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恩，怎么了？”
纳兰启睿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变得异常低沉，“素雪，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想要把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你。我要给你天下所有的幸福，如今，我还想让你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素雪摇了摇头，仰着小脸笑着，将他紧紧抱住，有些骄傲的说着，“从小，母亲就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在我看来，最幸福和最尊贵本身就象是鱼和熊掌，我喜欢鱼，而你，就是我的鱼。”
“鱼？”很明显的，纳兰启睿并没有听懂这句话，将他比作鱼，让他有些奇怪。
“哈哈，”素雪发出得意的笑声，这就是穿越的好处，就算只有半桶水的她，也能时不时的卖弄一下自己的博学，“孤陋寡闻了吧。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意思就是说，人生在世，什么都想要是不可能的，总是有失有得，关键在于做出正确的选择。对素雪来说，最幸福的事就是拥有你，是否尊贵我不稀罕。所以，你就是我的鱼啊要我选的话，我要鱼而弃熊掌。”
“哦。”纳兰启睿有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问道，“可是，如果，只要我们做出小小的牺牲，只需假以时日，就能兼得呢？”
素雪看着他，认真的回答道，“你若是真心问我的意见，我的回答是不想要，我是真心不想做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谁会是最尊贵的女人？你还记得兰妃的话么？最尊贵的女人，也将是最不幸的女人。女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还得装着大度，我做不到，我也不想做到，我只想做个幸福的小女人，仅此而己。爱是自私的，若真能拿出去分享了，那就不是真爱，若得到的只是虚情假意，我宁愿丢了重来。”
“哦……，”纳兰启睿先是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马上又觉着有些不对劲，“恩？重来？”
“恩。”素雪用力的点了点头，语气里没有一点儿戏谑，“你若是虚情假意，我就将你丢了重来。”
纳兰启睿的心象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又见她说得那么认真，一点儿不象是在开玩笑，回答的语气里便有些不悦，“你敢”
“为什么不敢？”素雪轻挑了眉，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缓了些，“启睿，你有事瞒着我，对不对？”
“没有。”……
萱月殿，己经夜了。
纳兰启德呆坐在窗口，凝视着子宁阁的方向，久久的不发一语。这里，似乎都能隐隐听到素雪开心的笑声，眼前看见的，都是素雪闪着幸福泪光的脸。突然熄灭的灯光，就象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让他疼的不能自己。
第一次感觉那么无力，内心既是痛苦又是懊恼：他这一生唯一深爱着的女人，此刻却躺在了别人的怀里。他就是皇帝那又如何？他可以号令天下，却掌控不了一个女人的心；他能与人争，可要如何与天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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