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失去她,再不尝第二次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那是什么鬼比喻?穆飞轩冷着的脸因为安暖的一句话,瞬间黑了。难道她以为自己那么着急地把她找回来,是为了再让她回去招待客人的吗?就算是这样,得罪了他的客人,也只能叫赔了夫人又折兵才对。
该死,什么赔了夫人又折兵?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做这样的蠢事?他带她回来只是想要对她好一点,根本就没有别的意思,都是被她气的乱七八糟的了。
安暖并非没有看到穆飞轩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可若是再次踏进了王府,恐怕她此生都没有走出来的机会了。而以她的性格,必然是宁死也不会愿意替他招待那些恶心的男人的。
早死是早,晚死也是死。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就是再害怕,她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把话讲下去:“其实我觉得吧!以你的能力与本事,完全可以找个身形跟我差不多的,又乖又讨男人喜欢的女人,易容成我的模样,让她代我接客。我不介意的,真的!你要是怕我在外面丢了你的脸,那你就当鱼亲亲已经死了,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告诉别人我真实的身份。而且我以后出门,都用你刚刚看到我时的那个模样,绝不会让外人再看到我的样子……”
安暖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说服他的方法,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穆飞轩已经走神好远了。
易容成她的样子接客,以前穆冠罗就是这样做的吗?穆飞轩忽然间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难怪了,如果她真的给那么多人过,穆冠罗怎么可能还把她当成宝一样,宁愿拿三座矿山,就为了换取她的招待?是因为想要她的初夜吧!
只是这不都五年过去了,为什么他以前都没有得到过呢?穆飞轩可不会天真的以为,穆冠罗在天天都面对着鱼亲亲这张脸时,天天充当着正人君子。
如果真的不喜欢,他又何必一再地屈尊,亲自到他的王府来找她?为了得到,甚至不惜以闵南三座最有价值的矿山为代价,可想而知,他有多觊觎鱼亲亲的美色了。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已经不重要的。他应该庆幸,那时的她已经不是白痴鱼亲亲,知道反抗了。否则他的王妃,岂非被别人先占尽了便宜?
因为突然得知她死去而郁结了许久的心情,突然间烟消云散,穆飞轩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忽然间雨过天晴,阳光暖暖的照得他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说不出来的畅快与欢快。
突然就无声地笑了。
还在喋喋不休的安暖,立刻就像是看见了鬼一样半张着嘴巴,惊惧地瞪大了眼睛。刚刚还面色青黑发紫的人,怎么突然就笑了?而且还笑得让人这么的,嗯,心惊胆颤。
她刚刚说笑话了吗?仔细想想,好像没有!今天的穆人妖,不寻常,太不寻常了!
唔,这个笑容分明看起来很寻常,十分的寻常,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浑身发毛?
见安暖不说话了,穆飞轩抬起手来她勾了勾手指,俊朗非凡的脸上仍然保持着那一缕安暖从不曾见到过的欢快笑容:“你过来,我告诉你!我带你回去做什么?”
安暖自然没有过去,她是傻子才会过去呢!背部越加地靠向车壁,一手紧抓住坐在屁股下的毯子以坚定立场,一手抵在胸前作着随时反击的姿势。安暖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努力瞪大最大,防贼似地望着坐在右侧面的男人。
那一张虽然有些脏,却漂亮非凡的小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这样一句话:娘的,姐姐我说一不二,说不过去就不过去。
穆飞轩看着她明明很紧张,却装作很凶悍的可爱模样,心里越发的欢喜,但他却刻意停下笑容,板着脸道:“我喊三声,是你自己主动过来,还是我来抓你,你自己选择。”
安暖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要他不准她走,今天她就是生出十对翅膀都没有用。而自己主动走过去,和等着被他抓过去,结果都是一样的,但后果,绝对不一样。
安暖虽然时而粗心,偶尔迷糊,但绝不傻。左右权衡了番,她最后还是不甘不愿收回警惕,慢吞吞地站了起来,再以比蜗牛还慢的速度往他那边靠过去。似乎是被她的慢动作弄得不耐烦了,穆飞轩突然伸出手来,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
他的力气很大,但很巧,没有伤到安暖,却使得她随着那一个力道在车内旋了半圈后,闷声一趴,整个身子都无声地落进了自己怀中。
稍稍的头晕过后,安暖立即就挣扎着想要从他怀中离开,穆飞轩却紧扣着她的腰,迅速低头吻住了她惊愕地半张着的红唇,刚刚抬起的娇软身子顿时被他再次压了回去。
讨厌就是讨厌,喜欢就是喜欢,他又不是娘们儿,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那种失去她的空洞感,他绝不想再尝第二次了。
突然遭袭,而且还是遭到这世上最最不可能的穆人妖偷袭,安暖瞬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这是在做恶梦吗?天啊,你赶紧下一个雷来霹醒我吧!这个恶梦,太可怕了!
穆飞轩岂能不懂她的惊讶?但是他却硬是把她的震惊,当成了顺从与接受。一手紧扣住她纤瘦的柳腰,一手托住她的后脑,灵活的舌大胆地探入半张的红唇,吮食起她口中的甘甜。
舌头突然被包裹的感觉,令安暖蓦然惊醒,她顿时疯了似的挣开他,本能地抬起手来一巴掌狠狠地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响过后,马车内顿时变得死一般的沉寂。还躺在他怀中,望着穆飞轩冰冷的脸,安暖惊恐地将那一只闯祸的手握紧成拳藏到身后,另一手飞快地护住了自己的喉咙。
他会不会生气到,直接剁了她的手?或者干脆,一把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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