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贱人,居然又敢去骚扰太子,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苏红茶一愣,握剑发话的是一个女声,侧目一看,原来是之前在台下朝她砸过鸡蛋的锋利女子,之前九十六夫人也被人砸过鸡蛋,想必也是她干的,至于是被谁指使的,应该就是那位被众星捧月的千金小姐陆玲珑。大文学
她冷笑一声,本来被人砸鸡蛋心里就憋足了一口气,现下她送上门来,她应该立即将她解决掉才是王道。可惜此下被江湖组织追杀,又是时机不对。她瞄了一眼她身上穿的白色劲装,眉头一皱,已经计上心来。
握剑的木子要说被太子的人押出来是要被处置的,可是太子与陆玲珑的关系特殊,自不会真的让人把她的贴身丫头如何了,当时在场上只不过做做样子堵住一些人的嘴而已。其实她依然躲在大花园外看着宴会上的事,当她知道苏红茶又对太子有了企图,并且被打出门,自要为陆玲珑出气了。
“这位姐姐,你为何从东边墙角一蹦出来就杀我?我们无怨无仇……”
她睁着惊恐的眼睛无措地大叫,木子还没反应过来,就敏锐地感觉到从背后急劲地涌来一股可怕的杀气,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急忙回头一看,只见沿着王府的墙角,不知何时出现了三个面目阴森的黑衣人,其中一个黑衣人枯瘦而高,一只手像动物爪子一样在袖子下缓缓伸缩着,明明蕴含了可以摧毁万物的邪恶力量。大文学
她的眼睛因恐惧而收缩着,早已忘了剑下待宰的小羊羔,她下意识的退着步子,只一个弹跳间,人已经像箭一般朝西边高大的围墙上掠去,三个黑衣人如附骨之疽,亦紧追在后,转眼消失在围墙后。
苏红茶顿时一软,就要朝地上坐去,一只手适时地从后面抄住她的腰,“要不要紧?”
男子的药草香直往鼻孔里钻,苏红茶大喜,此人来得正是时候,不然她的小命今天真的就要玩完了。
她一咬牙根,探出手臂就勾住那人的肩艰难道:“追过去的只有三个人,定然还有一个人在看我,请表哥再帮帮忙,把我扶到马车那边去。”
斯文表哥一怔,遂即扶稳她,在她耳边温和一笑,柔声道:“看你出来了,我就过去你交待的地方,虽然有辆马车停在那里,可是怕东西没交到你手里中间会出什么差错,就想亲自交到你手里,没料到你老没来,才一过来,居然就看到那么惊险的一幕,幸好你没事。大文学”
苏红茶因后背中了一掌,已是痛得无以复加,但是为了不让暗中注意她的人怀疑,只是强忍着。她靠在他身上,边走边强自一笑,“难道你不怕?”
斯文表哥在她头顶低笑道:“怕什么?没做坏事不怕鬼敲门,不过你刚才的表演很精彩,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幸好之前我就明了你的目的,不然也要跟场上那些人一样一般见识了。”
苏红茶也跟着他轻松的语气东拉西扯,“看来表哥没有与别人一般见识。”
“那是自然……”
两人边说边走,终于走过那条听到人秘密的巷子,苏红茶暗自松了口气,似乎斯文表哥的谈笑自若让暗中注视她的人已经放心离开了,今天还真该谢谢他。
已经看到停在树荫下的马车,离别在即,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扬起脸问他,“今天的事真该谢谢你,不知道表哥尊姓大名?”
他微一错愕,忽然笑了,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眉梢眼角似乎都洋溢着一股独特的魅力。
“林漠遥。”
“林漠遥?”苏红茶歪着脑袋重复了一句。
林漠遥已经放开了她,用挽着包袱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像在摸一只可爱的小猫一般,“你老是表哥表哥的叫,不知道的人准要吓一跳,哪有表妹会不知道表哥名字的?”
苏红花也忍不住笑了,“我只是沾了四夫人的光……”
“你把表哥叫得很亲切,所以你谁的光都没沾。”说到这里,林漠遥捂着嘴角轻咳了起来,一边把包袱递给她,“你的珠宝……”
苏红茶正待去接,忽然看到几步开外的马车帘子一动,一个颀长的身影已经自上面走了下来,她一惊,是燕王宋欢!
“小茶,你的动作真的太慢了,我已经等了你很长时间,怎么现在才来?”
宋欢一袭紧身月色袍服,将他的身影束缚得更为强劲有型,而脸上的神色,犹如一个等着小妻子归来的严肃丈夫一般,满脸写着不悦。
苏红茶实在不知道他在唱哪出戏,明明已经把她赶出王府,这会儿又为何还要扮出这副样子,难道忽然之间就发现了她的好对她动了情,想与她来个双宿双栖?
这种乌龙千万不要发生,她宁愿被五雷轰顶还来得轻快些。
见苏红茶瞪着他不出声,宋欢一瞥旁边的林漠遥,朗声一笑,“谢谢世子送贱内过来,日后得空,一定请世子到天香楼喝酒。”
林漠遥把手缩了回来,淡然看着宋欢,“燕王好雅兴,我刚才好像看到王爷已经把小茶赶了出来,现在却站在这里,难道王爷后悔了?”
宋欢脸色一沉,深邃的目光里似有怒气一闪而过,带着质问的语气问道:“这是本王的家务事,难道世子也要管?再有……”
他盯着额头上直冒冷汗的苏红茶,“不知道我府里的小妾,何时又与世子相识的,难道你们以前就有隐情?”
他把奸情改成了隐情,实在是给两个人很大的面子,有些话,也知道不能说得太过,毕竟都在落日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市井骂街小民。
林漠遥根本就不看他,回头对苏红茶说道:“你愿不愿意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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