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也忍不住老脸微红。
心中懊恼,老子如今也算是奋勇了一回,本该好好摆个造型出出风头才是,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忘记了这茬?这种机会以后可碰不到了。
回到车底,周行德一看到金生那张脸,就怒火万丈,低声喝骂:“***,竟敢阴老子?今日非整死你这个垃圾!”
金生却指着前面惊叫:“来了来了,周大人,你妻子……”
周行德朝前一看,却是大吃一惊,暂时忘记收拾金生。
原来,叶天禹布下的这个车阵并不是一个标准的圆阵,而是顺着山坡的起伏蜿蜒盘旋,有的地方高,有的地方低。如此一来,就能形成交叉的夹角,自然也没有射击死角。
而三姐所在的地方则在周行德的左首下方,从这里看过去,那边的情形一览无余。
经过上一次的失败之后,鞑靼人学了乖。他们这次再没有莽撞地前冲,而是顺着车阵边沿平平掠过。遇到隔得远的明军就用猎弓一通齐射,碰到诸如三姐那里的突出部,则用长矛大棍凶狠地攻击。
这样的战术无疑是合理的,转眼,明军的车阵被冲击得东倒西歪,眼见着就要支撑不住了。
三姐那边的形势尤为恶劣,转眼就被鞑靼人的骑兵淹没了。
可那个死女娃子却还跪在地上低声祷告,好象身边的血雨纷飞不过是一场梦幻泡影。她一袭白衣,跪坐在修罗杀场之中,竟如一尊白衣观音,说不出的宝相庄严。
说来也怪,那无边的箭雨落下之后却没有一支射到她的身上。
转眼,三姐身边都是密密麻麻的羽箭。
周行德气得鼻子都歪了,他和三姐虽然是仇人。可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也算是个熟人,眼睁睁看她死在地人手里,心中也是难受。再说,明军和鞑靼人之间的厮杀那是国战。在共同的敌人面前,所有的内部矛盾自然要先放在一边。
这个笨女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祷告。
这些邪教徒真是无药可救。
他***,你死不足惜。可这一千多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老婆,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敌人杀了,老子的脸朝什么地方搁。就算要死,你好歹也要死得壮烈些,如此我周行德也算是个烈属啊!
周行德气得将脑袋探出车去大声喝骂:“三姐,**脑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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