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那腿脚怕是要废了……”看似无情的黎老憨此时却也是大声急火地吩咐着。
黎香和宝儿赶紧把男人扒光了放进木盆里,四只手不停地用雪搓着他身上。黎老憨含了一口老洒一下子喷在那狰狞地伤口上,就着火苗子把尖刀又烧了烧,手一落就剜了进去……
“啊……”宝儿吓的一声尖叫,捂着眼睛一下子转身扒在炕上不敢动了。黎香也是胆颤地扭过头去。
窗外,看热闹的人都一起挤到了窗户口探着头向内张望,朦朦胧胧,却不时发出一阵嘘唏。
“爹,他好象不行了,身子冻得厉害,雪搓不热,鼻息快没气了。”黎香有些焦急地转头对爹说。
黎老憨忙活着没吭声。半晌,待那鲜红的血水流出来,黎老憨才收回手。即使这般地冰沁雪搓刮骨剜肉男人都没有丝毫的动静,黎香觉得他活不了了。
黎老憨为男人收拾好伤口,不用看就果敢地说,“无他法,放到炕尾用身子暖吧,若是再不行,就扔回山坳里去……”
黎香一怔,二话不说,唤着宝儿又把男人抬上炕盖好了棉被。黎香手脚麻利地脱光了衣服就钻了进去。
“娘……”宝儿站在炕前跺着脚生闷气。小小年纪看到娘如此竟知道羞丑了。
窗外,哄笑声有些难听。
“黎香,我出两个鸡蛋,把那男人的一身衣服换给我吧!”
“黎香,我出一只老母鸡,把男人头上的簪子卖给我吧!”
“黎香,我出三碗米,把男人的靴子让给我吧!”
“黎香,这回你不用愁了,这男人做宝儿的爹正合适……”
门‘当啷’一声大开,黎老憨黑着脸手里捏着一杆打野狸子的棍子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前,众人一看,一声哄笑,片刻跑得没影。
晚上,黎老憨蹲在炕沿闷闷地抽着烟,黎香坐在炕上披着单衣正抱着个火盆子没命地烤。片刻,待身子有了暖意,立马又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宝儿活象个小精灵,顶着胖乎乎的小脑袋正扒在那男人的脸上看不够。“娘,他长的真是好看呢!比‘梨花坊’那些红艳艳的女人还要好看……要不,咱们把他留下做我的爹吧……”
“咳咳咳……”炕下蹲着抽烟从未被烟呛过的黎老憨被呛咳了。
宝儿吓得吐了吐舌头。
黎香却凶狠地眉眼一瞪,“宝儿,你听谁说,什么什么‘梨花坊’那些那些女人……”
“是二蛋跟廖先生聊天的时候我偷听到的,廖先生还嘿嘿笑得很奸诈……”宝儿不以为意地说。
“过了年不准再去上那破私塾,什么威严正派先生……”黎香气了。
“娘,你生什么气?那‘梨花坊’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二蛋好象去过,他说那个什么什么‘小桃花’很骚……”宝儿把玩着男人长长的眼睫瞒不在乎地说,根本没看到他娘的脸又一下子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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