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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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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犹有泪痕(新)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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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我出狱。”

    轻盈飘忽的四个字落在温辛耳中,他脑中忽然冒出从前的片段:

    “完了,高数作业还没做!”

    她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床,在书包里开始翻找起来,浑然不觉一丝不挂的身躯上的凉意。

    身后的男人长臂抱了个空,自熟睡中布满的哼了一声。

    白辰辰随手捞起他的衬衫披上,衬衣里面空落落的,是年轻女子姣好的身躯,两条白生生修长的腿在衬衣下面晃来晃去。

    “唔……嗯……唉……”她嘴里咬着笔杆子,不时发出各种奇怪的叹息声。

    忽然一根手指越过她肩头,指向她的习题本:“这里……少加个微分符号。”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腰肢已经被人环住,紧紧扣在了怀中。

    她惊喜的转过头来:“温辛,你会做得对不对?帮我做吧!”

    他刚将她吃干抹净,此刻脸上还挂着餍足的笑容,不禁眯起了眼:“教你做题也可以,不过我可不做免费服务。一次……一节课,怎么样?”

    “……”

    白辰辰咬着手指,煞有介事的考虑。

    “别咬了,我要嫉妒了。”他拔出她的手指,放在嘴边细细亲吻,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她试图做最后的抵抗:“我才不会为美色屈服。”

    他堵住她的小嘴,咬着她的嘴角轻声说:“是我被美色收买了。”

    无数的汗水挥洒在她的小床上,无数次之巅的极致欢愉,那段日子,成了他一生想忘也忘不掉的回忆。

    事后,她在墙上划了一横一竖。他问:“这是什么?”

    “记下你欠我的次数啊,免得你下回不认账!”

    他撑着下颌,笑不可支,直接夺过她的笔,唰唰唰又添三笔,墙壁上直接多出了个“正”字。

    他翻身压住她:“既然这样,那我就把剩下三次补习费也提前预支了……”

    低沉的笑声淹没在唇齿的缠绵里,那些日子,墙壁上的“正”字以飞快的速度增加,展示着他的辉煌战绩。当他离开时,看着那满墙的“正”字,却只剩说不尽的苦涩。

    车身微微的颠簸了一下,似乎是滑过了减速带。他如梦初醒,胸腔里微微的震动,有一种疼痛迟缓而尖细,从他的皮肉里,血管里,从每一个看不见的缝隙里,无声无息的潜入。他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控制不住的按着胸膛,手指禁不住的发抖。

    天色愈见灰蒙,从监狱出来的道路两旁的青草绿秧都被抛在身后很远了,那个淡漠而消瘦的影子也从他的眼底消失很久了,可他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疼痛。她留给他的痛,原是要这么多年后,才丝丝入骨的显露出来。

    一盏盏路灯渐次点亮,延伸下去,像一条明亮的长龙,霍地甩开了尾巴。他茫然的抬起头,车子开得平缓,将路边的光影拉长,恍惚织就成昨日旧梦,她在耳边一声叠一声的喊他:

    “温辛”,“温辛”。

    他猛的睁开眼往身边看去,副驾驶座是空的,真皮坐垫依旧冰冷。他的眼睛就像是蒙了一层纱,那声音依旧不停的响起:

    “温辛……辛……”

    “你说,到底是你先喜欢我,还是我先喜欢你?你就承认了吧,早就被我的美色所吸引,对我图谋不轨……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自大沙猪的男人,还借酒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哎哎……你的手摸哪里……你还没回答我呢……不许亲……”

    他们住一墙之隔,他常常因为军队出任务而不在宿舍。白辰辰下了晚自习回来,就会习惯性的抬头看一眼,如果二楼最里端的房间亮着,她就会欢欣十足的上去敲门,站在走廊门口天南海北的与他瞎侃。如果屋里是黑的,她就会失望的低着头。

    偏偏温辛每次总爱在她的房里等她。他有她房间的钥匙,通常是熄了灯,脱了军绿外套,舒服的躺在她床上,安静的等着门响。等到她进屋时一开灯,吓得花容失色,他便觉得心满意足,抱住她压在床上狠狠的亲吻。

    至于最开始究竟是谁先喜欢了谁,谁先勾引了谁,已经得不出答案来。

    事后,她忿忿不平:“没想到你脱了衣服这么禽兽!”

    可她还说过:“我就爱你禽兽不如。”

    一年半前,他从加州的阳光海滩赶回来,她身陷囹圄,灰败的一张脸上双目无神,可看到他时,却愤恨的燃起炽烈的毒意:“温辛,我恨你!你这个禽兽!”

    眼里的那层雾越来越浓,路灯都是一团团模糊的光晕,眼前一片朦胧,一切仿佛是在雨中,扭曲扩散。而方向盘下面的表盘上,指针却已经攀到了一百八十。

    他毫无所觉,只是觉得耳畔那呜呜的嗡鸣声,像极了她的呜咽,她在哭泣,她在求他。可是他帮不了她。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受难。

    眼睛干涩得难受,他举手去拭,才发现自己竟然落泪了!

    凉凉的湿意沾的他脸上手上都是,他越是用力去拭,它们就流得越是厉害,他这样一个经历过军队铁一般训练的男人,竟然会落泪……

    他觉得又好笑又悲痛,思绪跟着视线一起模糊,远处的地方似乎亮起了一道白光,那眩目的光线好像同时在他的脑袋里炸开,炫出了一片空白,他什么也不能思考,什么也不能去想,只是被那光线灼得被迫眯上了眼睛,泪腺里一阵刺痛……

    凄厉的鸣笛声中,安全气囊“嘭”的弹出,撞得他胸腔处一阵剧烈疼痛。

    十几分钟后,叶常弘神色匆忙的赶到事发现场,封锁消息,火速送人进医院救治。温辛开着自己的世爵,在郊区公路上以超过限速两倍以上的速度冲破了隔离带,撞上了一辆迎面而来的国产SUV。获救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染血的脸上犹有泪痕。

    当然,这些细枝末节,叶常弘不会一一向温老太太报告。

    白辰辰依旧安静的在牢里等待消息。

    三日后,来的人却是杨迪。

    “辰辰,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你骂我吧……”

    “怎么了?是不是闹闹出事了?”杨迪这口气,已经把白辰辰的魂魄吓掉了一半。她整个人已经站起来,脸色唰的雪白。

    “不……不是,闹闹已经送到大医院去挂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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