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带到京城去要亲自交于周康周侍郎这样下去还了得这仗势欺人的周汤”
阿水忙说:“是。”
于是墨云将书信用信封装好,用正楷写了名字,交给阿水,拍拍他的肩膀说:“本来这送信的事不必你亲自去办的,可是交给其它人我委实不放心,我只信你。快去快回。”
阿水走后,木香问桂儿:“桂儿,这官兵总共来过几次了?”
桂儿答:“前前后后共来过三次了。这辰溪酒楼还未开到两个月呢。这周二少郎就处处派人来刁难,也不知为什么就要与我们对着干。”
木香想起墨云现在对酒楼的态度,从最初的激情变成只想要复仇便好,这样大的转变,会不会与周汤有关?
也许墨云是觉得这酒楼受周汤所制约,于是不敢做得太好,免得到时候亏损得也多。墨云一向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不喜欢冒险。
那么,周汤为何要这样做呢?
周汤是一个一下子难以了解全的人,暂时先不管他。只是她的这套使酒楼振兴的方案,难道就要付之于东流了么?
不,墨云不敢做,可是关子兴敢做
上次关子兴大大赞扬了她一番,说明关子兴对她印象极好。若是将这方案报告于关子兴,也许关子兴会同意。
关子兴同意,墨云也自然会同意,这也是墨云想做却不敢做的。
只是,这样越过主子直接去找关子兴,墨云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呢?
于是她亲自上门,再次重申了她对酒楼改良的看法。
若是墨云听烦了,生气了,则说明墨云早已放弃酒楼了,那么,她再坚持也没有意义了;若是墨云没有生气,则他就还对酒楼抱有希望,那关子兴若是帮他做了他不敢做的事,怕也是他希望看到的。
墨云叹了口气,端起莲子汤抿了一口,说:“木香,你这方案真的极好,可是你也看到了,如今这酒楼还不稳定,不如待风波平定些再说吧。”
听墨云的语气,便知他对这酒楼还是抱有希望的了。也是,毕竟是他付出了多少心血开起来的。
木香于是便退下去了。
既然已摸清了墨云的想法,她也便大大方方地去找关子兴了。
关子兴那天在他的染布坊巡察,木香请了个假,大老远地坐车来到关家染布坊。
染布坊极大,各色的绸布在水缸里漂洗着,在绳了挂着,有大红的,水红的,皂黑的,铅灰的,米黄的,杏色的,柳青色的,靛青色的,应有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药水的气味。
关子兴胖胖的身子穿着一件肥大的宽袖对襟深黑色长袍,手上拿了一根鞭子,盯着工人们将布抬上抬下的,自己则来回走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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