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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闻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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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无巧不成书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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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端着茶杯,低头品茶,但见茶色碧绿清澈,叶骨朵正在缓缓舒展身姿。他满意地抿了一口,一副看好戏的态度。冢宰更是一脸的翘首以待,仿佛今天不说出个点子便天理不容,人神共愤。

    这压力也太大了点。

    仲夏心中生疑,她还能真傻到以为大司空这样的高人,能不知道那小小的测量工具该怎么做?那廉国几百年以来的道路是怎么修的?看他们这架势,难不成是有意刁难,想要考倒我?

    为何?这样针对一介弱女子,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怎么了,仲夏?”皇帝见她低着头,故作沉思状良久,也没个表示,不禁出声询问,一副很关心的样子:“可是想到什么好点子了?”

    仲夏恨得牙痒痒,现在不仅要点子,还要求必须是好点子了?其实制作这种简单的工具并不难,只需要做一个类似于大写字母“A”的任意等腰三角形就是了。

    难的是,自己要怎么给大家说清楚,什么是等腰三角形?

    “回陛下,臣妾需要借您的笔墨一用。”仲夏笑着柔声请示,惹得皇帝鸡皮疙瘩一阵乱颤。他点点头同意,仲夏更是巧笑倩兮,温顺答谢。

    这语言不能交流,画画总能看得懂了吧?

    “首先制作两根一模一样的木条,头部固定,成一定角度;”仲夏一笔一画在宣纸上清晰地表示着:“再在这两根木条的正中间用第三根木条连接固定。”

    皇帝和冢宰兴趣盎然,大司空也认真地看着,仔细想,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看着仲夏的眼光中充满惊奇。她说的法子方便简单又便捷易做,比起现在廉国正在使用的测量工具要实用得多。

    仲夏见他似乎已经明白过来,不由得赞叹,不愧是高人,脑子转的真快!

    “然后呢?”冢宰询问:“这个东西能怎么用?”

    “我们在这根横着的木条正中间,竖着画一条线。”(就是在A横着的那一笔中间画上竖线)仲夏继续解释着:“最后在这个顶角上方用细线悬挂坠物,当细线自然下垂与横木条上画的线重合时,那便水平了。”

    “好办法!”冢宰不由得赞叹,捋了捋胡须,笑道:“娘娘真是聪慧过人!可否恳请娘娘再回答老臣一个问题?”

    怎么考了一个又来一个?

    仲夏无奈地望向皇帝,见他满含笑意地点点头,这才回答:“大人请讲。”

    “从前,有一个村子的人分两种,一种是黑眼睛,一种是白眼睛(咳,白内障?)。传言说要是知道自己眼睛的颜色就能飞仙成神。

    现在村子只剩下三个人,三人都不能告诉彼此眼睛的颜色,也不能通过照铜镜等一切办法看到自己眼睛的颜色。

    直到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个外地人,告诉他们:你们之中至少有一个人的眼睛是黑色的。说完这话,外地人就走了。

    这三个人面对面的坐着冥思苦想,直到晚上才回家睡觉。

    次日,他们又面对着坐了一天。结果当晚就有两个人知道了自己眼睛的颜色,成功飞仙了;

    第三天,最后一个人没见到另外两人,于是他也知道了自己眼睛的颜色,当晚也成功飞仙了。

    请问娘娘,这三人眼睛的颜色分别是什么?他们又是怎么猜出来的?”

    冢宰一口气说完整个故事,他就不信这朱才人能想得出答案来,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帝师玄逹先生口述的难题,曾经考倒过多少上门想拜师求学的年轻人。

    “请问冢宰大人,您是如何得知这个故事的?”仲夏在他开始出题的时候就异常地惊讶好奇,他怎么会知道这个故事?

    “这是帝师考门下弟子的题目。”皇帝眯着眼瞅着冢宰,好心地开口解释。

    “怎么可能?”仲夏无比诧异,开什么玩笑:“这明明是我给夫子讲的故事!”

    想当初求学时,自己喜欢和夫子打赌,总爱缠着他出题考他,但那臭老头子实在厉害,脑子像计算机一样转的飞快,自己一次都没有成功过!反倒是被耍着团团转!每每想到这里,仲夏总是咬牙切齿,觉得遗憾可惜。

    “什么!?”冢宰傻眼,怎么可能这样?“娘娘没有说笑?难道帝师玄逹先生还是您的夫子?”

    “我的夫子名号为‘罄竹山人’,可不敢是德高望重的帝师。”仲夏心中点头肯定自己的观点,那老小孩最近又不知道溜到哪里去玩了,一点高人的风骨都没有,更不要提什么德高望重,一点点儿都看不出来。

    “看来真是无巧不成书。”皇帝了悟的总结性发言,一脸欣喜又很无奈:“老师确实又号‘罄竹山人’,看来朕与仲夏倒是师出一门了。”

    “啊?”仲夏结舌,这也可以?皇帝居然还是自己的师兄?

    现在是个什么乌龙事件?

    “只是没想到老师退隐后,竟然还收了学生。”皇帝了悟地感慨,遂又好奇地问:“老师收学生的条件极为苛刻,仲夏是如何拜师成功的?”

    仲夏凌乱了,她还沉浸在“皇帝的老师居然是那老不尊的家伙,廉国一定快完蛋了”的无限哀戚当中,所以对皇帝的问题呈条件反射回答:

    “三岁时,家父带着臣妾去见了一个奇怪的老人,臣妾在他案桌上睡了一天,次日家父便带着臣妾回家。”仲夏想了想又道:“不久之后,家父仙逝,家里人便将臣妾送往夫子府中求学。”

    “这么简单?”冢宰不信,觉得完全不是怪癖帝师的风格。

    “嗯。”

    一直少话的大司空突然提问:“您跟着帝师学习了多久?”

    仲夏歪头大概算了算:“大约十年吧,后来夫子说他老人家要出门云游,就将我撵回家了。”

    “十年这么久!?”冢宰晃着脑袋,捋了捋胡须,喃喃道:“难怪,难怪啊……”

    “仲夏,老师他可曾还收了别的学生?”皇帝眸光闪亮,在仲夏眼里那就是闻着肉腥的狐狸,真是一个都不想放过啊。

    “这臣妾倒是不确定,在臣妾求学那十年里,没有见夫子收过别的学生。”仲夏仿佛觉得不妥,又补充说道:“但是听说夫子在云游时,好像曾经有人相伴,臣妾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新收的弟子。”

    “娘娘运气真好,整整十年,帝师大人都只专专心心教导您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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