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全家!”
猎子雄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着,认真地听张永发说话。
“这时,你从家里走了出来,那时候你还小,只有两岁多,被眼前的一幕吓哭了,张同同看到你后,更加恶毒地骂道:‘看吧,小灾星出来了,你个死娘们,有胆子你碰一下他试试,我敢说,你要敢碰他一下,不出今年,太阳肯定会照着你的坟头……”张永发说到这里,端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擦了擦嘴道:“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嗓子里只会啊啊地叫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从此变成了哑吧。”
猎子雄听着这怪异的事,心里惊异无比,道:“那张三铁咋瞎的?”
张永发说:“你知道张三铁以前在村里是干啥的吗?”
“不知道!我才多大,他现在都七十多了。”猎子雄说。
“他在瞎眼之前,一直当着村支书,此人仗着家里弟兄们多,而且颇有钱财,和上面的头头脑脑关系极好,所以在村里飞扬跋扈,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可以说是村里的一霸,就跟现在的美国一样,只要他看不顺眼的事,就会干涉,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基本上没有人敢拦阻。”张永发把一片洋葱放进嘴里。
猎子雄慢慢地把手中的酒杯放在嘴边轻轻地喝了一口,他现在脑海里除了张永发的话,什么也没有,他只想听,虽然张永发说得慢,但他有足够的耐心,就象上课时听讲一样,两只耳朵竖得跟拉磨的驴一样,不放过一个字,不错过一句话,听怕是一句叹息,他也能品咂出一些关于自己的信息。
张永发自顾自地说着:“但,花无百日好,人无一世恶,他终于为自己的霸道付出了代价,从三十岁一直到现在,四十多年了,只能在暗无天日的黑暗中度过,报应不爽啊!”
“咋瞎的?”猎子雄轻吐三字。
张永发没有回答,放下酒杯后起身向里屋走去,一会儿,他捧着一个蓝布包袱,郑重其事地放在桌上,然后坐了下来,双手扶膝,二目直视这个蓝布包袱。
“这是什么东西?”猎子雄好奇地看着蓝布包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
“就是因为这个,张三铁才变瞎的。”张永发说完后,轻轻地解开包袱,只见露出一个黑红的四方盒子,这个盒子古香古色,看样子年代久远,有半张报纸大小,没有锁,只有一个黄铜按钮,应该是开盒子的用的。
“里边放的啥?”猎子雄问。
“这里边是你们猎家的家谱!”张永发说。
“家谱?那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提过?除了家谱还有什么东西?”猎子雄一听是家谱,心里莫名的一阵激动,自己的身世之谜终于露出冰山一角了。
张永发瞪了一眼猎子雄,说:“我哪敢打开看?听你父亲临终前说的,其他都一概不知。”
他正要把手伸向那个盒子,张永发抬手制止了他,道:“不能碰,我说的是现在。你放心,这个终归是属于你的!”
猎子雄抬眼定定地望着张永发:“二伯,张三铁就是因为这个盒子才变瞎的?”
张永发恨声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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