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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不是我的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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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故人来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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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片灯光丽影中,殷离言只是摇着手中的玻璃杯,暗红如潮的酒晃动着平静的心事,像那岁月一轮一轮的奔涌而来的无奈和孤独。

    是的,今夜是热闹的,热闹到让离言害怕这一别以后沉寂的孤单,似那离群的孤雁,不断地寻找,却不见伙伴的半丝身影,只有广阔无垠的天空,和飘摇飒爽的白云,还有一个它,独自飞回。

    “离言,你在这里啊,赶快赶快,新娘在等着你呢!”同是伴娘的晴蓝踩着窄小的高跟鞋咚咚地跑过来,一把把离言拽着往大厅里走,生生阻断了来不及续接的思路。

    离言微微睁着迷离的双眼,嘴角莫名地往上扬,心里却苦涩如刚才喝下的酒。

    新娘需要的不是她,而是新郎,这冒失的丫头还是在别人的婚礼上呢,真是庆幸她没有闹出笑话来。不过,她如果真是冒失过头了,没有人会怪她,因为习惯了;但是离言不可以,因为没有人会觉得能轻易原谅离言的冒失,这是不可思议的,因为她一向沉着稳重,似是一潭山中清泉,谷中幽菊,淡漠而行,而有看不透的成熟和忧伤。

    连犯错后都是可以区别待遇了,遑论世间那么多不得已的事情呢?

    而在他的婚礼上更不可以犯错,这才是离言最不容许自己做的。

    她低下头,稍稍理下思绪,抬起脸来,又是淡淡的客气而疏离的微笑,无懈可击,心收起了无谓的感伤,裙摆撒开优雅的笑靥。

    “离言,你可来了,我们一直等着你呢!要一桌桌敬酒了,我怕得紧,就怕喝多了出糗。”新娘压低声音,细细地说道。

    今日的新娘希洁一袭米色婚纱,头披一直垂落到芊芊细腰处,头上戴着红色发夹,上面雕着精致的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恰如今日的新娘,别有一番与昔日不同的风情。

    离言心里叹了口气,脸上依旧维持着轻轻的笑容:“新郎在这里,你怕什么!况且就算是要敬酒,这几十桌的,也不可能叫我全替你喝了吧!”

    希洁讨好地说:“一桌就一杯,我们几个轮流着喝,不会让你喝太多的,就你这酒量,不会有问题的!”

    离言不禁苦笑,喝的是酒可不是水,哪有那么轻松啊!她还真是授得出这个权,她也是不敢接的呀!

    看着她皱紧的眉头和眼里盈盈似水的期盼,离言略微无奈地笑了:“算了,帮你这一回了,真是前世欠了你的,不对,是前世欠了你们的。”

    忽而见她眉开眼笑,柳叶峨眉蓁蓁而漾起浓浓的笑意,还有从此身为人妻的幸福。

    离言不知当初怎么认识希洁的了,似乎当初是以她是她暗恋十年的那个人的女朋友的身份认识的吧!如此一想,思绪到是顿时开阔了,记忆如同洪水般奔涌而来……

    六年前,离言才是大二学生,偶然知道他的网号,不由自主地加了他,后来偶尔聊聊天。

    那样的日子令离言觉得很充实和…幸运,对,是幸运!

    后来偶然一次上网,见他的头像是亮的,便兴高采烈地发信息过去,却知道是他的女朋友在上,那时确实呆愣了十秒,然后继续聊起。

    离言从来都知道他的身边不会缺少红颜知己,也从不曾想过她和他有将来,甚至没想过将这么一份感情让他知晓,只是一个人守着一样一个秘密,却觉得很是幸福!她从来都是容易知足的,而且也觉得一份总是让人忧心伤怀的想念并不是她所想要的,如能怀着一份淡宁静谧的想念,待回忆之时并无懊恼悲伤,这便是一份幸福!如此便已然足矣,奢求太多也无益!

    此后离言便和希洁成为好友,她是学设计的,总是喜欢到离言的博客中看她写的文字,说那浅浅的忧伤和安恬淡然的文字总是让她灵感忽然而起,只是这样的文字里的离言很让人心疼!

    离言常常微微一笑,只是说,文字只是可以一定程度地反映人的内心世界,艺术之上是经过理想和梦境修饰过的篇章,不管文华如何,但是情感的主轴色彩已然发生了一些变化。

    只是希洁并不晓得,那些叙说求之不得的理想和恍然隔世的少年情怀,因远离而久违的朋友,某一刹那的触动和怔楞,或许有些只是用了极委婉的手法借物喻人,借景抒情了,只是这情总是见仁见智了,有人说是写青涩的少年爱恋,有人说是生活的艰辛困顿,有人说是理想的憧憬描摹,只是似乎连离言自己都没有理清楚这其中的情感的脉络,如何告知别人这文字的源泉。因而她大多时候面对朋友的诘问,只是淡然一笑而后不语。只是她知道,其中有些文字确实融进了这十年来浅浅的爱恋,淡淡的思念,只是她不会知道,他亦不会知道!

    出神的瞬间,希洁和友若已经拉着离言走到酒桌边上,新郎林宇阳已然在那里等着。只见他一身裁剪精致的黑色的西服,暗红条纹的领带,衬得他丰神俊朗,高大挺拔,他卷起嘴角,唇边的笑如春日暖阳、三月清风,轻然如新;眉间流淌着已为人夫的幸福。

    “准备好了没?我们去敬酒吧!”林宇阳面含笑意,眼神胶着希洁,那眼里有着惊艳和喜悦。他低头在希洁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希洁眉开眼笑,淡淡的红晕似胭脂般散开,直到耳垂。

    已经转过五桌了,离言喝了两杯,酒意被压了下去,脸上还是轻巧礼貌的微笑,话都是新郎和新娘说,和作为伴娘的她并无太大的关系,除了喝酒,她不需做其他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少桌,离言眼中已经蒙上了轻微的醉意,虽然是红酒,后劲还是挺大的,她有些犯困了。说来也觉好笑,每次喝多了,只是觉得困就睡了,朋友都戏说她的酒品可比人品好多了。

    突然间,离言手中的杯子被人夺了去,她有些迟钝地抬头看去,是他!

    离言心里蓦然起了一把火,没好气地说道:“你在这里做什么?把酒杯还给我!”

    孙清泽看了她一眼,并不理睬她,只是对着新郎新娘点头致意:“来晚了,请新郎新娘见谅啊!”

    “清泽你能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离言听希洁说这一番话,以为她只是客气敷衍,哪知她下一句话让我如雷劈下一般,怔楞了片刻,继而心火更胜。

    “不过就你和宇阳这情谊来得这般晚,确实该罚,”希洁侧头对宇阳笑笑:“宇阳你说是吧?”

    宇阳大笑:“清泽你就认罚三杯吧,不过待会吧,现下还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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