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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便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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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脆折有声(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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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南夜月而言,这样的手段未免有些卑劣,可战争于国家而言这样的卑劣又显得微不足道。以他了解的诸葛俊杰来讲,不会是一个为了女人而置国家于不顾的人。如果诸葛俊杰愿意舍弃锦瑟,他便算做回好人将梅洛双手奉上。如若一个梅洛不够分量,就再加一个被俘虏来的左擎苍。他不信一个梅洛再加一个左擎苍还会不够分量。

    当然,他知道南岳大臣不会同意他的此举,父皇更可能是反对者之一,这些事情他会去摆平。冷峻威严,深沉难测,手段凌厉一向是别人形容他的言辞。当年有个朝臣公然挑战他的权威,他当场捏碎了一枚玉佩,扬了一把青灰。后来他自是什么都没有做,而那个挑战他极限的朝臣却死于非命。大臣们不是不知道得罪他会有如何的下场,所以父皇那里更是不用担心。

    现在南岳国与其说在父皇手上还不如说大半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剩下的小半他只是还不想要。预想大臣们会反对用这么大的筹码换一个丫头,是因为别人不晓得那丫头的价值,从卖珠子那件事来看,那样一番手段不是每个人都拥有的,与其说是手段,予当年那个小孩子来讲不如叫做天赋。梅洛加左擎苍换这样一个丫头,他觉得值,何况是个可人的丫头,对他来说物超所值。那丫头的价值怕连诸葛俊杰也不见得多清楚,不然他那封修书不会这么多天了没有着落,甚至半点风声都没听到。想来诸葛俊杰是在犹豫。他那样的人竟然会做出犹豫之举,说出去便也是贻笑大方之事。

    锦瑟踱步在南夜月的营帐之中,距离南夜月跟自己说起修书和亲之事已经三天了,师傅那里没有半点音讯。越发承受不住对师傅的想念。自己心中是有师傅的,自从被抓来这里,这种情绪在头脑中也逐显清晰。

    脚步错乱不堪,时而碰翻些许物事,时而走到帐篷顶头都未来得及发觉,直愣愣地往上撞,时而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绣花鞋,嚼嚼手指头。

    “啊哟。”这次又不知碰上了哪个硬邦邦的物事,头撞得还有点疼,抬手揉揉。

    “手指头好吃?”原来是男夜月的胸膛,硬得可以,本能地有些讨厌的肌肉男。

    “唔......”懵懂地点点头,不予理会,继续踱步。

    “诸葛俊杰来信了。”语气有些嘲弄。

    脚步卡住。

    “啥?”她转身抬头,与他四目相接,无半点惧意,眼中满是期待与惊慌。

    “想看?”他嘴角的笑有些嘲讽。

    她仓惶地点着头,如小鸡啄米。

    “想看过来亲我一下。”见她那个傻样,竟让人生出调戏之意,眼中笑意加深,双手反扣于身后。

    锦瑟匆匆走上两步,勾上他的肩膀,踮起脚尖,在脸颊亲了一下,南夜月不满足,硬是动也不动。锦瑟只得两片玉唇覆上南夜月的。

    冰肌玉骨,香甜入口。他反手扣住她的腰肢,轻舔她的唇瓣,久久不肯放开却又不深入只是吸允。整个身子瞬间僵硬起来,他立刻放开她的唇,紧紧搂住她的腰,把头搁在她的肩头,把她抱在怀里。眼中很多仓皇失措,却不愿让她看见。

    “就这么想看?!”

    语气没由来地怒意。醋意却比怒意更多。可他自己并未发觉。堂堂南岳三皇子,号称冷面小王,何时对一个女人这样失措过。

    锦瑟一句话都不说,小鸡啄米般点着脑袋,咬紧唇角,眼眶已经憋得红了一圈。手足无措任由他抱着。

    “他把你嫁给我了。”他语气中透着淡淡的欣喜,又掩藏得极好。

    锦瑟红了的眼眶愈发红了起来,像红了眼的兔子,强忍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沿着双颊流下,她趴在南夜月的怀里静静流泪,不发出半点声音。双手拳头紧握,指骨之间经络分明。

    她不是没想过这样的结局,这几天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可能的结局以及应对的措施,可眼见着师傅真的不要自己了,那些心理笃定的东西像冰块一样碎裂开来,脆折有声。

    为什么会是这个答案,这个她最不想要的答案。为什么一定要在梅洛与自己之间做选择,明明可以选择攻下梅洛救出自己,难道师傅连这点把握都没有?或者说自己于师傅本来就可有可无?心里裂开的口子越胀越大,越胀越长,深深在两个心房之间划出一道鸿沟。嘲弄地摇了摇头,还是不肯相信。难道自己就这样差劲,为何前世今生都得遭人抛弃。

    紧握的拳头攻上罪魁祸首的胸膛,力气那么小对他来说只是给猫爪子扑了两下。南夜月任由她闹了一会见她毫无收敛自己情绪的意思,腾出一只手握住那只还在敲打自己的小手,不让她再在他怀里动弹。

    “放开我!”

    她紧咬着嘴唇,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的眼泪,看见自己的懦弱。哭有什么用,眼泪只是宣泄情绪的工具却又是体现懦弱的东西。她不想在自己的敌人面前哭泣,可是那些泪水就像脱了线的珠子,一发不可收拾。

    “嫁我作王妃不好?以后可以让你做王后。”

    “不稀罕。你放开我!”怒意四起,死命挣扎。

    “不稀罕?!你稀罕什么?你稀罕的人已经把你送给我了。”他比她更怒,但他习惯喜怒不形于色。

    她婆娑着泪眼却嘲弄地笑起来。牙齿用力咬进南夜月的脖子。南夜月见她哭闹无法只得点了她的昏睡穴,让她冷静下就好。

    接下来的几天南夜月不再向先前那样关着锦瑟,锦瑟看得出他完全是把自己当成他的准媳妇那么养着了,甚至很是纵容。只是她不明白的是这个南夜月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好,难道是因为当年替他筹钱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冷静了几天也算安稳了些许,此刻锦瑟心中想的就是想办法逃出这里,至少再回去见师傅一面,不问清楚师傅为何选择放弃毕竟还是有些心有不甘。十几年的成长,一起生活不是假的,时时刻刻,日日夜夜的寸步不离不是假的。

    已是用午饭的时刻,南夜月果然如期而至。这几天他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刻过来陪她用膳,即使公务繁忙地要死。

    “今日的菜可还合胃口?”

    “我不挑食。”

    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好心讨好却不曲意奉承。先留个好印象方便自己日后逃跑,锦瑟心中打着这样的主意。

    “今儿个下午带你出去逛逛。”见她比前几天安稳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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