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一大群背后刻印着邪恶图腾的邪月教团团员,形色匆匆的在丛林里面穿行,他们的方向,竟然也是西摩尔山脉,突然,邪月教团的领头人停下了脚步,他身后,所有教团团员也纷纷的停下,看着他们的领头人,这个领头人身影完全的隐藏在教团的教袍之中,但是,从身影依旧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娇小的身姿。
这个领头人对着身后的教团团员打了一个手势,所有团员看见了这个手势之后,没有丝毫的犹豫,纷纷继续朝着西摩尔山脉前行,而领头人,却向着相反的方向极速的狂奔起来,现在是夜色之中还好,如果在白天,看见一个身影在密林之中,宛如猎豹,你一定会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可是,这片阴暗的夜色笼罩的密林里面。
这个身影,比猎豹还迅捷!
而此刻,在邪月教团的人员出发后,岳家的屋顶之上,一个少女,留着眼泪,看着哪个方向,月色之下,皎洁的月光下,这个少女白皙的面庞,宛如这个世界最美丽的白莲花,她那轻纱一般的衣衫,在夜风之中,轻柔的飘动着,她的秀发,被宛如水银一般的月光穿过,少女睫毛如同受了伤的蝴蝶,微微的颤抖着,泪珠无法抑制的下滑!
安捷的姑姑已经和他的侄女一起回到了帝都,此刻,一个黑暗之中的身影,出现在这位邪月教团真正的教主面前,单膝下跪,月光之中,依稀可以看清楚,这个依稀黑衣的身影,竟然也是一个女孩,那矫健的身躯,匀称而优美,她的身体,就宛如一个艺术品,仿佛她本身就是一个无法让人挪开实现的美丽雕塑!
“教主,团员已经朝着西摩尔山脉进发,我妹妹带队,吸血蝶回到了帝都,日后,由我负责您的安全。”
凤离没有说话,而是忧伤的看着哪个方向,她的泪水宛如珍珠一般的从他的面庞上滑落,在那泪珠落地的一瞬间,这个看上去清纯无比的少女,其双目的银色开始褪去,身体渐渐的缩小,一小会儿的功夫,那个宛如含苞待放的少女,变成了一个清秀可人的萝莉。
黑衣女人抱起了凤离,看着宛若睡着一般的凤离,小心的抱起凤离,这个万年不笑的女人露出了一丝笑意,回到了她的房间,小心的合上了凤离房间的门,重新隐身于黑暗之中。
而岳家,家主岳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着茶,在那女孩离开凤离房间的一瞬间,老迈的他双眼闪过一丝精光,暗叹一声……
没有人知道凤离的眼泪是为了何人而流,也许是自己的过去,也许是未来的某人,也许,是这个世界,贤者的眼中,未来的一切,才是她们心中最悲伤的负担,她们知道未来的轨迹,知道某个人也许会死,而知道这一切,本身就是一种悲伤,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痛苦。
而此刻另外一个少女,右臂扎着代表治疗法师的白丝带,左手是一面看上去可爱之极的小盾牌,这个女孩靓丽的身影,甚至在众多的神罚军之中,你都能够一眼就分辨出来。
你就能在那无数的人头之中,看见,那里一个多么可爱的小修女,那里,一双坚定的眼睛,看着前方,看着自己脚下的路。
神罚军毫无疑问的朝着西摩尔山脉前进,去讨伐神的敌人——巨龙!
迪加大主教坐在最前方的大马上,感受到神罚军激昂的军情,拔出了腰间的长剑,魔法震荡以他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在他的身后,无数属于教廷的化圣期强者们,一同齐吼一声:“”天父荣光,逢敌必杀!
“天父荣光,逢敌必杀!”
“天父荣光,逢敌必杀!”
……
“天父荣光,逢敌必杀!”
————换镜头了哟————
而此刻,法师协会最有名的法师,在天使歌舞团事件之中,就已经来到了乌鸦镇,可是,他却没有现身,而是静静的在观察,毕竟,当初那种层次的对决,他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此刻,重新出现在这片密林之上,坐在一个扫把上面,老头的身影出现在夜色之中,神色忧愁的看了一眼那远处的西摩尔山脉,长叹一声。
老法师的身影,化作一条残影,消失在天际。
————换镜头了哟————
在一个被遗忘的角落里面,一个阴暗的地下室之中,这个被遗忘的地方,连老鼠都不愿意光顾的阴暗角落之中,两具依旧活着的身体,卷缩在牢笼一般的两个笼子之中。
饥饿使得这两个身体没有一丝移动身体的力气,仿佛在等待着死亡的来临,一个身体睁开了干涸的嘴唇,尝试去舔舐来自于青苔上凝结的水珠。
但是,那一曾经有青苔的岩壁,此刻,已然被二兄弟吃的一干二净,现在这个地方,除了岩石和泥土,什么也没有了。
放弃了自己最后的挣扎,少年扑通一声,再也无力支撑起自己的头颅。
“哥哥,要死了么?”弟弟迷蒙之中,用尽了最后的力量,说出了这句话,此时的他,哪怕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睁不开眼睛,他的世界,已经再也没有了光,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
“诺亚,喝水,哥哥找到水了!”
昏暗的牢房之中,弟弟无法没有睁开眼睛的力气,感受到一个湿润的东西粘在自己的嘴唇,感受到了一种温软,一种滋养生命的温软,从自己的嘴唇一点点的滑落,进入自己干涸的喉咙。
诺亚宛如婴儿一般的疯狂吮吸起来,他能够感觉到,一股柔和的力量在进入自己的身体,自己奄奄一息的生命之火,仿佛注入了新的能量,重新开始燃烧起来!
“哥哥,真的是水,好咸的水,哥哥,你也喝!”终于获得了足够的力气,诺亚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着昏暗的世界,看着这个囚禁了自己和哥哥无数岁月的地方,然而,他所入目的,不是记忆之中,那经常摸着自己脑袋,嘲笑自己个子矮的哥哥,不是那个长长在稻田里面带着自己抓麻雀的哥哥。
他看见的,是红色的血,暗红的血液从自己的嘴唇出滑落,滴落在干燥的地板上,宛如一朵朵凋落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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