汰,而且永久失去帝都军校的选拔资格。”再说后一个‘如果’的时候,祁月祀看了看李季伶,平淡的语调也稍稍压低了些。
“好的,出题吧。”不知是不是被祁月祀那种幽远浩渺的气质感染,李季伶听完了他的那席话,并没有震惊,就像在听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她是真的没有被‘如果’吓到,因为那里眼神没有丝毫掩饰和伪装。
祁月祀看着处变不惊的她,欣慰的点了点头。
“宅院后面,有一座祭祀台。那里有一纸古遗训,一幅祭祀舞步图、一张乐谱和一把琴。首先,你要看懂遗训和乐谱,学会琴和舞步,完成之后唤我一声,我便会出现。然后,我在告诉你第二个考题。一直接受贵族教育的你,对音律、演奏和舞蹈应该可以信手拈来。至于遗训,有些难度,你可以慢慢参透。不过既然你能走到这里,那便是有缘人。”
“我还有几个问题。”
“你说。”
“我要真实的答案,如果你不能告诉我,可以不说。”
李季伶心里有着太多疑惑,当她踏入松弥境地那一刻起,她便掉进了迷宫。现在她镇定了,也不再抱怨了,需要做的,只是找到离开这迷宫的‘生门’。
“我知无不言。”祁月祀从李季伶眼中读到了冷静与自信,一瞬间竟觉得她比空中的砂卡还明亮耀眼,那种吸引力,可以让任何人无条件的跟随。
“你真是祁月祀吗?”
“不是,祁月祀是我的儿子。”
“你是?”
“三千年前就战死的一抹孤魂。”
‘孤魂’两个字让李季伶的心微微一颤,一股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这个‘人’跟她相处了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他救过她,也戏弄过她,说他是‘魂’,李季伶有些难以接受。因为那温暖的怀抱和厚实有力的臂膀是那般真实,从他身上获得的安全感,绝对不是骗人的。
其实,她的第七感早就告诉她,这人不是祁月祀。无论他的外貌多么年轻俊美,眼神多么柔和有朝气,语气多么清润细腻,都盖不住那种深入骨髓的苍凉感,那种苍凉感是几千年沉淀的,没有生命的。
这样一个如风般自由的人,为了家族的传承徘徊了三千年,又是一个被责任束缚住的人。他并不是可以随意禁锢的魂,谁又有能力留得住风呢?三千年,只为了等一个能够帮他完成遗愿的人……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等我完成了第一题,就可以叫你了。”李季伶尽量不让悲伤流露出来,怜悯对骄傲的男人是最难看的羞辱。
“孤云天·礼莱。”
“隐藏任务到底是什么?它并不是每个考生都能开启的。”
“有缘人自能开启。”
“那么这场考试也是隐藏任务吗?”
“不是。凡找得到这里的考生都有机会考试。而找不到这里的考生便是参加了其他考试。”但至今只有两个考生来到这里。孤云天看着李季伶,眼神变得深邃,除了他指定的继承人,第二个就是她。小狐狸,你真的是我几千年的守候吗?
“这么说真正的祁月祀一定也到过这里。”这个事实毫无悬念,正主不来逻辑上说不通。
“是的。不过,这里只能算他的隐藏任务。”他的儿子还需要一个契机,才能圆满的完成这个任务……
“你怎么会去寒磁之海救我?”
“祁月祀拜托我的,他为了还赫里一个人情。当时他们都在秃秃山,没办法回去。”
原来如此,考试场景是不可逆的,通过考核转换考场的考生自然回不到前一个考场,这是防舞弊系统。看来赫里那天然呆,为她费了不少心思,李季伶会心一笑。
“这座宅子是谁设计的?”
“一个女人。”一直淡漠的孤云天,此时竟有了些由内而外的柔和。
女人?他说道是女人,不是雌性。
李季伶像被微弱的电流扫过一般,全身一股虚麻。她渴望知道这个人是谁,却在看了孤云天一眼之后打消了这个念头。孤云天嘴角含笑,温柔中竟然有丝悸动,谪仙一般的人物瞬间真实起来。神仙心中的人物她是不该玷污的,那份美好她无法触碰。
“可以告诉我三千年前的事吗?”李季伶换了一个话题,这个话题她试探性的问出,因为那显然也是个不能染指的禁忌。
“无可奉告。”孤云天收了收神,眼中的迷蒙变得清澈。
“我没问题了,带我去祭祀台。”
没有希望,也就不存在失望,李季伶对于‘无可奉告’四个字很淡然,至少他说的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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