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唐果拉了个长音,“我想起来了年前你老说广昌、广昌的,宝藏就在那儿?”
“嗯。不过我说的时候,该拿走的都拿走了,我那时只不过是想引朗图那一帮人上钩而已。年前老九、老十他们去广昌,就是为了善后一些事。”
“他俩知道宝藏的事儿?”对这个唐果挺好奇。
“不知道。除了下一任皇帝和主管皇室、风纪的两位亲王我不会让其他人知晓宝藏的存在。”皇帝道。
唐果点头。这事儿确实不宜让太多人知情。
路长着呢。中间下车休息了一次,便接着上路。
唐果没多久就昏昏欲睡。勉强跟皇帝又说了几句,不知不觉便睡过去了结果梦见从悬崖上掉下去,吓醒。
“哎哟!”怎么这么颠簸?!
“没事,别怕。”身后传来皇帝平稳的声音。
唐果定了神,马车摇晃得厉害,正在高速前进。皇帝搂着她,坐得稳稳的。
车厢里黑乎乎的没点灯。外面已经是晚上了么?
心里正疑感,听皇帝道:“是已经入夜了。”
唐果看不见皇帝的表情,摸索着伸手捏捏皇帝的脸:“我觉得有啥大事发生了。”
皇帝笑:“算是吧。放心,接着睡吧,我在这儿呢。”
“喔。”
唐果大概能猜出来啥事。
皇帝计戈这么久绝不会有问题。
搂住夫君大人的腰,往他怀里一钻,继续睡。
黑暗中,皇帝笑了起来。虽是无声却分外欢畅。
无论何时何地,有人无条件的信任你,总会让你心里温暖的。
皇帝轻轻摇晃着老婆,伸手轻拍她的后背“乖乖的,睡吧。”
这车的隔音、防震效果极好远处的厮杀声不会影响到你的。
待得东方放亮,皇帝一行人已进了天津府。
唐果睡醒时,却是躺在一间雅丽的寝室中,皇帝不在。
听她起床的声音,灵芝从外屋进来服侍。
“灵芝,陛下”
“回主子,皇上一早便去和几位大人议事了。皇上吩咐奴婢转告主子,主子自己用早膳吧,皇上要到晌午才能有空闲。下午,皇上会和主子一起出去走走。”
“嗯,知道了。那就先吃早饭好啦。”
吃完早饭,唐果在住地闲遛了一圈。地方不是很大,胜在精巧紧密。花木正茂盛,很有些情调。又有人送来天津府的名吃,唐果这一上午过得还挺忙。
晌午见着皇帝,见他一脸平静,唐果大加佩服了一把:“夫君大人,这就叫做举重若轻吧?我好崇拜你!”
皇帝摸摸老婆的脸,吃吃小豆腐:“淘气!你又知道了!?”
“我总跟在你身边,怎么也能猜到么。恭喜夫君大人,扫除了前进路上的诸多障碍!”唐果抱拳恭贺。
“多谢夫人。夫人,你我夫妻二人去街市逛逛,如何?”
“求之不得。”
皇帝两口子在天津府重温日梦,又一路游山玩水的,三日后才和蜗牛速度的大队伍会合,回到畅春园。
京城的气氛非常微妙。平和的表象之下,紧张得让人窒息。
次日便是中秋佳节。宫里头一切照日,唐果没去参加中秋宴,因此也就没能亲眼见着众女人小心翼翼、不敢多说一句话的憋闷场景。
八月十六,节日刚过完,皇帝便下旨,将索额图及其党羽一概夺官、夺爵、下狱。罪名是谋逆。
朝野震动。
京城几日之内,被抄空了十之二三的豪宅,人人自危。
谋逆不是说着玩儿的。坐实了,不分首从,共谋者一律凌迟处死,十六岁以上同居男子斩决,十五岁以下男子及女性家属罚没功臣之家为奴。不知情的子孙虽可免死,但要解交内务府阉害,发新疆为奴,十岁以下幼童亦监禁至十一岁时阉害。
简而言之,这么个罪名压下来,犯人家也就没“根苗”存在了。
反抗是不可能的。索额图那所谓滔天大势瞬息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家依附者扯破了嗓子喊冤。更有一大部分人为了保命,纷纷揭发甚至编造索额图的恶行。
至于皇子们,则是眼睛紧紧盯着太子和他们老爹。
太子一如往常。
老爹对太子一如往常。
有心人开始琢磨这里头的关窍。思量着咋样才能用这事儿把太子装里头。大变当前,不少人脑子有点儿发热。
之前头脑热得过火的索额图,在大牢里凉快两天之后,却彻底冷静下来了。
“算了,别喊了。”制止了心裕继续发火,索额图坐在一堆干草上,目光呆滞的盯着黑默默的屋顶,不动不说话。
这个罪名下来,啥照顾都没了。这牢房就是普通牢房,所不同者,这一片关的都是赫舍里家的男人。心裕先被关了许久,原还指望着家里营救他,这下子希望基本没了,死在眼前,更是暴躁了几分。
“他奶奶的!皇家都是过河拆桥的货!他身上可还有赫舍里家的血统!就这么放咱们在这儿,不理会了?”
“得了吧,老五。你在这儿关了这此日子,还没想明白吗?咱们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就是那父子俩联手推动的结果。”索额图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飘出来,阴森森的。
附近的心裕、法保、阿尔吉善、格尔芬等人齐齐打了个寒噤。心里头最后一点儿念想也没了。
“怎么回事?!阿玛,你说太子………,…为…”格尔芬话都说不利索了。
“傻小子,太子把皇上那一套学来了五、六分,变聪明了。
皇位和咱们,人家怎么选?”
“皇位?难道咱们不是在帮他争皇位?!”
索额图沉默半日,就在那几人要暴走之时,他幽幽的道:“咱们……真是帮他争皇位吗?咱们为的,是赫舍里家族的世代荣华。人家看透了这个,也曾经提点过我们。只可惜,我们迷了眼,没注意。事到如今,怨也无用。”
众人皆沉默了。
只有索额图的声音在牢房里回荡:“我这才看明白了。我是从被派到西伯利亚那一日,便开始着手谋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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