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给自己起了一个霸气一些的名字。
在下属面前,他或许是霸气的,但这种霸气他却从来不敢在帮主身前释放出来,因为他清楚,就算是再砺的刀锋,在三郎面前,都只能是太刚易折的前奏。
“随意吧,左右不过是个住处,也不值得花那么大的力气去挑,你看着办就是。”梅三郎的面色不是太好,双目微垂,有些疲累的揉着胸口。
盼兮在一旁轻柔的抚琴,琴音如烟光之温柔,仿似正流淌于竹席、香案之上。梅三郎轻轻伸手,无形的捞了捞,只能感觉到空气的流过,他不由自主的微笑了一下。
虽然跟在帮主身边足足有两年,但海涛天每次看到三郎的笑容时,还是不由得微微发怔,他不止一次的在心中想过:“三郎一定不是老帮主的种儿,老帮主那么干瘪的一老头,又哪里生的出这样的儿子来?”
当然这些话都只是放在心里,他不可能出言询问、证实。
应下了先前有关庄子的事情,海涛天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郎主,您从华亭到晋陵奔波了这许久,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身子?”
梅三郎身子不好他是知道的,事实上,这件事情在帮中也不是什么大秘密,若非如此,帮中也不会只有那么点人见过帮主的庐山真面目。
说起来,海涛天口口声声“郎主”这个称呼,确实将自己降到了家奴的位置上,但看起来,他还是甘之如饴的。
“不必,休息两日便是。”梅三郎言语平淡的拒绝了海涛天的好意,“反正这几日应当也没有我需要操心的事情,那些小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就是。”
海涛天唯唯应下,躬身而退。
屋内的盼兮抬头看了梅三郎一眼,将指尖的丝竹之声转盛了些,由烟光转为流水,舒缓宁人。
与浮云楼相隔半城之遥的顾府,如今却是丝竹大作,缓歌缦舞之声不绝。
如今的顾家家主已是年过六旬,身子骨不是太好,而且对于他来说,这都是小辈们的宴席,他一个长辈也没有凑趣的道理。所以如今的宴上,地位最高的顾家人,便是今日做寿之人顾炎之。
宴席一共开了三处,正厅一处,偏厅一处,外院一处。
士族子弟自然都在正厅饮宴,而在偏厅相谈甚欢者,自然就是谢道韫这些女眷。那些商贾、寒门之流,除非有官身,或是声望非常者,便都在外院流连。
不论是外院的商贾还是寒门子弟,都在于身旁者谈笑妍妍的同时,不停的观察着正厅的动向。既然不能进入正厅,却还想着结交,商贾们就期盼着顾家哪位郎君快些去出恭,然后自己便眼疾手快的上前搭搭关系。至于那些想要受到赏识的寒门子弟,就在眼巴巴的盼望着诗会什么时候开始,又在心中不断的盘算着自己准备好的诗文,预备着在这次宴席上一鸣惊人。
此时此刻,谢道韫却是看着手中的一张纸条,微微的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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