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平也点着头,说道:“五千块钱,买了这么一堆东西,虽说有几件不值钱的破烂,也算是赚到了,老胡,你一趟天津没白走。()(疯'狂'看小说 手打)”
胡允之心情十分愉快,他哈哈大笑着摸着下巴颏,得意洋洋的说道:“算是小有收获吧,我去天津,主要就是冲着这青花缠枝莲纹瓶去的,上个礼拜有个天津收藏界的朋友给我打电话,说是他有个开古玩店的亲戚下村‘拉乡’(古玩行话,指到乡下收购古董),无意中淘来这么个宝贝,朋友知道我喜好瓷器,就让我过去搂一眼。
正巧前段时间我闲着没事,那个老朋友又是许久没有见过面了,就答应了他,到天津走一趟,到了之后,老朋友那热情劲儿就别提了,接上我后二话不说,直奔他亲戚的古玩店,他那亲戚也是个妙人儿,见面之后抓着我的手东拉西扯了老半天,就是不提青花瓶的事儿。”
胡允之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见大家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自己,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才放下茶杯笑着继续说:“我有些沉不住气了,给我那朋友使了个眼色,朋友闯荡古玩行多年,是个高手,知道他那亲戚这套把戏是想见见价,于是便直截了当的说,都不是外人,把你那青花瓶拿出来吧,你这套把戏用到他身上不好使。
那亲戚知道碰见高人了,嘿嘿笑着从里屋把瓷瓶拿了出来,我拿在手里瞧了瞧,嚯!当时气血就涌上了脑袋,保存的如此完整,品相如此之好,釉色如此明艳的明永乐青花,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但已经能肯定这青花瓶绝对是永乐年间的官窑真品了。”
陈秉南笑着说道:“如此真品,此生能得此一件足矣,老胡,你花多少钱买下的?”
大家也都看着胡允之,等着他的下文。
胡允之微微一笑道:“朋友的亲戚显然就是个倒买倒卖的行家,对古董说不上研究的太深,他认为这青花瓶是清末民初仿造的,要价八千,我不动声色的还了个三千,没料到他一口就拒绝了,最后还是我朋友帮忙说了两句话,才三千七百块成的交。”
“三千七,你这个漏捡大了。如果被我碰上这么个物件,别说三千七,要价三十七万我也毫不犹豫的买下来。”赵海平笑着说道。
“老海你也别羡慕,还是那句话,收藏古玩,凭的是眼力,靠的是机会,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求不来。”
谢天华笑眯眯的说了一句。
“谁说不是啊。”
赵海平也认同谢天华的说法,他又想起了那只乾隆年间的炉钧釉双连葫芦形鼻烟壶,心里的遗憾情绪不减反增。对于一名古董玩家来说,快要到手的物件被别人截胡,那种遗憾的情绪就像百爪挠心一般难受。
“老陈,你应了我的道光鼻烟壶呢?不是打算赖账吧?”
赵海平想起了这茬儿,眼珠子一瞪,问道。
陈秉南笑着说道:“别忙啊,我先把这几件玉器跟老胡说说,说完后少不了你的鼻烟壶。”
接下来,他把那几块玉件把玩件一一给胡允之作了介绍,其中有三块玉属于现代玉件,有收藏价值但不是很高,两块勉强能算得上古玉,一件辽代白玉花饰算是精品,价值大约在三万元左右。
听完陈秉南的介绍,胡允之心满意足的将桌上的古董一一放进挎包里,看得出来,他对天津行的收获还是很满意的。
江南忍不住暗暗咂舌,以前听说过倒腾古玩挣钱,但是他从来没有正面接触过,如今看来,倒腾古玩远远不能用“挣钱”两个字来表述了,这发家致富的速度,比抢银行快多了。
一次圈内人的鉴宝交流活动,给江南内心带来的震撼,不亚于听说某地发生了七级地震。
陈秉南从书房里拿出了个道光年间的红绿彩云龙纹鼻烟壶交到赵海平手上,赵海平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会儿,江南本来想借过来看一眼,趁机吸收一下鼻烟壶里面的灵气,但是赵海平拿到后死活不松手了,直接把它揣进了衣兜,任谁说都不给看一眼,引得众人连讥带讽的把他好一顿臭骂。
其实,一整天时间,江南在南伯家就像置身于一个古董博物馆,整间屋子里是件古董里面都有着充盈的灵气,而这些灵气,基本上被江南吸收了个一干二净,现在他的眉心中,寒气并不缺乏,他早已用意念探测过了,寒气呈现出饱和状态,蓝色的寒气逐渐向粉红色转变,在胎痣中欢快的跳跃着。
赵海平得了这么件鼻烟壶,心情很是愉快,他笑着站起来说道:“得嘞,时间也不早了,大家伙难得凑得这么齐,晚上我请客,咱们涮羊肉去。”
他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积极响应,有人请客,大家自然本着不吃白不吃的想法卖他个面子,一行人乘坐着两辆车,向饭店杀去。
位于人民大道东侧的老北京涮羊肉大厅里此时已经人满为患,江南几人下车后直接向里面走去,门童拉开门,微笑着说着欢迎光临的话,大家向他点头示意。
看样子赵海平和这家老店的经理十分熟悉,刚走进大厅,经理就忙不迭走过来跟他打招呼问好。
江南打量着饭店的装潢,别说,还真有一股子老北京四合院里那种古色古香的味道,接近一百个平米的大厅摆放的桌椅全是仿古红木样式打造而成的。
四边长度相等,桌面较宽的八仙桌亲切、平和又不失大气,给人一种极强的安定感,在古代,八仙桌绝对算是上得了大雅之堂的中堂家具。
看到八仙桌,江南想起了个关于八仙桌的典故:
相传以前,布依人家办喜事,没有桌子,吃饭时只能用木头或石板摆在外面地下吃,大热天,晒得满头大汗;雨天,淋得周身湿。一天,一家接媳妇,中午摆饭时太阳变得火热起来,蹲在地上吃饭的亲戚朋友们个个被晒得满头大汗,但刚摆了两轮,天上乌云滚滚,下起瓢泼大雨来,地上的饭菜被雨淋得吃不成。
大雨刚过,来了一帮人,自称是这家远方亲戚,一人骑驴,一人拄拐共八人,见地上的饭菜被雨淋得吃不成,来吃酒的亲戚们也被淋得不成样子,便问主人家,为何不摆在屋里吃。主人说,石板太重,不便搬动,木头在屋里又顺不转,只能在外面将就些。
几位远方的“亲戚”问明原由后,一合计,决定为好客的布依人家创造一个好的办酒环境,让亲戚们能舒舒服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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