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林莘听完了晴雯的话,说:“柳湘莲这小子,问题是不少,不过有两点可取,一是,是个骨头硬的,是个爷们;二么,就是你还在林姑娘那做丫鬟的时候,他就不嫌弃你身份,这样的人可没有几个。但是呢,他是个闲云野鹤的脾气,你要跟着他,想要荣华富贵就难了。”
晴雯考虑一会儿说:“我倒没什么荣华富贵的野心。常言说,富贵险中求。我不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他当时不嫌弃我的身份,应该是算可靠的人吧。”
林莘和晴雯这几天努力了解、适应对方,毕竟两个完全陌生的人,要成为一家人,要经历的还要更多,不过以他现在对晴雯的观察,晴雯确实不是热衷名利的人,天性淡薄,这点很想她父亲,更像她外祖父,所以林莘说:“要说柳家那孩子倒是可靠,不过你要安稳,可是不一定。姓柳那小子,脾气暴,好冒险,难免没什么事的。”
晴雯点头,柳湘莲确实不是个省事的人,她问:“柳公子还给何雁做事?”
林莘奇怪的看着自己这个还陌生的侄女:“你也认识何家五少爷?”
晴雯就源源本本把自己见何雁的几次告诉了林莘,林莘沉默了一下,带着一种怀念的感觉说:“我当年参军之后,就是在何允元帅麾下,当时何元帅还不是元帅呢,我是何元帅亲自挑选出来去塞外的,总算不辱使命,要不如果对得起何元帅啊。要说过何家这个五少爷要是领兵打仗比他大哥可差远了。”
晴雯知道,这些老军人对自己尊敬的将帅的感情是很深的,所以才能不惜为自己的将帅出生入死。比如自己叔叔被派到塞外,和家人也断绝联系,九死一生,居然不但不埋怨何允,想的却是怕不能完成何允布置的任务。好在何允已经阵亡,所以没有值得自己叔叔不问原因,就肯赴汤蹈火的人了。何雁,哪怕现在的何老元帅,也许能指挥这些何允的旧部戍边、作战,但是绝对没何允那样的影响力了。而何允十七岁高中武举,开始军中效力,领兵二十六年,麾下像自己叔叔这样的将士,恐怕不知道有多少。
所以晴雯苦笑,何允你怎么能不死,尤其是在北方这次的重大战争胜利前夕?功高不赏,你已经赏无可赏,封无可封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了,不管是忠诚与否,而是你有了不忠诚的实力。当然这些晴雯决定不会对林莘说的。她只是说:“铁老夫人也是这么说的,何雁领兵打仗比不得他长兄。不过他才能在其他方面。”比如权谋?想到这里,晴雯想,自己都能想明白的事,何雁不可能不明白。所以了解他的忠顺王世子,才会担心他。他失去了他最重要亲人,哪怕他父母,他们至少还有他们的女儿,也许还有其他,可是何雁,世界上唯一无条件爱他的人已经不在了。其中的缘由他很明白,可是却永远只能装作不知道。
所以晴雯结束了那次对话,劝自己叔叔早些休息。
之后他们还是没顾上对柳湘莲的事,做出最后的结论。不过晴雯心里还有一个想法,如果要拒绝,应该当时就拒绝,现在自己身份变了,更有选择余地的时候,再拒绝。就是心态和原来一样,但是给人的感觉还是有些……。虽然晴雯不是为别人的看法,就肯搭进自己一生的人,但是也不喜欢被人看做某些暴发户一样的态度。好吧,那事除了,她自己和柳湘莲没多少人知道吧。但是……
这不柳湘莲终于自己露面了,这个还是见到他本人,在讨论吧。毕竟两人就是都打算结婚,也是要进行周密的婚姻谈判的,不过是现在晴雯谈判的底牌变了。
柳湘莲比之前显得清瘦了,却没有晒黑啊,总之变化不大。晴雯一进去就做在柳湘莲正对面,对惊讶的花枝说:“你出去吧。在门口等着吧。”
花枝虽然对晴雯的行为奇怪,小姐平时听懂礼数的,怎么这回这么不客气的样子。不过也不会当着客人劝阻,就听吩咐出去了。
晴雯先问:“柳公子此去,还好?”
柳湘莲一笑,说:“还算好吧,没受伤,也没什么其他的什么麻烦。”
晴雯开门见山的说:“晴雯却有件事要麻烦柳公子。”
柳湘莲放下手上的茶杯,说:“晴雯姑娘,有什麽用的着柳某,请说。”
晴雯是想,先别管她和柳湘莲之间的事这样的不着急的事了,先办着急的才是,所以她才开门见山的说有事麻烦柳湘莲,“是蒋玉菡,我当年认了他做干弟弟,一次我和他一起遇到一个妇人。那妇人对我说,他好像是她邻居家丢失的孩子。我就偷偷托人去打听了一下,结果那妇人说的是真的,真的找到了他母亲。他母亲现在生活的还好,就是没有儿女。正好贾家四姑娘的丈夫新进做了那边的县令,要接她们母子过去。我已经和四姑娘她们说好了,可以帮着带信过去。可是,现在的问题事见不到玉菡这孩子啊。他还不知道呢,我看他挺像知道自己身世的,所以上次那妇人说了,我就请正好去那边的人打听的了,偏有真的是,我就想虽然这么远,但是好歹让他们母子通个信。贾四姑奶奶这眼看要出发了,我还是没法见到玉函,所以想请柳公子帮帮忙,给玉函捎个信。”
柳湘莲随口问:“非得赶着让贾四姑奶奶带信啊?这么急么?不是以前就有要来往的人么?”
晴雯解释说:“不是附近的地方,是在海州啊。上次是李老板的商队去海州做生意,才托他打听的,人家的商队一年就是去一两趟最多了。而且贾四姑奶奶的丈夫就是那塘北县的县令,而他母亲现在就住塘北县,那是她娘家。所以很是方便的。”
柳湘莲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问:“海州啊?是挺远的。棋官是海州塘北县人?”
晴雯突然抓住了什么,不过她还是实话实说:“不是,他母亲的娘家是在塘北县。他家宁涛县人。”
果然柳湘莲眼里一丝异色:“宁涛县啊,确实不是个太平地方。而且上次的兵祸,不少人家离散,能打听到不容易。”
晴雯现在明白了,心说你也不用套我的话,我都实说好了:“那安娘子说他家本来是宁涛县东北的赵家村,他三四岁的时候丢了,他母亲是个寡妇,就他一个独子,所以他丢了之后,他母亲因为婆家不容,就回塘北娘家去了,现在改嫁的丈夫也去世了,一个人开个小店生活。”
柳湘莲一笑:“晴雯姑娘总是这么聪明敏锐。”
晴雯知道他说什么,不过也不提,只是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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