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红茶再无话,胸腔里的心跳声却一阵紧似一阵,眼眶里也涌上一股热意,强自挺起背脊朝张氏委屈地叫道:“娘,难道您一点都不疼女儿了么?”
张氏悲恸,本来她做人的妾室就已经很委屈,如今见女儿落到这般田地,如何又不心疼?她推开苏文山,扑过来一把抱住苏红茶,哭道:“小茶,是娘不对,还想和你爹劝你跟王爷回去,一点都没想到女儿受的苦,对不起,对不起……”
对于张氏本没什么感情,可是此刻为了渲染气氛,她抱着张氏就是一顿嚎啕大哭,简直大有风云失色之势,连如花也被传染得在一旁直落泪。大文学
林漠遥淡淡看着苏文山,苏文山额头直滴汗,虽然眼前这位世子并未说什么,不过那种令人尴尬又羞愧的感觉让他无法坐视,于是战战兢兢地想上前对宋欢说话,却又不敢,直到宋欢神色不明的忽然开口道:“也罢,看来苏大人还真疼着女儿,那就先让小茶回娘家吧,不过自此后,以她的身份,相信整个东华国都不会有人再敢娶她,所以希望她回娘家后,能安份守已,不要又到处去招蜂引蝶,只要她恪守本份,他日本王或许还会纳她回王府。”
言罢,冷冷看了林漠遥一眼,便拂袖而去。
苏红茶顿时松了口气,赶紧拉了张氏登上马车,窝在张氏怀里可怜巴巴地说了声,“娘,我好累。”
话一完,便晕了过去,张氏更是心疼得泪水连连,如花又哭得没了鼻子眼睛,苏文山也不知听林漠遥说了什么,良久后才一脸惊异的上了马车。
就在燕王府百花宴举行后的第二天,整个落日城里一片凄凉之色,不少赌了其他夫人夺冠的人是大赔特赔,因为最后经过评论席最公正的评判,四夫人以一首凄婉哀怨的《葬花吟》夺冠。大文学这个的评论结果没有人敢生出异议,其中不仅是因为四夫人的曲子好,歌喉好,连伴舞的女子都好得没话说,散宴后,她几乎成了众人谈论的焦点,舞姿曼妙,遇险不乱,行云流水的风姿,不才是最吸引人的吗?
就算输,他们也输得心甘情愿,毕竟是他们眼力不佳,没有把注押在四夫人身上,怨谁也不行。
而自此曲吟唱之后,却是有好几拨人去询问四夫人曲子的出处,四夫人自然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敢冒然说是自己谱写,干脆就往苏红茶身上一推,说是那日伴舞的女子所写,听说是叫雪琴姑娘,也不知是何许人,只帮她写了曲子伴过舞后就飘然而去云云……
于是,雪琴姑娘的大名一时间大燥,并且连那首曲子亦流传于各坊间,多人都是钦羡于她的惊才绝艳,甚至传出乐曲大师心尘先生都在觅她的芳踪,希望能与其共谱一曲。
已经受伤昏迷了的苏红茶,她是不知道外面这些血雨腥风的,而且更不知道,她帮四夫人写的一曲《葬花吟》如今已经是一夜之间大红大紫,转眼就传遍整个京都,如若她知道的话,估计睡着的人都会笑醒。
百花宴过去三日后,苏府内院中却有另一种怨恨声。
“娘,现在真的让苏红茶就这么住下来么?你都不知道女儿在外面听了多少难以入耳的话,特别是那个府伊大人的千金朱雅兰和潘大人的小女儿潘玉莲,老是在陆小姐面前嘲笑我,还叫女儿以后都别跟她们走在一起,说我的身上都带了狐狸精的臭气,这还叫不叫人活?”
凉亭里,水果糕点摆了一桌,几个仆妇在亭外侍立,苏小丹嘟着红唇不高兴的狠狠切着千层糕,好似在切仇人一般。大文学
苏府大夫人赵氏长得眉眼皆厉,高高的颧骨和薄唇显示她是个极为精明厉害的女子,此时她望着苏红茶所住的明园,眼里渐渐升起一抹冷意,“丹儿,我们好不容易才打入陆小姐的那个圈子,而且她还允诺这次第二世家白老夫人的寿宴也带你出席,那可是你爹这样的小官永远都别想有的殊荣,能入宴的,哪一个不皇室贵族,高官子弟?上次的百花宴就因为苏红茶的原因让我们丢尽了脸,没有一个人愿意与你搭讪,此次绝不能再因为苏红茶而坏了我们的好事。所以丹儿你放心,既然那娘俩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又怎能容她们安然无恙的坏了我们的大事?”
苏小丹仍是高兴不起来,“娘难道还能怎么样?那个燕王爷时不时派个人来看她一下,吓得爹比供祖宗还虔诚,动了她,不怕燕王怪罪么?”
苏夫人白她一眼,“你还真是不明白男人的心思啊,燕王本来已经把她赶出府,现在派人来看她一下,难道是喜欢她?”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那他为什么……”
“因为男人的自尊心作祟,男人就是这样,虽然是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还被他赶了出来,可是再不喜欢也不愿意被别的男人染指,燕王时不时派人来看,无非是怕苏红茶又朝三暮四找男人丢了他的面子。所以,如果我们给苏红茶安一个男人在身边,又不巧被人捉奸,燕王还会无动于衷么?我敢说,估计苏红茶当即就会被燕王浸了猪笼……”
苏小丹大喜,立即扑到苏夫人怀里撒娇道:“还是娘最有办法,只要把那个小贱人处理了,朱雅兰她们再也没有理由嘲笑我……”
苏夫人阴沉地一笑,“那是自然,我的女儿可是要以清白的身家找一个乘龙快婿呢……”不过,在捉奸之前,也该先慢慢折磨折磨她们,不然如何又能解她的恨意?
*
苏红茶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神清气爽,长长伸了个懒腰,一骨碌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此时外面天已黑,屋内点着蜡烛,寂然一片,昏黄的烛光将屋内的一切照得阴影重重。她推门走出去,清爽的夜风扑鼻而来,闭目深深吸了一口气,背上再也感觉不到晕倒前的疼意,难道掌伤已经痊愈?
“咦?小姐,你已经醒了?”
如花惊喜的声音突然在前面林下出现,苏红茶定睛看去,果然见如花手里提了一盏灯站在树下。她忙走过去,“如花,你在干什么?”
如花脸上一阵慌乱,把手里的画轴朝背后捂了捂后,才红着眼睛朝苏红茶走过去,“小姐,你总算醒了,可知道姨娘急得两夜没睡,才刚哑姑送她去歇息。”
苏红茶一怔,“我娘两夜没睡?那我昏睡了几天?”
“四天。”
“什么?我昏睡了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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