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献殷勤呢”
“哎唷我的儿……”闵氏一迭声地唤着,“你头上的伤口还未痊愈呢,赶紧着躺回去”
“躺得我背脊都发麻”蔡青莲跺脚,“就为每日朝那小贱种撒气,岂不是因小失大娘您去与祖母说说,我明日也要去官嬷嬷跟前学规矩”
“急什么”闵氏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该你的,就是你的,谁还能夺得了听娘的话,再安心养几日病等那荷塘里不再只住个官嬷嬷,娘就许你去听话,把这鸡汤喝了……”
蔡青莲嘟着嘴,不情不愿地应了。
次日一早,蔡家的几位姑娘们,在静枫居请安后,便一同往荷塘月色而去。
官嬷嬷是位年近五十的干瘦老妪,一袭深色宫裙,一头半灰的头发紧实地挽成个圆髻,只插了支质朴的玉簪。论模样也太过普通,若不是这通身气度,很难令人相信是宫里出来的嬷嬷。
蔡家几位姑娘,面对上官嬷嬷那张不怒自威的脸,都不复嬉笑之色,个个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规规矩矩地向官嬷嬷行了礼。
官嬷嬷严厉的目光扫了众姑娘一圈,最后落在蔡清河身上停留了片刻,又抬起冰冷得近乎没有感情的眼睛看众人,“我只在府上停留一月,能教姑娘们的东西有限,这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但凡姑娘们肯用心要学的,我自当倾囊相授。”
蔡青芙面上一喜,立即甜笑着问道:“不知嬷嬷今儿要教咱们什么?”
官嬷嬷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回到蔡清河身上,语气平板地道:“姑娘几个的福礼,还得重新学过,特别是大姑娘。”
蔡青芙忍不住嗤笑出声,虽然及时捂住嘴,但尖细的笑声还是入了众人之耳,惹得官嬷嬷向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蔡清河来到这世间也不足一月,之前根本就接触过这一套,入府后老夫人也没派个什么教养嬷嬷专门教她这种规矩。这福礼还是全凭她素日暗中观摩,依葫芦画瓢胡乱学的,自是不如别几个自小耳濡目染的更专业。
对于官嬷嬷的特别批评,蔡清河虚心接受。虽说这些规矩礼仪不过是些虚礼,那些个大户人家最是讲究这个,她既然入乡也就要随俗,免得出去了惹人笑话。
于是一整个上午,蔡家那几位姑娘,就在官嬷嬷的指导下,不厌其烦地练习福礼,还有走路的姿势。
蔡清河还好,高考都挺过来的人,岂会受不了这点苦。但那对芙蓉姐妹花可是遭了罪,二人年岁上毕竟小一些,心情还未定,受不得这种枯燥无味的课程。官嬷嬷又一直板着张棺材脸,整个气氛沉闷而又压抑,若不是心中一直警记着各自姨娘的耳提面命,早垮了下去.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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