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却是一番肃穆之气。辰宫之中丞相,尚书,侍郎等个个愁眉不展,唯国师还能保持个淡定。
国之主子黎方宏只一副闲事你们管的样子,悠闲地喝着刚从小道买来的花茶,正是锦瑟初试牛刀做了拿去给诸葛睿彬尝鲜的菊花茶了。说来锦瑟也忒厚道了,那日说要带花茶给诸葛睿彬尝鲜,就做了大大一麻袋子,似乎完全不明白物以稀为贵的道理。这诸葛睿彬初初见了这么一麻袋东西愣是瞪大了一双眼睛,额上青筋跟着跳了两下全部收下了,还礼尚往来给了锦瑟些边境上才能买到的好东西。这么大一麻袋菊花茶自是喝上一年都喝不完的,自己留了一些后就差人拿到街市上去买卖了,出了新鲜玩意儿有钱人家必然不顾价格争相购买,这微服私访时正巧路过的一国之主黎方宏恰巧是这有钱人中的一个。
小试一口,清香扑鼻而来,丝丝如唇似有一股淡淡的香甜。轻肌弱骨散幽葩,真是青裙两髻丫。便是佳名配**,应缘霜后苦无花。喝着喝着眼前竟生出一副美妙的菊花图,想来这制花茶的人真真是个妙人,下次若再遇上卖此物者必然要了解一番才好,诸葛睿彬感慨了好一会儿,又觉着上次没问个子丑寅卯真是失策至极。
“启奏皇上,下官和尚书商讨半日,并未想到两全的法子,起平郡王若真有心反了,私底下和南岳暗度陈仓那该如何是好。”
“别急,别急,来,大家喝口茶润润嗓子,稍后继续商讨,不是有诸葛卿家在么!”
这边线都这样了还能不急吗?他却一副有国师在一切无须太过悲观的态度着实让几位卿家很是无语。大家互相瞧了瞧,端起手边的瓷盅。
“唔,好个菊花茶,天下间竟有人做出了这般好东西。清新宜人,竟让人觉着见着了曼妙女子一般。”
皇帝拿出来的东西自是好的,不管怎么样马屁先拍一拍总是对的。诚然这菊花茶也是从没见着过的东西。
“妙,妙......”
诸葛俊杰初初见着这菊花茶的时候也流露出一个激赏的眼光,清雅的小菊飘然于水杯中恰似人如浮萍飘于尘世。低头一品又淡然地勾出淡淡一个微笑。清馨淡雅,很是对他的脾性。可是,又觉着这味道少了些什么,不知道是什么,只觉着应该不止这样。
“起平那里即使作乱也搞不出什么花头,眼下最棘手的还是南岳,先平了南岳,回头一个回马枪戳戳起平郡的锐气便是了。”
“哦?国师这番说辞是已肚中有了救梅洛的法子?此番前线告急在国师面前果然又是小菜一碟。”
诸葛俊杰摇了摇头,道:“非也,法子这种是自是一门学问,行军布阵也定然要在阵前方能施展,眼下唯一的法子便是我亲自去梅洛一趟。起平那里怕也不是那么好摆平的。这次前线告急的的确确是有一番凶险,搞不好便可能覆国。”
几个大臣听了这一番说辞讶然了半晌,没想到前线已经告急到这番地步了。一向骁勇善战的左擎苍左大将军也已经无法抵挡了么?
“报——左泽懿左少将求见。”
“传——”
来人正是刚从前线赶回来的少将左泽懿——左擎苍之孙。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快些起来回话。”
左泽懿支颐起身子,躬身回话。
“怎生这个时候回京了?莫不是前线出了什么事?”
“微臣罪该万死,梅洛沦陷,大将军率军死守被逼到大峡谷后不知去向,怕是已经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微臣无颜面述职但求也能战死沙场报效吾国,却因急报在手,断然不敢轻易随大将军去,唯有快马加鞭先回来报。请皇上降罪。”
说话间刚站好躬着的左泽懿又噗通一声跪下了。
此话一出在场几个官员都慌了神色,只差不如热锅蚂蚁了。梅洛一陷,国之危也。
话说当时左擎苍和自己的孙子左泽懿一路杀到了梅洛大峡谷,眼看快眼撑不住了,拼着一口气带人为左泽懿杀出一条血路让其回京通报,也是极尽办法想保这孙儿一条性命,左家满门忠义,泽懿一脉单传,左擎苍心中少不得有些私心。
在座的各位大臣个个心思沉着细腻怎会不明白左老将军一番苦心,随即个个起身为其求情。
“皇上,现下正值行军用人之际,左少将单枪匹马杀回复职实属不易,切不可再行惩治。”正是丞相纳兰。
“是了是了,请皇上三思,左家代代忠义又怎会临阵退缩,自然是因为军情在上。”
“皇上明鉴、三思。”
黎方宏手中端着菊花清茶,轻轻吹开花瓣,抿了一口。
“嗯,那便一切依卿家们之言,国师也早些准备准备,带上十万精兵救梅洛子民于水火。左卿家前锋带路吧。”
“遵命!”
朝臣躬身行礼离去。
“青行!”
“在。”
“你再去上回路过的街市瞧瞧那卖菊花茶的人可还在。如若不在,四处打听一番,这是何人所做。”
“是!”
青行侧身悄然告退。
“等等。”
“是。”停留原地听候吩咐。
“去国师府周围探探你服侍过的小主子如今在忙些什么,那孩子也是个真真的妙人。朕最近着实无聊的慌。”
青行额上的青筋跳动了几下,黑着脸退下。心念,国难当前皇上可真是一点都不担心也就算了,无聊一词委实是说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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