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亲自下厨?”弘历有些受宠若惊,自喜宝小产后,便再没下过厨,他虽然也馋她做的吃食,但怕她想起不愉快的事,也从未要求过。
“今个我高兴,”
因为他相信她,向着她?弘历也觉得很高兴!
不过,兔子肉没吃成,因为弘历想看看这只懒兔子能被喜宝养多肥?
饭后,两人喝着红茶,聊着小天。
“知道自己院里被人安插了钉子不?”弘历想想,还是提点提点这傻妞儿。
“知道,”
弘历一惊,咂了口茶,“既然知道,怎么没想法把她们都踢走,”这丫头也不是很笨么。
“我又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随她们去好了,再说,我来宫里才多久?把她们弄走了,谁帮我干活啊,”
“你倒是光明磊落,”
“那是,咱行的端,坐的直,”
“既然没做过亏心事,干嘛这么怕黑,难不成是怕鬼来找你?”他也是最近才知道丫头很怕黑的,天一黑,哪怕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也一定要有人陪着。
“爷不怕鬼啊,”喜宝没否认,这皇宫冤魂多,阴气重,有不干净的东西也是正常的。
弘历被问住了,他又没见过鬼,哪里知道怕不怕。
“你见过鬼?”
“没,就是没才害怕呢?小时候哥哥们总喜欢给我讲鬼故事,什么聊斋啊,一只绣花鞋啊,半夜鬼敲门啊,恐怖着呢?”喜宝歪头,掰着手指说,“就是没见过才害怕呢?就像额娘小时候骗我,说要是不乖,就让老狼把我抓走,后来哥哥们打猎时,捉了一只狼回来,我就不怕了,对了,我还养了几个月的狼崽子,可好玩了,”
仰着下巴,好似在想以前美好的时光,脸上洋溢着欢愉的笑,又讲了好些她和狼儿相处的点滴,清清淡淡又带着点糯糯的嗓音,让原本因高氏的事而心烦的的弘历气消了不少,慢慢地代入她的讲诉中,好似看到一个娇美可爱的小女孩正在跟小狼玩耍的情景。
女孩的笑容是灿烂的,小狼的身型是矫健的,一人一狼,让时光美好起来。
那样欢快的童年,是他所没享受过的,他的童年里,只有成堆的书、冰冷的刀剑(箭)、高大的马匹、严厉的师傅……
狼对于他而言,只有一箭射杀的份。
弘历有些妒忌,妒忌狼见证了喜宝成长的足迹,妒忌狼参与了喜宝美好的时光,同时,他也是庆幸,以后的岁月里,陪伴喜宝的,不是狼,也不是她的阿玛、额娘和兄长,而是他——爱新觉罗.弘历。
讲着讲着,喜宝的笑容淡了,脸上呈现出一种悲伤、落寞的情绪。
弘历感受到了,轻抚她的小脸,“怎么了?”
“后来,阿玛说狼有狼性才是狼,没了狼性的狼就是狗了,为了它好,阿玛就带着我把它放生了,”说到这儿,眼睛湿润了。
“舍不得?嗯?”弘历将她拽了过来,搂抱在怀中。
“舍得才怪呢?养了好几个月,总归是有感情的,我送了好远,到最后还是阿玛说,再送下去,就要进狼群窝点了,放狼儿回家时,它有回头看我,还一直呜呜咽咽叫的,我猜它也是舍不得我的,”
小悲情的摸样,挺让人心疼的,弘历低头亲吻她,“所以,才不愿养京巴狗等活物的,怕沾了感情,再一次失去,”
“嗯,”点点头,然后双手缠住他的脖子,方便他亲吻的同时,也学着回吻他,一啄一吸地将弘历的情.欲撩拨了起来,自己也慢慢的呻吟起来。
除了酒醉那次,喜宝是第一次主动,弘历激动的不行,低喃一声,“宝儿,”抱起她向床边走去。
高氏刚小产,身子最是虚弱也是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按理说弘历该去陪陪她的,可熹贵妃素来不待见高氏,再加上高氏原就体虚病若,这一小产,身子算是彻彻底底的毁了,以后怕是真的再难有孕了,这皇宫里,不能生孩子的女人还有啥可关注的?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将弘历对她的感情慢慢转移给别人才是正经,所以便以宫中忌讳勒令弘历不许去高氏那,而弘历也不是知心阿姨,没那么多话宽慰别人,再说他也烦得紧,正需要别人开解的时候。
高氏那太沉闷,富察氏那真不愿呆,苏氏、金氏那,一想到她两,就想起这段时间查到的龌龊事,还有金氏当众陷害喜宝的事,便也没了兴趣,看来看去,还是喜宝这最舒心,于是一连半个月都宿在她这,直到,喜宝委婉地告诉他高氏身子大好,作为孩子他爹的你该去看看汇报下案子进展时,这才晃悠悠地过去。
“爷,您来了,奴婢给你请安了,”高氏挣扎着要坐起来,被弘历上前一把按下,“管这些虚礼作甚,好好养着身子才是正经,不是说身子大好了么,怎么爷瞧着竟比前些日子还虚了,”脸白惨惨的,一丝血色都无,瘦的都快皮包骨头了,真的要风一吹就倒下了。
“爷,奴婢只怕是以后再也不能侍奉您了,”听他这么问,泪簌簌落下,梨花带雨的,比之喜宝当初又娇弱三分。
弘历是个怜香惜玉的,一时间,愧疚、心疼……齐聚而来。
“怎说这混话啊,”
“奴婢没说混话,奴婢是真的不想活了,奴婢的身子被下了灵溪草,三年前便被御医判定是难有孕,奴婢不甘心,求着阿玛寻遍世间名医,求遍民间求子秘方,就是想有个属于咱们的孩子,为了这个心愿,奴婢才堪堪活到今天,可……还是没保住我那苦命的孩子,”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那香里被人动了手脚……”虽然弘历知道,但知道和她亲口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高氏无力地点点头,撑着身子做了起来,弘历在她身后放了枕头,让她靠在上面。
“爷可记得,奴婢被开脸抬为格格后的第二年,一次信期来的特别晚,那次时间长、经量大,御医说我得的是女人常见的妇科病,当时,奴婢也就信了,之后的两年里又有三次也是这般,奴婢做姑娘时,虽身子虚弱,但信期一向都是准的,于是便存了心思,待额娘进宫看我时,奴婢便把这些症状说给她听,让她寻个人问问,得额娘告知才知道被下了灵溪草,索性奴婢吃食清淡,又不爱擦脂抹粉,只吸入了一些灵溪草,还有的救,当时爷被万岁爷派去江南查案子,奴婢不想让爷费心,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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