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紫烟一直活得很不快乐,据她有一次无意中透露,她曾说过恨不得我爹爹死。我当时没仔细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因为她说过这话之后,马上便装出笑脸来。现在重新想想,不是自己听错了,是紫烟有时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压抑,流露出自己的真情实感来。她说的是真话,我听到的也是真的。”
木香说:“那她为何这样痛恨周家人呢?”
周汤摇了摇头:“个中原因我不清楚。只因她是我妹妹,从小玩到大,所以,我一直想用真情感化她,希望她能够开心点,真正爱上我们周府上的人。谁知,我的一切努力,毫无用处。”
“所以,你才对她这么好,而她,也就在不知不觉中,依赖上你,爱上了你。”木香接过他的话。
他吻了下她的额头,说:“只是,我真的想不到,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会在蜂蜜中放毒,并以此嫁祸于你,这样恶毒的手段,她竟也能想得出,做得到。”
木香说:“瑾玉,你也许不知道,凡是进了周府的人,都会变得心狠手辣起来,不为别的,只求自保。紫烟如此,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如此。”
周汤一怔,说:“不会,你不会。”
“为何对我这么有信心?”木香可对她自己没信心。她觉得自己并不算在好人之列。
周汤吻了吻她的耳垂,深情地看着她,说:“因为,我不会让你变成那样子。我会保护你,让你一直很快乐。只要你一直是快乐的,你就不会变坏。”
的确,快乐的人,不会为自身处境忧愁的人,是不会想到要去不择手段地做坏事的。
周汤和木香刚刚走入周府,只见周夫人气冲冲地走过来,对左右说:“来人,将木香给我绑了”
左右侍卫上前要绑木香,周汤一手一个将他们打倒在地,冷冷地说:“谁敢上前”
周夫人气晕了头,说:“汤儿,这个女人想要害死我,你竟然还这样护着她你是不是非要看着我死在她的手里,你才会开心”
周汤听了,说:“母亲,这毒不是木香放的这蜂蜜水中途曾多次转手,谁都有机会投毒,但决不会是木香放的”
周夫人大怒:“不是她放的,还会是谁放的?这个贱人,还差点将我脖子给拧断了她分明就是在欺骗你,想要害你”
周汤忽然跪倒在地,沉沉地说:“母亲,如果你要杀害木香,那么,就请母亲连同孩儿一起杀掉吧”
木香一怔。
瑾玉竟然可以为她如此
周夫人更加发怒了,“汤儿呀汤儿,你竟被这个狐狸精迷成这样了这真是作孽呀”
周夫人拂袖而去。
木香连忙扶起周汤,眼泪流下来:“你怎么这么傻?”
周汤紧紧搂住她,说:“木香,不要怕,以后我会一直保护着你。若真不行,以后,你来我军营里住好了。我怎么也不能让人再陷害你了”
木香安慰他:“我去你军营里住怎么行?会有人说闲话的,到时候侮辱的可是你的名声。没事的,我就呆在周府上,大不了我和那五个侍卫寸步不离不就行了么?反正我也要去酒楼,又不是时时呆在这儿的”
周汤于是亲自护送木香回芳泽院,令那五个侍卫轮流值夜,务必要保证木香安全。还叫上次那两个奴婢柳青柳红也搬到芳泽院的厢房里住,好照顾扶侍木香。
全部安排妥当,周汤看了紫烟房内,见紫烟房内的灯还亮着,便招呼着木香睡下,自己则走向紫烟房内。
紫烟正在灯光下静静绣一只香囊,听说周汤找她,便要他进来。
紫烟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粉色宽腰裙,裙上长长的彩绦挂下来。
她盘腿坐在草席上,裙子在地上铺展开来,如孔雀翎。透过裙子,可见她玉白细长的腿,在灯光里发着透明如玉的光来。
周汤脚步有些沉重,他站在灯光下看了紫烟一眼,低下头不看她,只是沉沉地说道:“紫烟,你为何要陷害木香?”
紫烟没有回答,只是将线头放在牙间咬了咬,答非所问:“哥哥,怎么就没有女子为哥哥做香囊,带在身上呢?我想,木姑娘笨手笨脚的,她怎么会做香囊呢?倒是委屈了哥哥了。”
周汤听出她话里的讥讽味,苦笑道:“紫烟,我不管你怎么恨我们周家,总之,如若你想对付木香,我不会任由你为所欲为。”
紫烟还是紧紧盯着线头,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傻气,她说:“木姑娘真真有福气,会有一个男人,这样真心实意地待她,待她如命。可惜呀,我就没这个福气了。”
周汤冷冷地说:“你只知道木香现在很幸福,其实她之前受了多少苦,你却没看到。她并不是金丝雀,她是林中依靠自己能力奋斗的黄莺。”
紫烟听了,冷笑道:“金丝雀?哥哥说对了,紫烟就是一只金丝雀没有自由,没有快乐,受你们周家人摆布的一颗棋子其实,我倒真希望像木香那样,可以在林子里自由自在地生活着。至少,也比现在强。”
周汤问:“紫烟,到底为什么你这样恨我们周家?说到底,父母亲当年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收养了你……”
“好心?”紫烟终于放下手上的活,站了起来,凝视着天上月,“这府上真正对我好的人,只有你,哥哥,可惜,你也要属于别人了,你也不会再对我好了。”
周汤不知应该说什么好,他看了看天上那轮孤寂的月亮,知道这样的谈话是谈不出什么来的,便说:“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你好好想想我的话吧。不要一错再错下去了。”
他正要走,紫烟忽然发出一阵大笑,笑完了便冷冷地说道:“这就是男人。不愿意付出自己的真情,只会用高高在上的态度来教训一个被他伤得遍体鳞伤的女人。从而,他倒成了对的那一方,正义的那一方,而这个女人,则成了错误的疯子。”
周汤不想再听下去,快步走开了。
紫烟将桌上的花瓶、茶具全部掀翻于地,摔得粉碎。
本以为这事就会这样过去了,木香从此也更加谨慎小心了,谁知这天,周夫人叫来周汤问话。
陈玲将一本帐册摊开在桌上,认真地算着帐,周汤走了进来,一揖:“母亲,您找我?”
陈玲看了周汤一眼,用手指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说:“汤儿,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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