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亏吧?横竖你家里那个河东狮子太强悍了,不如索性休掉,换一个好相处的,又和崇礼结亲,不是更好?”
朱嘉吊儿郎当地靠在傅襄肩膀上絮絮叨叨,真如几百只苍蝇般轰轰震耳,傅襄一听他提起自家老婆,一身气势顿消,就跟见了狼的兔子般蔫了,与方才冷厉判若两人。朱嘉仍是不肯放过他,还待继续絮叨,忽听得薛崇礼冷冷道:“既如此,我这便告诉李家弟妹去。”说完便转身回亭子。
朱嘉大惊,傅襄家那只母老虎若是知道此事,只怕吃不了兜着走的就该轮到自己了,他忙改口赔笑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傅襄被他变脸般的表情变化给逗得发笑,摇摇头,跟着薛崇礼而去,朱嘉只好跟在后头不住解释。三人重回了亭子,仍旧喝酒闲聊不提。
含章跟在许妈妈身后,穿过游廊,绕过几座假山,又过了两道垂花门,直走了两刻钟光景,方到了一处院落。
许妈妈边引着含章进安泰院,边和颜悦色解释道:“这会儿已是饭点,老太君上午听说姑奶奶们和几位小姐都出来了,心里高兴,特地交代让都来安泰院用午饭,侯爷也说前几日因为姑娘身体不适,所以没出门,今日既然出了门,也该来老太君这里请安。老奴本是去知会小姐,谁知绕了个圈子费了些时辰,此刻里头只怕已经开始用饭了。”
含章只跟在她身后,应了个:“是。”许妈妈偷偷看了眼她的神态,只觉得竟如木塑泥捏一般看不出分毫变化,不由心头疑惑,这小姐到底是心思太深让人辨不出端倪,还是本就心思粗犷听不出自己话里意思?
从院门到内,走路也不过一会儿光景,许妈妈心头一分神,不觉已是到了院里正房前。
一个玫红坎肩的小丫头正侯在门边,见她们近前,便秉道:“二小姐来了。”说着,打起了万字不到头的锦绣门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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