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饭后,几个坐在一起看春晚,季芸芸窝在那里玩手机,期间听到刘桂香跟Gino将某句话反复陈述超过十遍,基本上每个节目中,或者空隙都要说上一遍,季芸芸一直没怎么听懂,知道红秀见Gino没反应,又用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跟季芸芸说了一遍。
“XX家都用上液晶电视了,都说我们老冯家是最有钱的,怎么还在用这么蠢的东西。”
Gino的回答是:“这电话看起来不还好好的吗?没必要换。”
于是刘桂香又将那句话无限循环。直到季芸芸有些受不了的用标准的澜港土话跟Gino说:“你如果能让你妈闭嘴,我给你家买二十台液晶,把你家的墙都挂满了!”
Gino什么都没说,带着季芸芸回房睡觉。
他们的房间在三楼,按照红秀说的话就是,这一层是他们专门给老二留着的,平时谁来都不让住。所以……
墙上只刮了石灰粉,家具就是一张床和一个旧到不行的写字桌。所幸被子是够厚的,而且闻起来还有点阳光的味道。一向挑剔的季芸芸忍不住为此而有些感动,这破地方没下雪,但温度也差不多零度,还没暖气没空调,被子不够厚的话麻烦可能会有一点大。
淋浴在二楼,没有浴霸,水温忽冷忽热,季芸芸第一次洗澡洗到瑟瑟发抖,几乎身上刚打湿,随便抹了点沐浴露,冲一冲就赶紧的裹着她的浴袍往三楼跑了,路上还遭遇到刘桂香和红秀的列队围观,并挤兑:“大冬天的洗什么澡?!”
靠!倒退几年,季芸芸绝对不论是谁,直接从二楼的窗户丢出去,管她是半身不遂,还是昏迷不醒!
但季芸芸没有这样做,所以等她躺到那张吱呀作响的床上,钻进那床冰冷的被子里的时候,毫不犹豫给了坐在床边上整理行李的Gino一脚发脾气。
而十几分钟后,Gino端进来一盆热水,把季芸芸的脚从床上拉下来,按到热水里。他说:“小时候,我在路边拣了一本《青年文摘》,上面有一篇文章是说有一个女人每天晚上都要给她老公洗脚,后来那女人老年瘫痪了,她老公就天天帮她洗脚,我就觉得洗脚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最浪漫的事情。”最后必须强调的是:“所以我从来不去洗脚城洗脚。”
这话让还裹着被子的季芸芸心里一慌,朝着蹲在地上的Gino就是一脚:“姓冯的!你居然还敢指望本小姐给你洗脚!”
“没有!没有!”Gino抓着季芸芸的脚险险没有后坐在地上,然而他需要声明的是:“我不姓冯。”
Gino不姓冯,他原本是姓冯的,但是在他初中快毕业的时候,家里来了个远房的叔叔,说是没孩子,他们家收了八百块钱,就把他过继给了那个叔叔。那个叔叔姓向,于是Gino就改成了姓向。
“所以你没说错,我确实没你一件Bra值钱。”
季芸芸没忍心说出来的是,她那件Bra是某品牌的怀旧限量款,如果真计较起来,Gino估计也就抵得上一根肩带。
而就是趁着这句话,Gino脱了衣服爬上床,顺便扒了季芸芸的浴袍,把光溜溜的她抱进了怀里。
然后问题就出现了,这张床随便动一下就响个不停,所以就不能动。
但是,假如能够保持重心不转移的话,还有可以有所作为的。于是没多大一会子,季芸芸就在Gino的上下其手中忍不住呻|吟出声了。然后她的耳膜在被热腾腾的呼吸湿润后,将震动转换成可读数据传到她的脑子里——别叫,墙薄,不隔音,都听得见。
季芸芸果断抓住那双在她身上游走的手:“那你别摸!”
顺便将吱呀声中将季芸芸拉得更紧一些,小烙铁摩挲着季芸芸的腿,将唇落在她的颈间,Gino说:“我摸,你别叫。”
“靠!你以为姐是充气娃娃啊,这年头充气娃娃也会叫!”
“把电池抠下来就不叫了。”
“没看出来,你还玩过那东西。”
“没,不过就目前能源形式,它如果能叫只能是用电的。”
“跟你说别摸了,又不做,你摸个屁啊!”
“又不做,摸都不让摸?”
暴躁的季芸芸狠狠的推了Gino一把,人没推开,倒是那张床响的跟被人NP了一样。而等到它终于叫完了,季芸芸发现那刚才还粘在她身上赶都赶不走的手滑进了她的身体里。
她的耳膜更湿润了,因为有人不断的用热气温暖它,跟它说:“别出声。”
其实要不声还是有办法的,季芸芸不断的转着头寻找Gino那总是凑到她耳朵边上的唇,然而对方左躲右闪,落在任何地方,就是不给她一个吻。
他说:“别出声,家里有小孩子在。”
季芸芸从来没有那么深刻的怨恨自己身短手短,以至于她在被子够了半天也够不到那滚烫的小烙铁,然后掐到它今后生活不能自理。
终于,几番无用的意图反击后,她还是只能攀着对方的肩,微微的颤抖。她听到对方说:“床真的太响了,对不起,舒服吗?”
“你妹啊!”
季芸芸此前从来不相信,在床上,女人能比男人累,这无论从任何一个方面都没有办法解释。尼玛,让她遇到一个极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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