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兄许久不见,身体可安好?”
“呵呵,安好安好,看许兄红光满面的样子,最近定是财源广进啊!啊?哈哈~”
“呵呵,托福托福,万兄同喜,小弟可是听说您最近又纳了十七房小妾啊~不知万兄可知今日?……”
“是啊是啊,万老板最是门路宽广,不知可否为我等解惑?”
万老板看着满眼谄媚围过来的一众同行,捻须笑得志得意满,在享受了许久奉承之后才假咳了一声开口:“咳咳,众位稍安勿躁,这事老夫也是从别处听来,或有不实之处,还请诸位海涵。”
听得此言,被莫名请来又枯等了许久的商贾们连连摇手,“不怪不怪,万老板请说。”
万老板听了,环视一圈满眼羡慕嫉妒的众人,得意一笑:“众位也知,老夫那贤婿在知府大人门下效力,也算是颇得大人的赏识,所以耳目便灵敏了些。”说到这,万老板顿了顿,颇有深意地看了众人一眼。
‘切,不就是闺女做了知府买办管事的小妾吗,上不得牌名的,狗屎运,也好意思叫得出口女婿。’众人恍然,虽心下腹诽但还是马屁如潮水般涌出。拍得万老板笑眯了眼,自觉颇有体面得挥挥手,继续话题。
“咱山东不是遭了灾了吗,皇上体恤发下灾银灾粮,又忧心百姓遂派了大人来巡查,最近一直是由知府大人招待的,据说宾主尽欢,看来知府大人是又要高升了啊~”笑眯眯说完,想起近几日自家贤婿为知府向自家商铺采买的巨量物品,不觉腆了腆最近又富态不少的肚子。
听到宾主尽欢、高升之词,屋内众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几个眼神之后几个圈子忧心忡忡者有之,喜形于色者有之,一时众生百态。
朝廷天使与知府一丘之貉,怕是山东百姓苦矣……
天使与知府宾主尽欢,那他们跟在知府身后便能再捞个盆满钵满了……
就在屋内众人各费思量之时,一声尖利嗓音打破了一室沉静。“安亲王殿下到!——”
众人一抖,来不及惊讶,便立时跪了下来:“小人叩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嗒、嗒、嗒’随着沉稳优雅的脚步声,一双掐金丝龙腾厚底缎靴自众人眼下慢慢经过,接着是悉悉索索的沏茶声和杯盏声。
坐上位的永璜也不开口,只慢悠悠品茶,室内气氛逐渐冷厉起来。良久,直到跪着的商人们全身颤抖着冷汗浸湿了地面,他才轻柔柔叫了起。
众人颤巍巍起了身,也不敢坐,低着头陪着站。
“今儿叫你们来也没什么事,本殿只是来看看咱山东生财有道的老板们,看看究竟是怎么个精明法,连朝廷颁下的灾粮都能弄到手,这份手段真是让本殿佩服之至啊~”
一番轻轻柔柔的话下来,一大半人扑通扑通瘫软在地,剩下的几个也是冷汗如雨。
永璜轻轻放下茶杯,满眼诧异地询问:“咦?诸位这是怎么了?本殿只是好奇来取取经,摔坏了各位,本殿可是会担心的~”说着薄唇牵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不料这番轻言细语下来,瘫软的更是全身颤抖如筛子,仿似突然有了气力般跪起来叩头如捣蒜:“王爷饶命,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咦?饶命?饶什么命?诸位怎么越说越让本殿糊涂了呢?”永璜挑眉惊异道。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永璜问得越是轻柔地下的人叩的越是慌乱,而唯剩的几个人也在永璜的压力下面色惨白的跪地无语。他们虽没有参与倒卖灾粮但也没有多余的施粥卖米的善举啊。
“是吗?看来诸位很有诚心的要本殿审判诸位啊,那本殿便恭敬不如从命咯?”永璜眯起了桃花眼,折扇轻挥又再度端起了茶杯。啧,这茶倒是泡的很是好看么~
小卓子满脸冰冷地拿出一份折子扔给了跪在第一个的万老板,已是全身瘫软的万老板颤着手打开,只一眼,他便面如死灰地软在了地上。
折子一个一个传下去,晕软的人也一个接一个的摊满了屋子。仿似没看到地下的情状般,永璜捻着扇柄慢悠悠说道:“参与倒卖灾粮,趁机哄抬物价的满门抄斩。未参与倒卖,却跟风哄抬物价籍没家产以作赈灾之用。”轻柔却不带丝毫感情地宣布,永璜一眼都没看地下丑态百出的众人,说完便让人把人扔了出去。
一时间前一刻还趾高气昂穿红着绿的人都被毫不留情地扔到了街上,还沉浸在那冷冰冰‘满门抄斩’的几人晕乎乎下受了重击,心下恐慌之余倒是想起还有个救命靠山。“方大人,我们找方大人去!”
“对对,还有知府大人,我们找知府大人去!满门抄斩,满门……”
几个人惶急之下连扶带拽站了起来,还没理清思绪,一阵轰然叫好的嘈杂由远及近传来。
转过头还没看清,便被几个平时看都不屑看一眼的难民挤到了路边,响彻耳际的吼声轰鸣,反而让他们听不清到底喊得是什么,但一辆缓缓行来的囚车让众人呆愣到绝望。
那个,那个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人真的是那个风度翩翩,仪容端美的知府大人么?
“杀千刀的狗官!”
“下地狱不得超生的畜生!”
“畜生!千刀万剐!”
看着一个个群情激奋扑上囚车吐口水,撕扯着知府的难民,万老板几个煞白了脸,神情恍惚的听着囚车旁不阻拦难民宣读罪状判决的官员淹没在人海中的话。“灭九族……三世不得入仕……”
“既然各位已经知晓了方知府的下场,那么各位请吧。”就在众人被现实打击得晕眩时,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转过头,却是几个满脸冰冷的衙役,没等几人回神,冰冷的铁链镣铐已被戴上了身。
此一役山东大小官员落马十之**,监斩那一日血流成河,砖石月余不得褪色。安亲王爱新觉罗•永璜之名震慑整个大清官场,从此朝中上下闻安而色变
而几日之后的山东祈雨祭,祭台一起,祭文一祷,大雨倾盆三日不绝,那个一袭白底金边的神圣身影被山东百姓铭记,于是十年之后国师爱新觉罗•永璜再度深入整个大清百姓之心。
“主子,为什么这次祈雨您曝露了真实身份?您不是一直烦恼皇上的猜忌吗?为什么又让民心深系?经此一事您在民间的声望已经很危险了。”
“呵,因为我们的皇上已经知道我是无法篡权的啊,那个代价,他知道了啊……”
“啊?可是……”就算皇上知道了您所付出的代价,但别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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