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接过礼单,将上面的数目粗略过了一遍,随即满意地笑道:“这么来回一趟真是辛苦你了,改日代我向你的舅舅们问一声好。”
回想起白家人提到姚氏时候那张不屑的脸,书华不由在心里暗自打鼓,要真代她去问了好,只怕白家人会连同姚氏的祖宗也一并问候了。
夫人将礼单交给红秀,让她收好,随即站起身,带着书华与书画来到偏厅。
早饭什么早已早已准备妥当,三人相继入座,书华拿着个馒头慢慢撕了放进近嘴里吃,夫人与书画分别端着碗热粥喝着。如此安静地吃了一会儿,夫人缓缓开了口:“华姐儿,你昨儿个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地一直没见你过来知会一声?”
得了,终于要来秋后算账了
书华手下微微一顿,抬头看向她:“昨天下午回来的,听说您那儿有客人,所以我这也没敢过去打扰。”
“既是知道我这儿有客人,为何还任由那关李氏冲到我这边来闹事?她一直嚷嚷着你要拔了她的舌头,还说了些有的没的,凭地让外人见了笑”
“啊?她冲到您这儿来了?”书华一脸茫然,“我要她自己去王管事那儿领罚,可没让她来这儿找你啊”
夫人盯着她看了许久:“你当真不知道她来我这儿了?”
书华摇头:“不信你去问徐大娘,她当时也在场,我只说让她去王管事那儿领二十藤鞭,可没再说其他的啊这事儿我可以跟关李氏当面对质。”
夫人这才稍稍松了松神色:“她既是你厨房里的人,下次别再出这种岔子,凭地给家里添麻烦”
“可是她说是您给带来的,还说是您的婶子,按理父亲都该敬她三分,我哪敢当真拂了您的面子?就想着让她自己去领了罚便算了,哪里会料到她……”
“啪”的一声,夫人猛地将粥碗砸在桌上,热粥溅出不少。
“我念她家境难过,又看在亲戚的份上,想帮帮她找份体面的工作,她竟然痴心妄想连这种混账话都能说得出来?”
书华作势缩了缩肩膀,继续埋头啃馒头,她才不会当真信了姚氏的鬼话。姚氏当初故意趁着她不在的时候,将关李氏安插进来,难道这仅仅只是个巧合?而且,那关李氏进沈家才一两天,就知道了那么多关于沈家的事情,这之间又是谁给关李氏透露的消息?
是为了安插眼线,还是为了试探她?无论是这两者中的任何一个,都说明姚氏已然对她生疑,那关李氏提及的鬼魅附身只说,指不定就是从姚氏嘴里听到的。
如此一来,今后的日子可得更加小心了……
只听姚氏又道:“那关李氏已被我关进了地窖,依照家法给她二十藤鞭,直接逐出沈家。”
捅出这么大的篓子,结果就是二十藤鞭就完事了?而且那关李氏是厨房的人,她连问都不问一句就自己做了处罚决定,倒是干脆得很书华心下冷笑,面上却是保持着适宜的笑容:“那这两日工钱呢?照给吗?”
姚氏一愣,面上划过一丝尴尬,随即说道:“当然是不能给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然是一文钱都不能给的”
书华了然地点点头:“既是太太带来的人,那便依照太太的意思办吧。”
这话本说得随意至极,但此刻落在夫人耳里,却是别有一番意味。她不由又多看了书华一眼,瞅着她又开始埋头去啃馒头,低着的脑袋根本就看不到神色,便也只好作罢。
如此用完了一顿早饭,书华向夫人告辞,准备离开。
那一直未说话的沈书画忽地开了口:“你回来这么久也没去看父亲吧?我这会儿陪你一块去吧?。“
又不是不认得路,做什么要你陪啊书华无所谓地点点头,与她一块出了云和院。
路上,书华早就瞅着沈书画那张欲言又止的脸,却也当做没看见,继续悠哉闲哉地慢慢走着,反正那些话在她肚子里,想说她自然就说了。
又走了几步,那沈书画终是没能忍住:“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把那诗册子和画交给志瑜?”
原来她是想说这事儿书华很配合地问道:“那你有没有把诗册子和画交给他呢?”
沈书画眉毛一扬,很是不屑地瞅着她:“现在才卯时,时间这么早,你就眼巴巴地来问我这件事,想必你对他还是很在意的”
这个女人大清早的就来找抽不是书华抽了抽眉角,懒得搭理她。
等不到她的反应,沈书画先是一愣,随即面有不甘地说道:“我已经托人给他送过去了,这会儿应该在路上了。”
“嗯,有劳你了。”
“……你不想知道他收到东西之后的反应?”
今天卡文,半天没码出半个字,急得我直揪头发。
便秘了一整天之后,晚上总算能动笔了,因着时间太赶了,就把两章合并做一章更了。明天的更新照常,多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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