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脑子里嗡的一声,他的内丹虽然已经升到二重九,但是比云入天还差着两级,若没有稀世法宝的帮助,根本不是云入天的对手。大文学【叶*子】【悠*悠】
刘清入睡的时候没脱衣服,跳下床,光着脚就向外跑去,偷走宝剑与戒指的还能是谁呢?肯定是杨锐,刘清一下子明白了,昨天的酒里放了特殊的药物,自己才会睡得这么死,连法宝被盗都不知道。
独冠山弟子与其他俘虏不在一起,住在单独的一个小跨院里,刘清没有法器,招出的云雾不成形,跑得却还是很快,一路上撞倒了好几位孙府家丁,兴致勃勃来拜见师父的元明、小巴躲得快,才避过这一撞。
进了跨院,刘清怒声叫着“杨锐”,推开最近的一间房的房门,里面空无一人,接连闯进几间房都是如此,独冠山弟子全都不见了。
刘清气得火冒三丈,一股火无处发泄,回到院子中,看到跟随而来的两个徒弟,一把抓起元明,厉声问道:
“人跑了,你怎么不拦住,也不叫醒我?”
孙府有元明施放的防护法阵,独冠山弟子都有内丹,无论进出元明都能感应到。
元明瞪着眼睛茫然说道:
“我拦了,那个杨锐说师父看在一个什么叶小姐的面子上,释放独冠山弟子,我想既然看在女人的面子上,大概错不了,就没有管,而且他们离开孙府,师父不也能感应到吗?”
刘清当然能感应到,不过他睡得太熟,没有发觉。
刘清扔下元明,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吼道:
“杨锐,老子早晚杀到独冠山,把你的老巢毁了!”
听到剑神大叫大嚷,赶来的人越来越多,小巴胆怯地拉了拉师父的衣襟,小声说道:
“师父,杨锐在这儿呢。”
刘清一愣,他以为杨锐必然跟着独冠山弟子一块跑了呢,扭头一看,果然,杨锐正站在跨院门口,面无人色。大文学
刘清冲过去,挥拳就要教训这个叛徒,杨锐却已扑通跪在地上,说道:
“剑神,人是我放走的,我对不起你,你杀我解恨吧。”
杨锐脸上尽是歉意,但是语气坚定,显然并不后悔所做所为。
刘清举着拳头,盯着杨锐,半天才道:
“为什么?”
杨锐低着头,过了一会才抬头说道:
“杨某是独冠山弟子,不能欺师灭祖,不能见死不救。”
“靠,我没想杀他们哪!”刘清真搞不懂这个杨锐脑子里在想什么。
“三位师祖是仙界高人,战败被俘已是天大的耻辱,剑神又……又不尊敬他们。”
刘清胸膛欲裂,自己不过洗澡时见了独冠山三大弟子一次,竟然惹出这么大的事来,抓住杨锐衣领,怒道:
“杨锐,你想放走同门,行,你想要回一把破剑,也可以,你干嘛偷走我的戒指?”
刘清说一句,杨锐头就垂得低一点,脸上也更红一些,听到最后一句,却又抬起头,惊讶地说道:
“戒指?我没拿戒指,‘希声剑’是我……拿走的。”
刘清一惊,松手放开杨锐,不相信地看着他,半天没说话。
叶府的任效君与陈平闻讯也赶来了,见杨锐跪在剑神面前,心中已明白大概,互望一眼,也跪在杨锐身边,但是并不开口救饶。
刘清先扶起年纪最大的陈平,又扶起任效君,犹豫了一会,将杨锐也扶起来,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戒指真不是你拿走的?”
杨锐知道自己可能不小心惹出了更大的祸端,脸白如纸,说道:
“杨某为向剑神赔罪,连命都可以不要,还会说谎吗?”
杨锐说得没错,他完全可以跟着独冠山弟子一同逃离,立此一功没准就能实现夙愿进入本门修仙弟子行列,他却宁愿留下来一个人面对剑神的怒火,没必要在戒指的事情上撒谎。大文学
刘清后退两步,脑子里乱糟糟的,可还是在加速运转,肯定有人在杨锐之后又进入自己房间偷走了戒指,这个人还肯定知道戒指的价值。
刘清恶狠狠地盯向元明,元明知道师父心里想什么,举起双手,说道:
“不是我,我要是拿回了内丹,早就跑了,而且你也打不过我。我现在跟你一样着急。”
元明说的也没错,老淫神要是取回自己的内丹,第一件事不是逃跑,而是先折磨剑神报仇,再杀师夺身,断不回老老实实地跟着刘清。
刘清又盯向小巴,这个徒弟对法宝有近乎痴迷的热爱,为了法宝什么都肯做都敢做。
小巴不像元明那样脑筋转得快,被师父盯得心里发毛,东瞅西瞧,步步后退,躲避着师父的目光,大尾巴紧张地左右摇晃。
刘清上前一步抓住小巴,又将他放下,断定不是他偷走戒指,小巴若是得了法宝必然贴身藏着,刘清一接触就知道徒弟身上唯一的法器就是那只脸盆大的铜钵。
小小的跨院里挤着数十人,刘清挨个看过去,每个被盯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这里的人都知道剑神法术高强天下无敌,可没有几个人知道法宝戒指的作用,也不敢偷进剑神的房间,最关键的是,戒指与“希声剑”不一样,刘清时时刻刻都与之保持着接触,普通人只要碰到戒指,刘清就是睡得再死,也会自然而然地施法反抗。
这个小偷一定是有法力的人,而且懂得如何切断法宝与主人的联系。
刘清不由得在风三娘子和洪荒老祖脸上多看了几眼,两人都显得惊慌失措,跟别人一样退了一步。
这两个妖怪无缘无故地跑到孙府参加“造反”,真的一个是为了避难,一个是为了讲述预言吗?风三娘子内丹一重八,在凡间算是高手了,纵然忌惮李射虏,跑总是能跑得掉的,洪荒老祖那个可笑的预言,恐怕连他自己也并不真的相信。
人群最外围站着陆辽与几名长生观弟子,也是刘清的重点怀疑对象,陆辽脸色苍白,似乎没怎么睡觉,正是晚上做了坏事的证据,但也有可能是为了风萧萧辗转反侧。
刘清觉得眼前的每个人都有嫌疑,沉声问道:
“谁拿了戒指?”
没人吱声,而且所有人又都后退了两步,胆小的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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