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些人的尊严看的很重要,相信他们做任何事情都会以自己的自尊为重,却没有想到这些人根本就不需要脸面,只要决定的事情就不顾一切,哪怕会伤害到别人也在所不惜。
他一直以来就想的错了,所以这些人才会一个个肆无忌惮的用着爱的名义去伤害他爱的女人,这样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今天也该是个了断。
付清流痴痴一笑,“原来是你写信给了爹爹。”要不然那信怎么会像长了眼睛似的,直接送进段家,心中说明不要痴心妄想,速速回家,原来这一切都是段别离所安排的,她一直以为是冷冬儿那个女人,不甘心自己留在段家,害怕自己抢了她的丈夫,所以才会使出如此卑鄙下流的招数。
段别离没有否认,足以证明了一切。
她不相信,惊恐的摇着头,“不,不是你,我不相信,是冷冬儿,一定是她做的才对。”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付清流,那眸子的深处带着浓浓的可悲。
付清流戚戚然然一笑,“我很可怜对不对?”
段别离点点头,毫不避讳的回答,“没错,你真的很可怜。”
听到这话,她的心中不禁又涌上了几丝期许,“那么段公子,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哪怕是做牛做马,为奴为婢也好。”她期翼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只希望他能够说出自己期待的那个答案。
段别离冷冷一笑,“郡主,可否听过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这样可恨的人我又怎么会留你?”
“你……”她听闻这话,脸上一片苍白,始终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所说的。“段公子,你今日何苦若此咄咄逼人?”
“真正咄咄逼人的人不是我,而是你郡主。不爱就是不爱,没有那么多的理由,段某劝过,拒绝过都无用,看来只有冷眼相向你才能明白我对我妻子的爱,你真是一个可悲的女人,希望你在段家的日子安分一些,老老实实地等待你爹来接你回家。”这是他的交代,不容置疑,更加容不得反驳,付清流能够听得出他口中的决然。
看着他就要大步的离去,她不禁失控的呐喊,“段公子,昨日付清流舍身相救,难道你就没有一丁点的感动吗?”
段别离顿住脚步,没有回头,“不曾,那个时候的你增加了我的负担。”
“可是,若换做是冷冬儿,你必定就不会这么想了是不是?”一定会感动到稀里哗啦的,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差距吗?
段别离闻言,冷冷一笑,不由得再次打碎她的幻想。“这就是你与冬儿无法比较的地方,冬儿若是没有功夫,绝对不会这般的冒险去救我,这样只会拖我的后腿,她相信我出马,就必定会做好一切。”
付清流的眼眶蓄满了泪水,一瞬间滑过苍白的脸颊,这一刻有着说不出的凄美,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心动。可是偏偏前方的那个男人,心如磐石,丝毫不为所动,他的心只为伊人悸动。
她紧紧的咬住了下唇,看着他又迈开了脚步,不禁放声的大吼,“段别离,如果你不娶我,那我便会出家。”让他愧疚一辈子,如段别离那般心肠柔软的人,必定会非常的难安。
段别离这回连脚步都没有停下,付清流只听空气中飘散着他淡淡的声音,说的那般漫不经心,“这与我何干?”
这与我何干?
咣当一声,这一刻她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她真的彻底绝望了。
不管如何的努力,他都不会回头看看自己,甚至他的某种不曾出现过一丝的怜悯之情。
“离?”不远处拐角,冷冬儿依靠着墙壁,扬扬手中的账本,“你忘记了这个!”
段别离微微一怔,扬起了一抹璀璨的笑容,“我想起来了,自然会去拿,何必跑这一趟呢?”
“不跑这一趟,怎么会看到一处郎无情妾有意的好戏呢?”她调侃着。
顿时,乌云压顶,他轻轻地滑了她一下小鼻梁。“你都看见了?”
她默默地点点头,“恩,瞧见了。”
“对不起,一直以来让你受委屈了。我总以为姑娘家脸皮薄,等到我漠不关心,对他们视而不见之时,他们必定会想通,却想不到他们越来越……”
“你能够想通就好。”
“其实你早就知道,以恶制恶是最好的办法,为何不说呢?”
冷冬儿笑了笑,“我想你总有一天会懂,而不是我告诉你的。”自己明白比别人说的更加有说服力。“你说,付清流会不会真的出家?”依照她死心眼的个性,很有这个可能性。
很严肃的问题,段别离却是轻松的回答,“如果这是她的选择,我们唯有祝福。”
冷冬儿一怔,不由得嘴角轻扯,顽皮的笑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心眼很坏?”
他一本正经的摇摇头,“没有。”
听到这么简洁明了的回答,她真的有一种完全被打败的感觉。“好吧,你赢了。”
“什么我赢了?”
“你的幽默打败了我。”
他还是镇定的回答,“我没有说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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