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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显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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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君不见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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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让她一直坚信的信念破碎了一角。

    而这一切,都源于她右手的字条。

    字条上只有两个字——福安。

    这不是清穿,所以这个世界上没有福康安。这两个字看起来莫名其妙,像是某种问候,又像是某种暗示。

    很晦涩的文字,又配上很瘦削的笔法。本应该是极其难懂的东西,可谢道韫却瞬间明白了什么。

    福安,当然不是某个无聊势力的问安,而是某些人要告诉谢道韫一个事实:罗福安好。

    若单纯只是字条上的意思,并不会引起谢道韫的心灵受到震撼。最令谢道韫震动的,是这张纸条送到自己时所用到的方法。

    方法其实很简单,这张字条只是被人扔过来的而已。

    可问题是,扔字条的人在帷幔之外。

    写着两个字的字条,被卷成细长如同烟卷的模样,只是要比烟卷更细、更短,如针,却比针更粗、更软。可就是这样的软纸,竟然毫无障碍的撕破了帷幔,毫无困难,甚至是分外准确的落到了谢道韫的手中。

    说成是撕破怕是有些不准确,因为它只在帷幔上留下了一个小孔,一个比针眼大不了多少的小孔。

    谢道韫强行压制住内心的震惊,撵了一下右手的字条,再次确认这张纸的材质的确只是普通的佐伯纸。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够让一张柔软的佐伯纸穿透帷幔?又是什么人,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完成这个动作,却没有被任何人察觉?是什么人,展露出这样的境界,竟然只是为了给自己通通信儿?

    这样的问题似乎永远都不会有答案,但实际上,在看到字条的第一时间,谢道韫的心中就已然有了答案。

    是那个老仆。

    这是一种莫名的、没有任何理由、近乎直觉的猜测,但既然这是源于谢道韫的直觉,那便够了。

    对于谢道韫来说,要判断出这个答案很简单。因为她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那个老仆的危险,也在方才的那个时刻,察觉到那个老仆向着自己这面看了一眼。

    是的,只是看了一眼,隔着帷幔看了一眼。

    帷幔并非有多么的厚重,但足够将里面的人影完完全全的遮住。可就是这样没有任何表情的一眼,却让谢道韫下意识的抬头,并且打了个寒颤,而仅仅是下一刻,那张几乎是凭空而来的字条,就落入了她的右手。

    谢道韫不知道那人是谁,代表的又是何种势力,但是现如今,她确定了罗福的安全。虽然这几乎是一种轻信,但谢道韫选择了相信,就像是她直觉般的判断出老仆的能力一般。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字条一撵,便如同原来那张顾祯派人偷偷交给她的纸条一般,共同化作了细细密密的碎渣。

    如今最为关键的问题,显然不是罗福,而是帷幔外的那个人,那个姓顾名炎之的人。

    既然罗福无事,那很好,说明谢道韫再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她并不是真真正正的凉薄之人,不可能真的不理会罗福的生死。她原本是在赌,赌他顾祯不敢轻易杀伤人命。赌罗福人如其名,真的有不错的福缘。赌自己的动作够快,能够在一会儿翩然而去后、在顾祯怒气冲冠下令杀人之前,将罗福救出来。

    说实话,对于这些问题,她并没有足够的信心。

    但她仍没有选择就范,没有选择依照顾祯安排好的步伐前行。即便不为谢家、不为谢玄,她也不会就范。

    她不是很有正义感的人,所以也不会将顾祯和顾炎之看成什么反派角色,更加不会因为他们是反派就挥动着正义的旗帜,去代表月亮消灭他们。

    她自问头上没有兔子耳朵,也没一颗血红色、容不得污秽的心脏。她只是有些倔,尤其是当她看某些人不顺眼的时候,如同坚硬的石头一般倔强。

    而这种倔强,也许并不符合正义,也不符合道德,甚至都不符合这个宇宙的运行规律。但这是她骨子里的颜色,即便是读念再多次数的《老子》,背再多次数的“曲则全,枉则直”也不可能改变的颜色。

    所以她有些倔强,甚至有些掘狠的揉碎了顾祯的那张字条,冰冷的笑了笑。

    听到顾炎之刻意将自己引入陷阱的话语,谢道韫微微的笑了,她开口说话,声音仍是那些的清泠柔美,闺秀宁人:“顾伯父有言,韫儿又安敢不从?只是有些话要说在前头。”

    帷幔之外,顾炎之微眯了双目,心想着对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逃出自己的手心,这才道了声:“你说。”

    谢道韫先冲着谢玄和郗氏笑了笑,让他们安心,这才回应道:“韫儿自承,幼弟的诗要比韫儿做的好。顾伯父既然要人作诗,是不是只要韫儿的诗作满足了顾伯父您说的条件,顾伯父就不再为难我们姐弟了呢?”

    “韫儿说的这是什么话?”顾炎之的眼角抽动了一下,捋着胡须笑道:“我何时有难为你们姐弟呢?只是希望你们在各家长辈面前说出实话罢了。好就依韫儿你说的,只要你作的诗够好就是。”

    “还有一件事情,”谢道韫唤人取来了笔墨,一面磨墨,一面道:“未免顾伯父再说这诗是抄袭旁人的,还请伯父出题。”

    这一句话,却是让顾炎之堵了个够呛。他面色由红转黑,强行抑制住破口大骂的**,半晌才让自己的呼吸重新归于平缓。

    “请顾伯父出题。”谢道韫已然磨好了墨,持笔悬腕。

    “谢道韫啊谢道韫,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顾炎之在心中冷笑着,想着顾祯已然准备好“诗作”,眯着双目道:“这样吧,韫儿既然说没有亲身经历也能做出相应诗文,不若就以‘酒’为题,如何?”

    宾客早已断定了谢道韫姐弟的死刑。谢奕继续昏睡不醒。身后的女眷们冷嘲声不断。郗氏和谢玄紧张的看着自己。

    就在这样的境况下,谢道韫微微一笑,几乎毫无凝滞的提笔写道——君不见……

    ——

    (这章四千字,其实是昨天已经码好的了~今天跑去老爸的老家上坟,还好离得不大远,那也折腾了整整一天,累得影子我眼前发黑~还好影子有先见之明……

    嗯影子自己很喜欢本章前面那段儿滴还有那个可爱的小老头,O(∩_∩)O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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