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夫人吗?”
“谁告诉你本郡主怀疑二娘了?你到现在仍不知罪,冒犯了本郡主,又想挑拨本郡主与二娘的关系?”谢芙突然大怒道,“看来黥刑与流放并没有让你畏惧,待会儿本郡主自会让荆副将加重刑罚。”
“郡主饶命。”周妪急得满头大汗跪地求饶,莫不是她猜错了?斜眼看了看谢芙脸上的怒容,看到她的一瞪,急忙又低头不敢斜视。
“阿秋,让荆副将进来把这老妇拖下去。”谢芙大喊道。
阿秋应了一声,转身正要出去,周妪急忙冲上前去抱住阿秋的大腿,急道:“郡主,老奴没有挑拨郡主与夫人的关系,只是夫人对郡主不怀好意,老奴怕郡主上当受骗。”
“你说二娘对我不怀好意?”谢芙状似怀疑道。
周妪忙如捣蒜般点着头,“不瞒郡主,夫人刻意挤兑汤妪离去,就是为了让郡主听信于她,还有,夫人派老奴前来就是为了监视郡主。”
“放肆。”谢芙站起来步下木榻,看着周妪道:“二娘一直待本郡主如何,本郡主心知肚明,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诋毁二娘,本郡主轻饶不了你。”
“郡主,老奴不敢,只是老奴所言句句属实。”
“那你有何凭证?”
周妪被谢芙步步紧逼,原本以为自己猜错了心思,直到现在才明白郡主真正的心思,心中大喜,忙松开阿秋的大腿,抬头看着上方的谢芙,道:“五石散,郡主,夫人一直以来不停地诱哄郡主服用,就是想用这个来控制郡主。”
她抬头看到谢芙那将信将疑的眼神,赶紧又道:“还有洛阳城里流传的一些于郡主不利的传言,都是夫人派人传出去的……老奴记得还有……夫人准备要全换了郡主身边的侍女,阿秋就榜上有名,虽然老奴不知道夫人有何用意?但是肯定是要进行对郡主不利的计划……”
谢芙听着这周妪的话,周身寒凉不已,原来二娘现在就准备了在两个月后害死她?原来不是自己多疑,而是二娘真的是披着羊皮的狼,她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
“郡主?”阿秋的脸上大骇,原本以为温夫人不安好心,但现在听到这周妪的话岂只是不安好心?
周妪看到谢芙有所动容,急着道:“老奴愿意为郡主在夫人身边打探消息,只愿郡主能给老奴这个机会。”
虽然内心惊涛骇浪,但谢芙的脸上又恢复了那平日里略为高傲的表情,轻笑出声,“就算二娘如你所说是包藏祸心之人,我现在又如何信你会真心为我卖命?”
“郡主,老奴可以对天发誓。”周妪忙举手发了一个毒誓,然后才低头跪好,她都这样了,郡主该相信她了吧?
“那本郡主姑且信你所说的话。”谢芙道,“若你敢对本郡主不利,本郡主饶得了你,自也能再治你的罪。”此时,她已是半蹲下来,双眼狠厉地看着周妪。
周妪抬起头正要回答一声“诺”,看到谢芙脸上的狠辣之色,顿时不敢起二心,忙又低头至指尖,“老奴定当谨记。”
谢芙这才由阿秋搀扶着起身,坐回木榻之上,淡淡地道:“把桌子收拾干净就退下去吧。”
周妪这才急忙起身,麻利地把桌面收拾干净,倒退着出了去,待走到回廊处,这才敢抬手擦拭一下额上的汗水,回头看了一眼谢芙那芙蓉脸上的寒霜,忙又转头离去,这郡主太可怕了,不管她是不是被脏东西附身?现在也不是她能对付得了的。
屋子里头,阿秋拿着披风给谢芙披上,“郡主,真的信得过那周妪?”
“她再怎么翻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况且我还用得着她。”谢芙冷声道,她还要给二娘一个回礼,怎么样级别也不能太低。
看来温夫人要倒霉了,阿秋心里却是兴灾乐祸的,不过她还有一事不明了,“郡主,奴婢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么善待那荆副将?还亲自赐浆液给他?”
“阿秋,我这样做自有我用意,在回程的途中不要给脸色这个荆楚看,明白了吗?”最后,谢芙已是俏脸紧绷地吩咐道。
阿秋忙点头,“奴婢知道。”
谢芙望着窗外的明月,“我曾听闻过这荆楚乃寒族出身,却一直只能担任副职,而那正职自是由世族子弟把守,而且他曾有恩于中书令夏候渊,但夏候渊却只是高傲地赏了他一些金银,连请他吃饭也是坐得远远的。”说到这里,她轻笑了一下。
“所以郡主才会亲自赐浆给他。”阿秋恍然大悟道。只是郡主这次的心思,她却是猜也猜不着,想要再问,但见郡主脸上似有倦容,忙住嘴,“奴婢侍候郡主歇息。”
谢芙这才起身由阿秋掌灯步入内室,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也要躺下好好的筹划筹划。
翌日,天高云淡,秋风送爽,身穿淡桔色长裙的谢芙由着阿秋扶上那垂着缀饰的双头马车内,等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荆楚亲自前来请示,谢芙这才示意他起程。
谢芙撩起纱窗帘,看到荆楚挥着手示意众人起程,感觉到马车行驶起来,她朝母亲的陵墓方向看去,眼里有着泪意,这一次离别,下回再来给母亲祭拜,又不知是何时了?况且等待她的前路也是布满荆棘的。
带着浓浓的不舍之意,谢芙放下纱帘,轻轻叹息一声,然后闭目养神。
“郡主,今晚可能要在客栈停留,需要派人去打点一下吗?”行了半日路程,一直不敢出声的周妪这才小心翼翼地道。
谢芙斜瞟了她一眼,轻点了下头。
周妪这才松了一口气,忙吩咐下去,让人先到前面的客栈打点住宿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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