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鼓励她。
许念对他的印象已经完全糟透了,可那一刻心里有些怪异地情愫流动着,她不敢细想,拳头越收越紧。最后还是在他手下的威逼下被迫进行手术。
条件实在太艰苦,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器械和药物供她使用,唐仲骁的手下不知去哪找来了一个家庭用的医药箱,大概是问附近的居民借用的。
她急的手心全是汗,额角也湿漉漉地,明明那么冷的天,却全身都像是有火在煎熬着。唐仲骁整个过程都没吭一声,这种痛早就超出常人的承受极限,然而他只是告诉她:“不要紧,我从小受过训练,你不用顾忌,随便下手。”
“……”
许念没想过自己的第一例手术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进行的,而且对象还是他。
等她终于把那枚子弹取出来,整个人都好像虚脱了一般,可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还是难以掩饰。她不可控制地大喊:“我做到了,真的做到了。”
他当时整个人都陷入半昏迷状态,却还强撑着睁开眼看她,虚弱地回道:“我说过,你一定可以。”
许念就那么傻愣在那里,脸上还沾着他的血迹,其实狼狈到了极点,可他却觉得那模样好看极了。他这辈子见过太多女人,可却没想到最后让自己心动的,会是她……
最后唐启森找到他们,家里的人马上将他转进私人医院。
那之后事情交由唐启森处理,这个从来都冷漠孤傲的大哥,唐仲骁竟然第一次开口求他:“那个女人,她救过我。”
唐启森也知道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最后只暗示他道:“不该想的别乱想,我会放她走,但只能放这一次,后面的事我做不了主。”
再后面的事谁说的都不算,一切皆有命。
命中注定他对她牵肠挂肚,他们连一次正式的告别都没有,其实这个女人留给他的回忆实在有限,可他却凭着这仅有的记忆执念了这么多年。
有些人,有些情感,终究是难以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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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许念先把孩子哄睡了才回房,她去浴室洗澡,那人忽然就跟了进来。许念被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才用浴巾裹住自己:“你干嘛?”
他微微挑眉,抱着胳膊站在原地,眼神扫了一眼她笔直的长腿,这才笑着说:“你觉得?”
许念羞红了脸,把手里的浴巾砸过去,急忙躲在浴缸里催他:“你先出去,我、我不习惯。”
自从生完孩子,她始终不想和他这么赤诚相见,总觉得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
唐仲骁一边走一边解开领口的扣子,脸上似笑非笑的模样。许念承认他这幅样子很有诱-惑力,尤其领口处微微敞开露出性-感的锁骨,看得她心里怦怦直跳。
两人自怀孕之后一直特别小心,他大概早就憋坏了,不容置喙地走过来,忽然就伸手捞起她的脚踝。
许念急忙抓住边上的扶手,险些整个人都滑了下去,忍不住就失口大叫:“唐仲骁!”
“乖,叫老公。”他俯下-身来在她唇边吻了吻,却没有急于行动,反而手指滑过她的足踝。
许念感觉到那里凉凉地,次曾相识的感觉,果然一眼就看到了那条脚链,灯光下碎钻依旧闪着刺眼的光,比那晚还要明亮。
他仔仔细细地给她扣好,再抬头时略微凶狠地警告道:“要是再敢取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次不再有期限,其实当初给她那份协议也只是给她一个必须接受自己的理由和借口,那个日期始终空白,是因为私心想留她一辈子。
如果可以,他想在那个日期写下一生一世,甚至渴望来生。
然而逼迫来的总归不能长久。
许念看他微垂的眼眸,黑密的睫毛挡住了眼底的情绪,只能感觉到他微凉的手指在脚链上细细摩挲着,她主动倾身朝前,唇缓缓贴上他的,含糊地在唇间吐出一句:“这次带一辈子,你也不许食言,要陪我走到老。”
他闷声笑了,伸手环住她湿漉漉的腰身,掌心缓缓往下,在她耳边暧昧地呵了口气:“我身体恢复很好,老婆检查一下?”
许念连抗议的声音都发不出来,接着整个人都随着他一起滑进浴缸里……
夜色缱绻,只剩彼此的呼吸紧密交缠在一起。
两个人的爱情才能地老天荒,她迟到了这么久,幸好他一直在等她,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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