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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人家都走远啦!你还看什么呢?”谢玄凑到谢道韫身边,伸手在后者的眼前挥了挥。 ~
谢道韫这才在纷繁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一想到方才自己的失态,不由得微微红了脸。她害怕谢玄注意到自己的窘态,便急忙回身往胭脂铺子里走去,边走边道:“快些买东西吧!一会儿若是回去的晚了,小心娘亲生气!”
回到铺中之后,谢道韫让掌柜的将方才拿给自己二人看的那盒胭脂包了,又挑了一个中上等的、不怎么惹眼的货色后,便坐上牛车往家中回程。
“阿姐,不就是给青杏儿姐姐的么?为什么要买两个?”牛车上,谢玄摆弄着两个大小不一的包裹,不解的问道。
谢道韫拍了拍那个华贵的锦盒,道:“听那掌柜的说,这胭脂可是难得的,自然要买来送给娘亲了!”她又指了指那个小一点的盒子,“这个才是要送青杏儿的。”
谢玄歪着头眨了眨眼睛,开口问道:“那为何阿姐还特意嘱咐那掌柜,要将给青杏儿姐姐的这份儿,用普通的盒子包上呢?”
谢道韫摸了摸谢玄的小脑袋,笑道:“青杏儿的身份毕竟和咱们不一样,若是咱们对待她太过了的话,对她来说不一定会是好事的!”
谢玄皱着小眉头深思了一下,旋即又恍然道:“哦!玄儿知道了!阿姐的意思是,若是我们对青杏儿姐姐太好了的话,青杏儿姐姐会受到别人的嫉恨是嘛!”
“玄儿果然聪明!”谢道韫笑着捏了捏谢玄的小脸蛋。
“嗯嗯!玄儿明白的!这就叫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阿姐!玄儿说的可对?”
谢道韫见谢玄摇头晃脑的小夫子样子,不由得失笑的点了点谢玄的小额头,口中哼哈的应承着,心中竟莫名其妙的多出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觉。也是啊!对于谢道韫来说,真的是拿玄儿当子侄般疼的。
“这可是出自李康的《运命论》的句子,玄儿是从何处听到的?”谢道韫不无疑惑的问道。
李康是三国时期魏国人,他所写的《运命论》一直不怎么受统治者和士族的欢迎。因为他开篇就说“夫治乱,运也;穷达,命也;贵贱,时也。”这可是和如今的士族政治格格不入的!
谢玄挠了挠头,道:“原来听安石叔父说过这句话的!是出自李康的《运命论》么?这玄儿就不知道了!”
谢道韫微微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想起了那个看似潇洒自在,隐居在东山的叔父,喃喃的念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么?”
回家之后,谢道韫姐弟二人刚刚下了牛车,就听门房说家中来了客人。 ~说客人是从华亭来的,正在谢尚、谢安那里拜访,郗氏也派人来传了话,说是若是门房看见韫儿小娘子和玄儿小郎君的话,就告诉他们一声,让他们快些回房更衣,以免怠慢了客人。
“华亭?不会是娘亲那边的亲戚吧!”谢道韫一面在心中思付着,一面牵了弟弟的手快步往东院走去。
还未进东院的门,弄梅就远远的迎了上来,她冲着谢道韫、谢玄敛了一礼,面上略带急色的道:“小娘子、小郎君,你们总算是回来了!主母问了好些遍了!哎呀!小娘子你怎么还是这么一副男装打扮?还是快些跟奴婢回去梳妆吧!”
“弄梅姐姐,是谁来了?把娘亲急成这样?”小谢玄探出小脑袋问道。
“是主母的娘家人!听主母口中念叨着‘三哥’那!”弄梅答道。
谢道韫隐隐察觉出不对来,不由得蹙眉问道:“怎么来的这么急?之前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弄梅摇了摇头,道:“奴婢也不知。只知道客人来了之后,便直接去向安石郎主那边请安去了!并没有听说有什么不妥的!”
谢道韫闻言微微安心,心中却是闪过一个念头来:会不会是他?
一念至此,谢道韫又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从胭脂铺回来的一路上,那少年郎翩翩的身影就没离开过自己的脑子!他毕竟不是他啊!因为那个他,早已经死了!被自己杀死了!
那时的景象又一次在她的脑中明朗起来——他胸前的伤口,他手指间的香烟,他看向自己复杂的眼神,他微微上扬的嘴角……甚至,还有那时的房间中,弥漫着的味道……
胸口一阵裂开般的痛楚,让谢道韫的身形一顿,面色有些苍白。
“韫儿小娘子!”弄梅被唬了一跳,急忙上前扶住谢道韫的身子,“小娘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白?”
谢道韫费力的扬了扬嘴角,想开口说一句“没事”,可是胸口的痛楚却愈加清晰起来,让她不由得弯下了腰。
谢玄也被吓了一大跳,急急忙忙跑进院子里唤人去了。过得片刻,几个婢女从院里出来,将面色惨白的谢道韫扶了,七手八脚的要将她扶回房中去。
郗氏也得到了消息,着急忙慌的跑了出来,面上满是惊慌。
谢道韫此时已经缓过一口气来,重新站立了,又将自己的手臂从婢女们的手中抽了出来,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
“娘亲,韫儿有些累了,想要回房歇息一下!”谢道韫此时全然没有了待客的心情,强压着心中的疲惫冲着郗氏行了一礼,无力的微笑着。
郗氏满目担忧的看着谢道韫,点了点头,又吩咐左右扶着谢道韫回去,让一个小厮去唤大夫去了。
谢道韫本想告诉郗氏不必唤大夫的,可是张张口,却已经说不出什么了,只好由着她去。
在一阵鸡飞狗跳之后,谢道韫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瘫软在了自己的卧榻之上,闭上双眼,什么都不愿想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呢?以往也会想念他,可是却很少会如此的牵引起这噬魂销骨的痛啊!
是因为在胭脂铺中看到的那个少年的缘故么?自己和他还会不会再相见呢?
太多混沌的疑问在脑中盘旋着,让谢道韫有些透不过气来,余光再次瞥见墙上的秋水笛时,心中便多了些莫名的触动,仔细去寻却又无影无踪了。
“主母!大夫已经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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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前文谢道韫曾说,要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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