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黄波并非没有遇到过,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他相信凭着自已的机智,见招拆招,足可应付。
对这个姓罗的情况,他也打探清楚,除了和那位还是军卒身份的兵卫熟识,再无其它关系,不过这个姓罗的极会为自已造势,在身边集聚了七八个听他命令的奴隶。
对付这种角色,黄波随便转两下眼珠子就能将他玩弄于股掌间,所以并未放在心上,依然每天向李管家讨要这项美差。
足足放了两个时辰,他伸手逐一摸摸牦羚的肚子,用力按了按,很皮实,这才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悠哉游哉的向田府赶去。
还在田府门口就被两人给堵上了,前方一人五短身材,瘦如干鸡,生得鼻子不是鼻子,眉毛不是眉毛的,整张脸好像套了一个麻布袋,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此人正阴沉着一张脸,双眼中满是暴戾,恶狠狠的盯着黄波,阴恻恻道“黄小子,日子过得挺舒适呀?”
黄波抬头一瞧,心中咯噔一下,并不是害怕前面的罗戾,而是看到了正站在此人身后的一位健壮青年,此人虎背熊腰,露出的手臂不比自已的小腿细,如一尊门神稳稳的站在罗戾身后。
一双大如铜铃的环眼,正极为不善的瞪着自已。
对这种人物,他可不敢大意,虽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如果非得胖揍自已一顿,那也只能打断门牙和血吞,自认倒霉,可没人会管这等闲事,为自已出头。
他眼珠子几转之下立马就有了主意,脸上露出一副欣喜笑容,极为亲热的上前几步“想必这位就是赵军爷吧!军中大力神之名如雷灌耳,我还听吕都统提过你呢!”
对脸上阴沉得能挤出二两泗水的罗戾直接无视,当他不存在一般。
被人如此无视,而且此人还是一个奴隶,罗戾只觉血往上涌,刷的一下脸色红如鸡冠,拳头一捏就要动手。
那只干瘪有如鸡爪般的小拳头,扬到一半怎么也打不下去了,被身后一只蒲扇大的手掌牢牢捏住,如同上了一道铁箍,任他如何使力,不能抽动分毫。
“够了,这位黄兄弟可不是你能打的!还不住手!”
那位壮汉一声暴喝之后,手上发力,猛的向后一甩,罗戾如一只陀螺,被甩得打了几个转后踉跄几步,一屁股墩坐到地上。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呆住了“明明是自已花了不菲代价请来的帮手,怎么反而对自已动手?不是应该狠狠的揍那个黄小子一顿吗?”
“赵军爷果然如传闻中一样,力大无穷啊,恐怕离那凝肌境都不远了吧!如此神勇,可是羡煞小弟了!”
黄波见到如此情况,打了哈哈,急忙上前双手抱拳见礼。
那位壮汉听到黄波之前竟然能说出吕都统的名字,哪还敢托大,急忙回礼,讪讪干笑道“黄兄弟不要如此客气,之前的事实在对不住了,都怪俺听信这个姓罗的胡言乱语,还望兄弟别见怪!”
“赵大哥说的哪里话,此人巧舌如璜,以赵大哥的宅心仁厚才会被此人欺骗,我对赵大哥之威名可是久仰得很,不知哪日有空,一起喝上一杯浊酒!”
他是何等机灵的人物,立刻就打蛇随棍上,呼上了赵大哥,只是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大个子,头脑居然也如此好使。
还真是意外之极,让他准备的后手,完全用不上了。
“好说,好说,改日自当一起亲热亲热,还请兄弟有机会在吕都统面前美言几句!”
大个子终于露出了他的真实目的,说这话时脸红丝毫不红,不禁让正在观察此人的黄波,心中暗骂“真是脸皮比鞋底还厚”。
脸上却是丝毫不露,听到此话,笑容一收,脸色一肃“赵大哥,此话可千万不可在人前提起,吕都统的脾气你应该比我清楚!”
接着脸色又是一缓,带上一丝亲热笑容“当然,如果有适当的机会,我还是会点一点赵大哥的大名的!”
大个子听了先前之话,心中最后一丝怀疑也消散不见,吕都统在军营里面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平常奴隶不要说知道吕都统的性格,就是名字也很少有人知道,看来这个少年,真的与吕都统有着什么关系。
一对环眼不停的查看黄波,心中暗想莫非这人是吕都统的私生子不成。
这人就是这样,有了先见为主的观点后,就会不停的寻找证据,来证明自已的观点是正确的,这会再看黄波的脸,特别是那鼻子,果然与吕都统有几分相似。
心中暗自为自已的聪明高兴,连这点都能想到,那些经常骂自已笨的兵卫才是大笨蛋。
“黄兄弟,那就拜托你了!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来找我赵刚,要说半个不字,就跟你信!我还有事,先行回营了!”
大个子有了之前的判断后,急忙表明自已的诚意,可能是请假出的军营,担搁这么久,急着回营。
“这是小弟的一点心意,赵大哥拿去换点酒喝,以后有事要帮忙时,我可是不会讲客气的!”
黄波也是一脸配合的说道,同时忍着心痛,将一张二两的黍梁票塞进了大个子手中。
此人哪敢收礼,慌忙推了回来,一路小跑着回后府的演武场去了。
罗戾一直坐在地上,等赵刚跑向了后府才清醒过来,腾的一下站起身,怨毒的瞪了黄波一眼,灰溜溜的跑掉了。
“自已与那位吕都统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吕都统的名字是他躲在阴沟里偷看军兵练武时听到的,搬来一用,没想到将这大个子哄得团团转,凭他一个军卒的身份,谅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当面问吕都统。”
对这种事,黄波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哼着小调,继续领着十只牦羚向府内走去。
请来李管家检查,这位李管家极其尽职,也不怕脏,每只牦羚的肚子都用手按一按,很充实,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在本子上记录下来,发给黄波一张二两的黍梁票。
做完这一切,黄波一天的事情就算是完成了,并没有回到自已的小窝里蒙头大睡,而是向田府的账房走去。
说来也是他的机缘,有一次在外放牦羚,帮一位老先生抗了一布袋书回府,没想到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先生竟然是田府的一位账房先生。
此人看黄波机智聪明,再加上对他的热心帮助颇有好感,就在空暇之际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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