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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显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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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可惜生为女儿身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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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得了清闲,影子便多码了一章,传上来和大家分享!嘿嘿~

    ——

    谢氏的大堂上,丝竹已歇,人影已静。 ~

    谢尚手拿秋水笛高深莫测的微笑着,其余的一些长辈族人们,或用羡慕的目光盯着那碧翠色的笛子看,或故作潇洒的自顾自的喝着自己面前的淡酒。谢玄和谢朗都蹙着眉头深思着,只有谢道韫一个人怔怔的看着自己食案上的汤,思索着这汤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烫人……

    谢安听到谢尚提出的问题后,若有所思的看了谢尚一眼,眸中陡然闪过的情绪有些复杂,似是恍然,又像是黯然。

    "兄长虽然状似洒脱不羁,整日摆弄曲乐歌舞,可骨子里对这司马氏的江山的担忧之情,仍是放不下啊!"谢安暗自想着,又忽然对比了自己的心境,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谢尚似乎有所觉察,也偏过头来,对上了谢安的眸子。二人相视一眼,皆是洞察了对方的心思,洒然一笑。

    此时,谢玄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就连谢朗也不过十二岁罢了!这么大点的小屁孩,若是你问他蚂蚁有几只脚啊,他怕是还能回答你。可换做如此困难的问题,要如何答得?

    谢玄看着谢尚手中的笛子,心中便是焦急不已,张口**言了好几次,却最终都悻悻的闭了回去。

    那边,谢朗也是紧紧的抿着薄唇,越想越着急。

    谢道韫差点又打出一个哈欠来,还好事先抑制住了……

    "怎么,答不上来么?"谢尚面露失望之色,伸手抚了抚笛身,状似自言自语一般的道:"看来,你还要再多陪伴我几年啊!"一面说着,一面就要将笛子重新揣进自己的怀中。

    "叔父且慢!韫儿有一言,不知能否赢得叔父青睐!"谢道韫这回可等不及了,她心想,看来历史真的是被自己这只小蝴蝶的翅膀扇动的有了偏差,今日谢尚的问话,若是放在若干年之后,谢玄必定是能够答得上的!可如今,若是无人能答的话,岂不是可惜了一根秋水笛?小谢玄啊小谢玄!这可不是姐姐跟你抢!而是你自己捡不得,所以姐姐我帮你捡漏罢了!

    "哦?"谢尚闻言来了兴趣,微笑道:"韫儿且说说看!"

    谢道韫微微正了正身子,窄衫的袖子一抖,正色道:"譬如芝兰玉树,**使其生于庭阶耳!"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做人就应当做芝兰玉树,生于庭阶之中,供主人欣赏,闻其芳香,睹其美姿。言外之意,即不仅不窥窃晋室权力,而且要为巩固晋室干一番事业。(注一)

    这话语间,自然而然的应和了《老子》中"功遂身退"的道理!

    谢安、谢尚闻言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几分赞许的神色。

    谢尚爽朗一笑,袍袖一荡,手中的秋水笛优雅至极的被端出,道:"此笛归韫儿你了!"

    谢道韫一喜,急忙起身快步上前,双手接过秋水笛,只觉得入手有丝丝凉意,果真附和那"秋水"二字。还没来得及仔细的把玩,谢道韫怕自己失了礼数,又急忙冲着谢尚敛了一礼,喜色未露于面,只在眼眸深处游弋着。

    谢尚微微颔首,面露赞许之色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洒脱的摆了摆手,不作他言。

    且不说在之后的席间,谢玄和谢朗是如何用羡慕的眼神盯着谢道韫怀中的笛子的,就连那些个在外间的用餐的晚辈们,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都开始微微的骚动起来。 ~

    便又那心中不平、平素又狂放的子弟做愤愤之语,低声道:"哼!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叔伯们就算再怎么宠爱,到头来还不是便宜了别人家?"

    其他人虽不敢如此狂放,但心中不免也是赞同此语的,都觉得谢尚此举有失公允。

    但可惜的是,他们喜欢怎么牢骚便怎么牢骚!而同样的道理,谢尚的秋水笛喜欢给谁便给谁!

    宴席之间,觥筹交错,丝竹缓歌,自然不必多说。散席后,谢道韫向各位长辈告了罪,便领着谢玄回了东院去。一路上,小谢玄脚踩高齿木屐,屁颠屁颠的跟在谢道韫身后,眼巴巴的瞧着后者手中的秋水笛,一个劲儿的吧唧嘴。

    夕阳已经慵懒的收尽了今日最后一丝光华,月华已攀上柳梢,而在其间行走着的,却不是才子与佳人,而是才子与才子。

    谢安与谢尚在庭院中慢慢的走着,却是统一了心思,竟是没有人说话。

    夜风还带着一股子白日的暖气,但吹到人身上不过短短的片刻,便又渐渐的凉了下来。

    抬望一眼,这梧桐竟都已经发红了啊!

    秋日,本就是令人寂寥的时候。更何况是在这日落之时!更何况是在这些个,对生命有着强烈感伤之情的晋人眼中。

    如此,二人仍是无言,只是默默的向前漫步着,心中思索着什么。

    前方有楼,乃是观景之所在。谢安率先向搂头走去,谢尚信步跟上。

    这谢家庭院中的观景楼,目之所及的景致自然是极好的。

    在此处远眺,便能看到大半个都城。能看到北面富丽堂皇的皇宫,东面皇族所在的参差院落。那里正是华灯初上时候,不知那大殿中有没有"别殿遥闻箫鼓奏"的恍惚,有没有"缓歌慢舞凝丝竹"的奢靡。

    至于外郭平民百姓的屋檐,却是只有转过身来才能看的到了。那里却是一片静谧着,偶有遥遥的几声犬吠传来。惶惶然,似乎就听到了男子劳累了一整日归家时,那妻子的温存软语。就听到了孩童们穿着粗布衣衫奔跑时的笑语盈盈。

    谢安看着这浑然不同的两种景象,似有所感,似有所悟。

    再低头看了看自家的院落,看着这样的繁华,忽然便想到:"这样的繁华,却不知能够承载多久呢?"

    "万石在司马昱哪里做从事中郎,如今可还好?"最先开口说话的,还是做哥哥的谢尚。

    "还好。"谢安应了一句,却又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还好。"

    一声还好,那便是真的还好。这两声还好,又意味着什么呢?

    谢尚微微蹙眉,但也知道自己帮不了什么忙,若是继续谈论此事,也不过是聊增烦恼罢了。便换了个话题,问道:"弟妹呢?她随你在东山住的可还习惯?"这个弟妹所指的,自然是谢安的夫人刘氏。

    谢安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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