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太后叹了一口气,“好孩子,你可不许怪怨你那九哥九嫂,她们也是年纪轻,小夫妻对着打,不好意思直接脸对上脸,便牵拉进这么些个人在里头遮掩,你九哥荒唐,意气用事,说了那么些个狠话伤你九嫂,却偏将你张扬出来当旗子。回头等你九哥回来,哀家让他们夫妻二人给哀家的敏柔摆酒赔罪。”
玉妍听着叶太后这冠冕堂皇的话,心里头莫名便有些烦厌,却奈何终究是要眼前这天下至尊至贵的女人来保护着自己个儿闯过这一关呢。
玉妍忙打叠起满面谦和的笑容,“母后又笑话儿臣了,哥哥嫂嫂心里头不痛快了,女儿不挡在中间,左右帮着劝和,还要指望了谁去?甭说九皇兄与皇嫂俱都是说了几句气话而已,便是真的要打儿臣这当妹妹的几下儿出口气,儿臣也只奔了母后的宫中,求母后护着便是,哪里还能当真与皇兄皇嫂置气呢?”
她这话音儿一落,皇帝莫毓驰像是让茶水呛着了,他猛地咳起来,阮尚宫忙上前,“哎呀,圣上这是怎么了?可是奴婢这大红袍今儿沏得不好?”莫毓驰的脸都有些红起来,安公公忙给皇帝捋后背,莫毓驰摆了摆手,“非,非也,咳咳。”
他抬眼扫了玉妍一眼,这才看向太后娘娘,“母后,儿臣这是欣慰的,若是能早得了敏柔郡主这么一位贤德的好妹妹,儿臣的后宫中便也能少了许多是非。”
莫毓驰住了咳嗽,眼睛晶晶亮地又瞧向了玉妍,“罢了,罢了,皇帝这是妒忌哀家疼爱敏柔呢。”叶太后说罢了话儿,便哈哈笑起来,殿内的众人也只得一同跟着赔笑。
“怎么,方才哀家听着,周氏夫人要敏柔即刻回了江北成亲?定的是哪一家儿?按着我朝的例,这尚郡主之人,需是四品往上方可。”
太后这一句话,问得周二老爷登时便冷汗津津,他瞧了周云氏夫人一眼,忙战战兢兢起身回禀道,“太后娘娘明鉴,微臣的大嫂原也未曾料到郡主有如此的福气,能得太后娘娘的百般垂怜,此番这亲事,这亲事,这……”
“回禀太后娘娘,”周二太太见自家老爷为难,忙起身跪倒在地,“江北督抚周信安的夫人周沈氏三千两纹银,将其女周氏玉妍,如今的敏柔郡主卖与了淮阳督抚大人做第五房填房,这位淮阳督抚倒恰是从三品的衔儿,年方五十有三……”
“大胆”叶氏太后闻言,猛地将手中的茶盏劈头便砸下来,“来人呀传旨下去,赐小锦江儿胡同的宅子与敏柔郡主江北督抚周信安左迁任河北知府,其妻周沈氏贬为六品安人,即日上京,别宅而居,晨昏请安、侍奉郡主因郡主年尚右,哀家不忍其过早嫁娶,着敏柔郡主及笄后再行聘嫁,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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