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看来都不过是传言罢了。既然这小丫头起不到她该有的作用,那也只有一条去路了!”
剑尖渐渐压了下去,一道浅浅的血痕晕红了裴墨墨的衣襟,留下一抹嫣红,看上去别样的动人心魄。
一寸寸移动的剑又突然停住了,天河首座仍不死心的盯着那扇紧闭着没有丝毫动静的木门,“季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再不主动走出来,可就别怪我痛下杀手了!”
被剑划过脖子的裴墨墨好像已经完全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丝毫没有顾忌自己脖子上的利剑,扭过头来,对着天河首座冷笑出声:“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一个小小弟子,你就别妄想利用我威胁宫主了!况且宫主马上就能突破元婴期了,等他走出来,就是你们的死期!我就先去地底下看着你们一个个是怎么死的!”
她寒光闪烁的眼眸横扫过那十数名首座、长老,飞祁首座……。璇玑首座……。华祀长老……,这帮人都是平素里德高望重受尽弟子爱戴的所谓前辈,看着一脸道貌岸然,端重无比,骨子里却尽是流淌着下作的凉薄血液,天河首座不顾身份的对一个后辈弟子下手戕害,他们不但阻止,反而助纣为虐。
尤其是璇玑首座,先前她被捉住时,听闻他是被逼着靠拢了天河首座,还当他是迫不得已之下的行为,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果然还是师傅说的对,修士修心,可是有些人活的越久却越想活的久,这璇玑首座不正是最好的例子吗?
他都活了这么久了,一个早该一脚迈进棺材的人,却一直撑着活到现在,不就是不想死吗?换做是她活上三百年也就够了,现在他为了一己活命,累得谢师兄也被抓了,久福一峰的人尽皆归顺了霄云峰,这样的活着还不如死了!
天河首座被裴墨墨一语道破了心思,太阳穴的青筋“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恼羞成怒的怒道:“死丫头,住嘴!”
他也是今早才收到消息说看见清羽峰上突然瑞气千条,灵气滚滚,那是即将产生大乘期修士的前兆,而如今清羽峰上有这个资格和能力突破元婴期的有且只有季溟宫主一人,虽然不知他是何时修至元婴后期九层的,但是他若突破了那道门槛,自己筹谋已久的计划霎时就会被打乱,很有可能功亏一篑。
他本来想将清羽峰放置最后,等其他峰尽皆归了他之后,再上清羽峰挑衅,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儿,天河首座一下子就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直接就纠了一帮人上了清羽峰。
可是等他真正站到季溟宫主所在的院子外,他却又不敢进去了,这季溟可不单是一名元婴期修士,他可还是一名中级结界师,万一他在这院子里设下什么厉害的结界,他们这点儿人还不够季溟塞牙缝的呢!
左思右想下,他才从那些被关押的人质中拎出了裴墨墨,这丫头一贯与清羽峰的人走的近,季溟也一向疼她疼得如亲女儿一般,把她抓了不怕季溟不自己走出来。
而季溟自己从里面走出来,自然他布置在院子里的结界也就不起作用了,况且要是能趁机坏了他的突破,那更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了!
能想出这样的计策,不得不说天河首座已然毒辣的炉火纯青了。
可惜,计划的再周详,终归还是棋差一招,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季溟居然能对裴墨墨的生死完全不在乎了,任凭他如何喊破了喉咙,也一点反应都无,若不是那瑞气千条的祥云一直笼罩在这座院子的上方,他几乎要怀疑季溟到底还在不在这里了。
现在被裴墨墨这么一激,天河首座的杀心也终于被激了出来,季溟不是不出来吗?
好!
自己就将这臭丫头杀了,再把她的尸体掼在院门上,看一向悲悯怜惜的季溟宫主还忍不忍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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