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她,一定会是她……”司胤激动的抓着他的手臂,“朕要去南昆……”
“皇上!”陌离将手按在他的肩上,“无忌的人,已经在那里翻了好几遍,没有她,有南昆的人说,看到那奇怪的人,又走了。”懒
“可……”
“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他们往哪里去了。”陌离摇着头,打碎了他最后的希望。
司胤的身子猛然震在那里,尖锐的簪子一下子刺进他的掌心,他依然毫无所觉。
陌离眼见他手掌受伤流血,慌忙唤了军医来为他包扎。
一时帐内有些混乱起来,几个人大气也不敢出的替司胤包扎,他却死死的将那簪子捏在手中,再不肯放开,为什么,不让他找到,秦青珞,顾司胤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般狠心的不愿相见?难道还因为你误会我解毒的事,那也只是一个误会,你不在我面前,我如何解释给你听?
陌离一直皱着眉看着他的手,军医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他,他却感觉鼻子一酸,转身出了营帐。这个寂寞的男人,每次等到快要绝望的时候,那个人便又会给他希望让他继续等下去,这样的日子,要延续到何年何月才会停止?
一个月后,鞠琴国主遵守承诺,从国内赶回,只是好不狼狈,连脸色都是憔悴不堪。虫
大军对阵之际,鞠琴国内有大臣犯上作乱的消息却又传了过来。
鞠琴国主气急攻心,从马上栽落下来。
司胤在马上勾唇笑的真诚,“可要朕帮忙?”
只是无论他眼里的笑意多么泛滥,鞠琴国主也是愤恨的瞪着他,“多谢好心。”
“这样吧,你就投向我晟天,你还是鞠琴国主,只要唯我晟天马首是瞻,其他的一切都好商量。”司胤笑着催马上前,陌离看着他的侧脸,有一瞬间想到了舒夜,这个人,竟然在两军阵前,和鞠琴国主做起了生意?
鞠琴国主显然有被司胤吓坏了的征兆,他傻愣愣的看着司胤,“你说什么?”鞠琴士兵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唯有晟天的,却像是早已习惯了般,端正肃容,动也不动。
“难不成是不满意?”司胤微微挑眉看向鞠琴,旋即又道,“你在国内爱如何便如何,不用向晟天进贡,不用理会晟天的任何举措,只是向晟天称臣,其他的一切不变,如何?”
鞠琴国主也知道这一战自己必败,可却想不明白顾司胤肯如此优待的缘由。
陌离却知道,今天司胤束发用的那根簪子,是秦青珞曾经用过的。只因为那根簪子,他可以放鞠琴一条生路。
“国主……国舅已经发下了诏书,要在明日登基了。”有一骑飞奔而来,那人滚下马来,说出这么几句,便昏死过去。
鞠琴目光灼灼看定了司胤,那目光又在自己手下的士兵中溜了一圈,那些人眼中的目光,是渴望,他的拳紧了紧,蓦地朝司胤单膝跪地,朗声道,“请求吾主派兵。”
鞠琴的士兵只怔了怔,便齐都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吾主万岁。”
司胤大手一挥,陌离懂他意思,连命李和派兵同鞠琴国主同去鞠琴,扫平鞠琴内乱。
胤帝十一年元月,鞠琴内乱扫除,鞠琴国主亲自率领国内最美的女人,亲上九阙叩恩。
三公九卿逮着这个机会,在国宴上齐齐跪倒,请求将鞠琴国主带来的美人收归后宫。
顾长琴在酒席上遥遥的朝着司胤敬出去一杯酒,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老四老五也已弱冠,有了自己的妻妾和封地,闻言,亦是一同劝道。
只有舒夜和无忌他们漠然无语。
“国傅大人,您劝劝皇上吧?”不知有谁想到了无忌,齐齐都转向了无忌。
“上次皇上说要天下大清,可如今连鞠琴也归附,皇上如何不能立后,这都已经十年过去了,国不可一日无储君啊!”
“是啊,皇上,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晟天的千秋万代着想!”
大臣们个个激愤,倒是鞠琴国主有些汗颜的看着在座上喝的自在写意的人,那人悠悠的扫来一眼,他额上就得冒出大汗来,“那个,吾主……”
司胤斜睨他一眼,随即便将视线移开,鞠琴国主下意识的摸摸额头,重重松了口气。
霍地从座上起身,司胤看着底下跪成了一团的百官,却忽地朝无忌一笑,“陌离,准备火把……”
众人心头立时涌起一阵不安,准备火把做什么?难不成要把他们这些多嘴的大臣给烧了?
饶是无忌也想不通他要做什么,慌忙跪下替他们求情道,“皇上,诸位大人也是为皇上考虑,皇上三思啊……”
踢踏踢踏的声音响起,司胤慢慢走到无忌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那人的下巴,十多年了,无忌已经显老,他却还是年轻,他又怎会没有听到宫里宫外人偷偷的议论,然而不会变老又有什么好。
“是不是朕不立后,你便陪着朕不成家?”
“是!”无忌说的咬牙切齿,但苏家只他一个儿子,若他不成亲,苏家便要无后,他在苏家已经快顶不住了。
司胤倒是笑笑,“你都快成老男人了,再不成亲,就没女人肯嫁给你了!”
“还不是某人害的!”无忌说的咬牙切齿,望向他的眼中,却有些哀求的意味,“皇上,与其毫无希望的等那个人,还不如……”
“住口。”司胤脸上的笑意一僵,转身笑的张扬,“传朕旨意,墨氏女如昔温婉大方,配国傅正好,望你们择日完婚。”无忌脸色猛然红透,“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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