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么多?”张扬惊呆了,指着徐厚说不出话来。
徐厚也不否认:“那是军师让我贴身秘密保护军师,军师在哪里我自然在哪里,只是后来顺溜那小子整天缠着我,我就歇了两天,却不想这一歇就出事儿了。”
“可是……那天在地牢里她送来的吃食明明是下了药的……”张扬无力地说道。
徐厚摇头苦笑到:“那该不是吴家小姐送的,她送的食物在听到你说出要离开时,就被她丢在了阴沟里,顺溜看见了,后来告诉了我,我才知道当时我们都误会了她。”
“她……”张扬心头猛地一颤,想起离别前她那惨白如纸的脸,她离去时那孤独凄凉的背影,张扬不明白当时到底怎么了,为何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说。
她承担的东西太多了,而他那时却更多的是顾忌着自己男儿的尊严,怕被一个女人的光芒遮掩住,怕永远给一个女人当背景和陪衬。还有自己辛辛苦苦殚精竭虑,却被算计被猜疑,而被无限放大的怨念愤恨,却忽视了她当时比起自己更是无助绝望了多少倍!
自己到底为她做了多少,或者如徐厚所说,自己根本就没有竭力去挽留这段感情。自己怕她遮掩了自己的光彩,可是自己真的有那么闪耀吗?为了自己所谓的高贵尊严,在她突然翻脸时,就在心里对她死心了。自己做的最多的是毫无意义的等待,脑袋跟锈了似地不转圈,竟然没有想过如何大刀阔斧地实施计划,帮她冲过亲友和师父的重重阻扰,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
张扬,当时你到底怎么了!
张扬头疼欲裂,痛苦地摇了摇头。
就听徐厚深深地一声叹息,然后说道:“本来属下是不该说这些的,只是看到军师根本无法忘却吴家小姐,为了不让主公将来遗憾,属下就说了这些废话,还望主公不要介意。”
张扬轻轻摆了摆手,然后睁开眼迷茫地说道:“可是还能回头吗……童渊……她妈的……逼迫……我能如何?”
看到张扬意动,徐厚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但是飞快地换成了深深的忧虑。
“也不是没有办法……就看主公愿不愿意作出努力去让吴家小姐回心转意了。”徐厚捏着下巴,沉吟道。
“当真!”张扬惊喜道,这时他自己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在意她。她的一娉一笑早已深深地烙印在自己心里了,这一生都别想磨掉了。
徐厚点点头,凑过去小声说道:“吴家小姐其实是深爱着主公的,这一点是主公最大的机会。然后最关键的是要清除挡路的障碍……比如童渊……”
张扬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徐厚:“他可是颖儿的师父啊!”
“可是,他更是助主公的仇人,是差一点儿让主公遗憾终生的仇人,有他在吴家小姐耳边唠叨挑拨,主公永远不要指望仁孝的吴家小姐会接受你……只要童渊消失了,最多不过两年,主公软磨硬泡,足以抹平吴家小姐往日的心灵创伤,你们复合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徐厚眯着眼说道。
“那……吴家堡的人……”张扬迟疑道。
“只要童渊不挡道,等你跟吴家小姐生米做成了熟饭,他们除了默许,还能如何?关键是童渊武艺高绝,势力庞大,而且险恶诡诈,除掉他不易啊!”徐厚沉声道。
“本来我还挺敬重他,只是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都是他逼得!”张扬拳头我的啪啪作响,狠狠地说道。
“老徐,你有什么计划?!”张扬低头问道徐厚。
徐厚想了想才说到:“童渊武功冠绝天下没能正面胜过他的人寥寥无几。虽然主公有大军,可是却不知童渊何时何地出现啊。而且以童渊敏捷的身手,超常的六识,一般大军还未来得及调度,不是主公没命了,就是他早已逃了,所以主公身边必须要有一支强大的影子,一只不同于如今影字营的暗影,时刻潜伏在主公身边,一待童渊出现,就可擒杀他,就如当年五斗米教伏击他将他断了根苗一样!虽然组建起来很难,但是为了主公的幸福,属下甘愿担当重任!”
说完,徐厚向张扬长揖不起。张扬沉思半晌,最后点了点头。而他却没看见徐厚如狐一般的小眼里露出诡异的笑容。
第二日一早,张扬又向主簿唐刑借了两百匹马,一百壶箭,就带着人马快马加鞭地继续赶路了。
“主公,不去东郡了?”廖化看张扬让队伍转向,策马上前奇怪地说道。
张扬点点头,然后朝着人马大声喝道:“咱们去陈留,然后去轩辕关,去支援陶公!那里才有硬仗打!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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