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些违纪的黄成军军汉们却嚷了起来:“我们不就是出去喝了两杯水酒吗?又没喝醉,且这不还是及时赶回来操训了吗?”
张世业豹眼一瞪,喊道:“哪有这般轻巧,犯了事儿还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出军营。”
“这是我们的军营,凭什么不能进?俺们以前都是中午吃完酒后再回来,谁也没有多管一句。怎么如今就这也不行那也不许的了?”犯事军汉们仗着人多,一起喊叫了起来,倒也声势不小,向只领着四个军士出来的张世业他们逼了过去。
张世业还好,手按刀柄纹丝不动,可身后那四名跟着出来执法的军汉们却吓了缩退回去好几步。
“呵,还长出息了,敢跟军法官叫板。”站在人群后面的宋君鸿冷冷的笑了一声,以前怎样,现在还必须怎样?看来这帮军汉们还仍是没有把自己这几人放在眼里啊。
宋君鸿突然大吼了一声:“张世业、孙狗子听令!”
张世业、孙狗子闻言胸一挺,同时大声回道:“末将在!”
宋君鸿脸上已经罩上了一层寒霜,大声下达着命令:“军士中如再有喧哗、逼官者,以哗变论处,立即镇压!”
“得令!”两人答应声里,已经一翻手,把腰间的战刀“刷”的一下子拔了出来。
“你、你要干什么?”刚才还气势汹汹逼在前面的几名军汉们唬了一跳。
“指挥使大人刚才不是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吗?再有喧哗、逼官者,以哗变论。军中处置哗变者知道是什么规矩吗?”张世业狞笑了一声:“立即弃械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你、你敢?”军汉们一边吓的后退了几步,一边伸手想去腰间摸武器,可惜他们这帮黄成军士们,大多都并没有养成随后携带兵器的习惯。只有少数几个人从腰间抽出刀来,双手握了,颤抖着指向张世业。
张世业却是极为蔑视的瞅了他们几眼。上前一步,把手中的战刀一摆,说道:“莫说就你们这二十几个料,就算再多来几个,小爷我也是不惧。当初和金兵们交战,小爷尚且砍他们个人仰马翻,就你们几个货色,也想和我亮刀子?我呸!”
说罢,张世业和孙狗子两人一齐上前虎踏几步,面无惧色,只是把手中的战刀明晃晃的指向了那帮借酒闹事的军汉们。
张世业和孙狗子两人都是跟着宋君鸿在战场上几进几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那种杀人如屠狗般的气势,的确不是成天里懒散松懈的黄成军汉们可比的。
张世业在营门里,孙狗子在最外面,倒似是仅凭两人之力,就把这二十多个闹事的军汉们挤迫转困在了中间。
宋君鸿远远的看了,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就是如此这般的黄成军,真是不堪一战。
这是李通已经闻讯又领着一帮军士们跑了过来,宋君鸿朝那几个闹事的军汉们一指:“全都捆了。”
李通和张世业立即恶虎扑食一样的冲上前来,领人把这帮军汉们全都一脚一个踢翻在地,然后套上绳索捆绑了起来。
“全都拎去军法场。”宋君鸿吩咐道:“鸣警钟,再把其他军士们也都叫过来。”
一会儿的工夫,军法场上积满了人,大多数不明所以的军汉们,对已经被捆绑的像大粽子似的扔在场中的那二十几个军汉们指点议论了起来。
宋君鸿走上台来,大声吼道:“军法官何在!”
“有!”张世业按刀应声跑上前来。
“刚才在辕门口,有谁是拔出刀来和你对抗的?”宋君鸿冷冷的问。
张世业立即上前指出了五个人来。
“借醉闹事,持械与上峰相抗,是大逆之罪。”宋君鸿眼一眯,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即将砍了!”
下面的军汉们一片哗然。咋说杀人就杀人了呢?
张世业和李三狗、孙狗子等人把这五个人拎了出来,然后手起刀落,扑通、扑通,五颗头颅就滚了一地。
在飙射的鲜血面前,下面围观的黄成军汉们一个个脸色大变。
看着同伴们人头落地,余下的那近二十个人立即吓软了。开始在法场上一个劲儿的求饶。
宋君鸿又大声问道:“偷喝酒水,在军中是何罪罚?”
张世业答道:“鞭笞二十,禁闭一日。”
宋君鸿又说道:“余下这些人借酒闹事,罪加一等,双倍惩罚。”
“领命!”张世业答道。
宋君鸿问向那场中余下将近二十名军汉:“尔等呢?可知罪、认罚?”
“知罪!知罪!认罚!认罚!”那帮军汉们急忙喊道。只要不砍头,就算被鞭子把皮肉都抽碎了,也是值得的。
“拖下去,执法!”宋君鸿沉声下令。
张世业立即又领着一批人上来,把这帮军汉们拎下高台,脱去衣裤,然后挥动着手中的皮鞭,立即抽打了起来。
每一鞭子下去,人身上都立即多出一条血痕来。一会儿,受刑的军汉们都开始哭爹喊娘的叫了起来。
围观的其他黄成军士们听着这些凄惨的嚎叫,一个个脸色蜡黄。
宋君鸿却似是充耳不离。他站在台上,对下面的黄成军的军士们说道:“我不管你们以前时怎么过的。但现在即然是在我的领治下,就要按我的规矩来管理。我这个人很简单,规矩也简单,就三条。”
他举起一只拳头来,伸出其中的一根手指:“一、军令如山!”
接着他又伸出了另一根手指:“二、军纪似铁!”
最后,他扫了一眼那帮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的犯事军汉们,伸出了最后一根手指,冷冷地说道:“军法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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