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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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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零三 月下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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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面前。

    原来周汤去见他乳娘了。

    他乳娘脸上很是痛苦,抚摸着周汤手上的一块淤青,脸上滚滚落下泪来,“想不到,你为了她,宁可自己中毒,早知如此,我也不会给她吃毒蛇散了,反而害了你……”

    周汤一脸沉静,“乳娘不必自责,往后这毒蛇散不要胡乱投放便是了,我没事的,我会做解药,死不了。”

    “可是你知道的,这毒蛇散在体内日积月累,虽然用枳壳膏可以暂时缓解毒性,可是终有一日,这毒性会致使手脚俱残,到时候,少郎你就全身痛苦不已了。”乳娘说着,脸上流下几滴泪来。

    周汤轻轻一笑:“反正我也是被这世界所遗弃的人了,少一个我,没有人会为我难过。连我亲生母亲都不在意我,都想害死我,我还有什么话说呢?”

    “周少郎,可是你知道的,老身,包括老身的儿子云深,都对少郎你忠心耿耿。”

    “我知道,你们才是我的亲人。”周汤感动地说。

    乳娘用衣袖擦拭着脸上的泪,说:“那她这枚棋子,你是不打算用的么?”

    周汤点点头。

    “想不到你会这样傻。”乳娘不断叹气,“你准备了这么多年,我们也跟着你准备这么多年,你就为了她一个人放弃了么?”

    “我没有放弃。”他眼中闪过一丝犀利,“我只是不想再用木香这枚棋了。我如今在王左使身边也安排了不少眼线,军营里也有一部分是我的人,这些年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我不想用美人计了,我想自己单枪匹马入京城。”

    “什么?”乳娘吃惊不小,“少郎,你莫非是在说玩笑话么?你一个人去?赵姨娘和周夫人在京城势力众多,少郎哥哥周康也不是等闲之人,二少郎您一个人凭什么去京城?您认为,王衍会这样轻易提拔你么?”

    周汤沉着地说:“过去我一直以为要依靠王衍,毕竟王衍财大势大,又和我家是世交,可是,如今大晋王朝动荡不安,北方胡人屡屡来犯,王衍只是对内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一心维护自己士族利益。这样的人,我不想去攀交。”

    “老身知道二少郎一身经纬才华,文武双全,”乳娘说,“可是,毕竟周家只是一五品太守而已,如今这大晋王朝入仕为官处处都要举荐,周老爷不愿意推举您,您如何实现您的抱负呢?”

    周汤笑道:“其实我上次偶遇一个人,为当今大晋王朝少将军刘牢,此人与我一见如故,我正寻思着投奔他,与他一同实现抱负。”

    “刘牢?”乳娘摇摇头,“未曾听说过。”

    “嗯,此人与我同年,待人宽厚,在朝中也极有人脉,听说与王衍多次因政见不合和发生变故,我已决心,等处理好木香事宜,便带着众人去投奔他,去夺回本应属于我这个嫡子的一切地位和荣耀。”

    乳娘叹了口气,说:“只怕这刘牢不是王衍的对手呀老身还是认为,依照原先计划而行,最好。”

    木香听到这里,虽然还不是完全听明白所谓原先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可是却大体明白了周汤处心积虑在做着什么。

    她透过那天他对水的惧怕,可以看出,他口口声声说到想要地位,想要荣耀,其实不过只是想要爱而已。

    她的心被触碰,被他的脆弱和悲伤的过去所挑动纤细的情感,再也忍不住了,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乳娘见了她,从袖中掏出一把亮堂堂的尖刀,厉色问道:“你都听到了什么?”

    木香看了周汤一眼,说:“我什么都听到了。”

    “你知道了这一切,就不应该再留下来。”乳娘说着,晃着尖刀朝着木香刺去。

    周汤一挡,“乳娘,不要”

    乳娘摇了摇头,重重叹了口气,说:“少郎,若不杀了她,她若是去告密,我们可是前功尽弃了”

    周汤用力将乳娘手中的刀拿下来,看了木香一眼,眼中是莫名的信任:“她不会告密的。”

    乳娘气得转身,眼不见为净。

    木香凝视着周汤,眉毛一蹙,心里想说千言万语,可是瞬间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周汤也凝视着她,眼中是无限柔情,他问:“身体好些了么?”

    “我没事,有事的,应该是你。”她垂着头,抚了下长长的衣袖。

    衣袖上抖落碎银般的月光,她的洁白的手腕光裸地露着,他的手伸了上来,负在她的手上。

    他的手掌厚实,衬得她的手小小的。虽然是那样冰寒,却有一种踏实的感觉,保护着她的手。

    她的手碰到他的手,如触电一般,全身的肌肤都发烫,这分明就是恋爱的感觉。

    “没事就好。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我一定会做到的。我现在不会走,我会先等到墨云将你转卖于我,然后,我让你恢复自由了先,我再离开。”他说。

    为什么什么都要听他的?好像他有权为她安排一切似的。她不喜欢这样。

    “你问过我同意了没?”她冷冷地抬起脸,看着他,问。

    他一怔,马上,他脸上的柔情全部散开,负上了沉沉的阴冷:“不必你同意,就这样办。”

    为了表现得更加无情一些,他转过身,背对着她,说:“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不必为我救你的事耿耿于怀。我知道我们两个人的身份悬殊,我是不会娶你,甚至也不会纳你为妾的。”

    她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明明是想过来看看他,可是他却一点也没有高兴,反而出言侮辱她。

    “我从没说过要嫁给你,至于想纳我为妾什么的,你想都不要想”她生气了。

    “那就好。”他冷笑了一下,“我让你恢复自由后,你就可以走得远远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联,就当从未认识过。”

    她的心被刀狠狠刺了一下一样痛,可是她强忍着不哭出来,“不必等以后了,现在,我们就可以当成从未认识过”.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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