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看到小夜懒的眼睛时,就知道她应该长得很漂亮,可是当真看到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艳的,这个女孩长大后,比起自己来恐怕不会差得太远吧!
安暖听她说,是爷爷故意让她把脸涂脏的,说不然她会被人抓去卖掉。也对,这个社会人口买卖是不违法的。他们只是无主无依的孤苦祖孙,如果当真被抓去卖了,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家里突然多了两个人,需要的东西自然也就多了。落凤谷本来就不大,此刻更加显得紧了些,但安暖还是觉得很开心。许爷爷和小夜懒都是那种很好说话的人,自从来了落凤谷后,他们什么事都抢着干,俨然将自己当成佣人了。
安暖倒也不阻止,她不将他们当客人,随性招待,温和交谈,有事也会叫他们帮忙,但都是一些老人孩子力所能及的事。她在想办法让他们不累到的同时,也尽量地不要有寄人蓠下的感觉。
家里只有一张床,一张被子,好在天气已经渐渐地热起来了,再加上山上什么不多,就是柴火多。安暖带着小夜懒睡床,把垫着的被子给许爷爷铺在地上,然后在屋里烧上一炉红红的炭火,晚上已经可以轻松地撑过去了。
又一连吃了五天的鱼肉,安暖只觉得自己的味蕾都快要消失了。可是想下山又怕再出意外,所以再难受也只能一直忍着。
五天了!她还真能忍。依岚躺在地上,深沉地望看背对着他的方向躺在床上的安暖。这个地方他不喜欢有外人进来,她一直不下山不行。看来,他只能另寻他法了。
次日中午,夜懒从小河里捞了不少虾回来,安暖用铜盆当锅子,准备换换口味炖一锅海鲜汤。
夜懒在一边帮忙递着许爷爷劈好的柴,不经意间抬头看到安暖耳后的隐纹,她诧异地问道:“咦,姐姐,你是鲛人族的女子吗?”
“你怎么知道?”安暖奇怪地抬起头来摸上自己的脸,那天在小镇里,为什么那些人也是一眼就看出她是鲛人来的?难道她脸上写着‘鲛人’两个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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