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留着浓须,根根直竖,一双凶狠的豹眼足有铜铃大,脑门上长着一个拳头大的肉瘤,随着他的身体扑扑直蹦,脸上横肉怕是不下两斤,胆小的,光看到这副凶恶模样就得吓出屎来。
和尚狞笑一声“天棱子,我劝你还是回天枫谷老实呆着,这只幼鸾可不是你能得到的!”
道士并未动怒,只是淡淡回道“别人怕你毒瘤头陀,我可不怕,你归依佛门,就该早晚三朝拜,佛前一柱香,慈善为本,善念为怀,还是回魔陀寺念经比较好!”
毒瘤头陀猛抽两下鼻子,脸色剧变,指着道士怒骂道“你怎么有毒郎中的天残粉,好卑鄙,老子跟你拼了!”
道士这才哈哈大笑,躲过猛扑过来的和尚,得意道“任你毒瘤头陀纵横江湖几十年,还是被我灭了,真是痛快!”
想到得意处,道士发出阵阵嘎嘎的奸笑声,十分难听,常闻道门多伪君子,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躲在一旁偷看的黄波给道门下了这么一个定义。
兴许是天残粉毒性太猛,和尚身子有些发抖,脚步虚浮,连道士的衣角也没沾到,眼中凶光一闪,不再追道士,而是向旁边的一棵炎桐树奔去。
那棵炎桐树腰身直径足有五六米,不比田府后院的亭子小,此树只怕有千年以上的树龄,甚至更久。
道士看到和尚向那棵炎桐奔去,眼中惊怒交加,有些焦急,脸色一狠,施展身法,化为一道流光,瞬间追上和尚,一剑向他砍去。
和尚转身不挡不避,脸色十分诡异,露着一丝笑容,有些瘆人,道士看到他如此模样,大呼上当,就要退开,无奈攻势太猛,旧力用尽,新力未生,身体又在半空,哪能避得了。
“轰”的一声巨响,和尚竟然如一颗炸弹,猛然爆炸,将道士炸得倒摔出去,黄波只觉得耳膜一痛,有些失聪,翁翁作响,险此惊呼出声。
摔在地上的道士艰难的挣扎着爬起来,喃喃自语“这魔陀寺的恶陀灭世果然可怕!”
“小兄弟,戏也看够了,还要我请你出来吗?”道士突然对着黄波藏身之处喝道。
黄波心中一惊,“自已什么时候被发现了?”
脸上干笑两声“道长,您果然神功盖世,小子不小心路过这里,马上就走!”
话未说完,扭头就跑,身后劲风临身,无奈的向旁边一滚,躲开,那个道士速度实在可怕,如同瞬移,一下就追上了黄波。
一剑又狠又毒剌向他,要不是躲闪及时,早就被剌个对穿,黄波知道逃不掉,他不相信这个道士没有受伤,刚才那一炸,肯定将其炸伤了,只是不知道受伤有多严重。
此刻看到他速度仍然如此快,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拔出大刀,闪电般砍向那个道士,一刀出,刀光乍闪,滚滚白光向道士卷去。
道士眼中并不惊慌,轻描淡写的一剑就将势若千均的一刀卸开正要出剑结果了这个胆大的小子,不想胸部一痛,喉头一甜,一口热血喷出,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刚才那个和尚拼死一击已然将他击成重伤,只是他功力深厚,强行压住伤势,此刻施展极耗功力的虚影步,又出了一剑,牵动伤势,痛得他脸色发白。
黄波哪会放过如此良机,眼神一狠,将手中大刀掷射过去,掏出血灵冥刀合身扑上,道士本就不支,格开射至的大刀后眼睛一阵模糊,被血灵冥刀剌中胸口。
他左手快若闪电一掌将黄波拍飞,想要止住胸口的刀伤,不料刀上传来阵阵吸力,如海绵吸水,鲸吞他体内的血肉精华,眼中有着一丝惊恐,指着被拍飞的黄波喝道“你一个聚精境都不到的小屁孩,怎么有汐器?我不甘心啊!”
不甘心也被血灵魔刀吸成了人干,死不冥目倒在地上,黄波的情况也很糟,被一掌拍中,如万均巨锤轰在身上,坚俞精钢的身体瞬间就受到重创,已经伤了内腑。稍微稳定一下伤势,缓缓站起,来到道士尸体前,将那把血灵冥刀拔出,刀身上的符文流转之间更快速,似是活了一般。
突然想起什么,在道士身上搜索起来,在他怀中搜出一个小包袱,打开后有三个小瓷瓶,还好上面有字,不然真不知哪瓶是疗伤药。
三个瓶子都看守后,不知该喜还是该悲,那个乌黑的小瓶装的正是天残粉,连一个比自已厉害十倍百倍的和尚都畏如虎蝎,生生被逼得自爆,此毒之霸道让他心寒,急忙将小瓶扔在地上。
另一个小瓶里面有三颗丹药,“聚精丹”三个小字在瓶子上写着,心中一阵大喜,没捉到三彩锦鸡,得到这丹药效果更好。
最后一个小瓶是养神丹,足足还有十三粒,“或许这个道士正处于养神境界吧!”他心中暗自猜测。
还有一本小册子,很薄,翻看一看,有些愕然,“虚影步法”,下面是修习方法,想到道士那神出鬼没的身影,知道这是好东西,如果自已练成,又多了一样保命绝学。
其它物品均是一些生活用品,他自然不会要,走到和尚爆炸之处,四下查找了许久,一无所获,心中有些惋惜。
看到眼前的大树,再联想到之前的对话,他本就是聪明绝顶之辈,很快猜到了大概,幼鸾是这两人拼个你死我活的主因,连这种级别的人都要争夺,那肯定是好东西。
抬头看向树上,在三十多米高的树杈上隐隐看到一个鸟巢,十分大,估计他们所说的幼鸾就在里面!
稍一休息,内力在体内流转几圈,伤势减轻了一些,这才向树上爬去,好不容易爬到了鸟巢那里,巢中仅有一只被杀死的三彩锦鸡,有些疑惑。
锦鸡身下传来一阵细微的“叽叽”声,黄波将锦鸡尸体提出巢外,这才看到下面有一只光秃秃的小鸟,还没长毛,很是难看,全身红嫩的皮肤皱巴巴的,兴许饿了,正在“叽叽叽”叫个不休。
他本想离去,一只这么丑的幼鸟带回去还是个负担,自已都照顾不过来,还要照顾它?岂不是没事找事。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