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天真的要变天了。
上官羽菲站在空了的鸟笼前,她不会对李采林有什么同情之心,
这个人为了他的主子夜轩同样也不会对他上官羽菲抱什么同情之心不是吗?
人生有时不过就是一个选择,这个主子还是那个主子,所谓朋友,敌人,都只是基于这个选择罢了。
--------------
李采林好一会儿才适应了眼前这昏暗的灯光。
“醒了?”上官羽菲坐在李采林对面的太师椅上,见李采林睁开了眼,便问了句。
被抓了,李采林片刻之间就已经明了了自己的处境,只是他却不认得面前的这个少年。
等等,少年,李采林毋须多长时间,就知道这少年一定是小飞子。
“我叫李飞,皇上也叫我小飞子,”上官羽菲说:“我想李采林先生也知道我的身份。”
李采林装傻,“你们是何人?为何抓我?!”
上官羽菲笑起来,“白天那么多官府中人找我,李先生会不知道我是谁吗?”
李采林说:“在下只是琅西官衙的一个小小师爷,无权无势,各位是不是抓错人了?”
上官羽菲说:“李采林先生,我若是你,现在会担心主子知道我被抓了,会怎么对我?”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李采林心中一慌,可是仍是装傻。
“李采林先生,我了解你的主子,”上官羽菲却也不气,笑着说:“他爱才,但也绝不会让危胁到他的人活着。”
“我再说一遍,”李采林叫道:“你们抓错人了!你们这些人眼中还有没有王法?!知道你们这是什么罪?!”
上官羽菲看向一旁站着的暗卫十,“带他去看看什么叫王法吧。”
客栈的上房之内,李采林神情狂乱地看着自己的家在熊熊大火中燃烧,听着不时传入耳中的惨叫声,
他分辨不出这是谁,但此刻他的家人都在那里面。
“真狠啊,”上官羽菲就站在李采林的身旁,他也在看,神情却只是淡漠,“连来救火的人也杀。”
李采林挣扎,但他被绳捆锁绑着,嘴还被堵上,一介书生哪里挣脱的了?
“我也许可以救下你的一些家人,如果你愿意与我合作的话,”上官羽菲这时突然说道。
李采林摇着头,这也许是主人做的,可更大的可能就是这夜皇派人做的,自编自导一出戏,只为了让自己出卖主人。
“官兵来了,”上官羽菲示意李采林去看。
果然一队官兵匆匆跑了来,却不急着救火,反而把要救人救火的人都拦了下来。
“烧干净了也好,”上官羽菲说:“这样就算先生愿意说,我也没有物证,还是什么也办不了。”
李采林这时安静了下来,他看着上官羽菲,似乎是想说话。
上官羽菲看一眼五子,五子上来拿掉了李采林嘴中的厚布。
“你去救人,”李采林一能张嘴说话,马上就对上官羽菲说。
“那我能得到什么?”上官羽菲问。
“你先救人,”李采林坚持道。
“我觉得我没必要留先生了,”上官羽菲说。
李采林细长的眉眼间此时俱是愤恨,“你会后悔的,”他一字一句地对上官羽菲说。
上官羽菲不再说话,冲十几个暗卫一挥手。
暗卫们幽灵一般消失在这间客房中。
上官羽菲仍是陪李采林站在窗前,“李采林先生,当琅西主人的滋味如何?看着那些官员都对自己毕恭毕敬,心情怎样?”
李采林咬着牙,不作声。
“哦,还是我应该问先生当一枚棋子的感觉如何?”上官羽菲又问。
李采林心中天人交战,不知该对上官羽菲说什么。说得太快,如果不是的话,那自己也完蛋了,
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
不一会儿,李家的院墙轰然倒塌,大火开始向邻居家蔓延。
“公子,只有这个孩子了。”暗卫十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回来了。
“这是你家人吗?”上官羽菲接过小婴儿抱在手里,他还是那样安静的睡着,就像外面的一切与他无关一样,
“出了什么大的事,他还能睡的着。”
李采林几乎落泪,却只看着暗卫十。
暗卫十便说:“抱歉,我们进去,只有他被藏在井台边。”
上官羽菲说:“没别的活人了?”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