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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对吗?
我回头看了下路,没错啊,这条路这个方向,的确是回医院的路诶。我叹口气,他又想搞什么?
封湛挺拔又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背后是冲破黑暗冉冉升起的初阳,虽然额头上有块白色的纱布,衣服也是昨天的衬衫,因为一晚上外加没有熨烫过而显得皱巴巴的,但这一切加在一起,却让他身上仿佛多了一些别样的气质,只要站在那里,就好像可以吸引路人的目光。
没错,旁边走过两个背着双肩包穿着校服上学的小姑娘,封大爷还不吝地朝她们微笑了一下,两个小姑娘本来以刘翔一百米跨栏为目标的速度,竟然生生地降到了竞走的标准,明明走过了,还三步一回头。
我几步冲过去,“你调戏人家小姑娘!”
“你介意啊?”
他回我的速度太快,把我真真实实噎着了。
我挥挥手,突然结巴起来,“不,不是,那个,你,干什么不走?回医院是走这条路,你记错了?”
封湛笑眯眯说:“谁说我要回医院?”
我:“……”大爷,别开玩笑,俺们是逃出来的,出院手续都没办。
他说:“暂时还不想回去,趁着尚早,我们要不附近逛一圈吧?难得可以有借口暂时摆脱工作,我要好好放松。”他看着我,“要不你也请个假?”
我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的假本来就不多,还得留着年假回头出去旅游呢,我今天还有个重要的会和一些标书翻译呢,很重要的。”前一半是真,后一半,其实也没那么急啦,但是我凭什么也不上班呢?又不是我受伤,再说了,你是老板,我只是个小职员好吧。
这回他倒是不跟我辩,点点头便往回撒开脚步。
“咦?你不是说要去逛逛吗?”我赶紧追上,这人怎么说变就变的?
他头也不回,“忽然觉得累了。”
我愣了下,随即又释然,嗯嗯,这种只能用一句话总结——大爷就是大爷,爱咋咋。还有一句,总裁的心思你别猜,我汗。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封湛自被我磕破了脑袋,他身上的毛病就有点变本加厉。喜欢指使我一个方面(泪),另一方面,自然是他异于常人的洁癖和孔雀特性了,这位同志回到医院,怎么都不肯穿病号服了。
他就俩字:“太丑”,以及那无与伦比嫌弃的眼神。
看到那个眼神,我只能无比庆幸,幸好他虽然也嫌弃我,但还没到那个程度,否则不定我比现在更惨。
等会儿老爹和封家的人要来了,回头一看我又把他弄伤,又和他不听医生劝阻逃出去吃康师娘,我就罪上加罪了。
我捧着他那套病号服,只能一遍遍劝他穿,劝到我口干舌燥嘴里快喷火柱的时候,封湛才抬眼皮瞧了可怜的横条衣服一眼,再瞧了我一眼,最后说:“要不这样,你帮我穿。”
“……”我就知道,呜呜呜。
俗话说,出来混迟早得还,我欠封湛*上的,他用精神压迫来让我还,那他时常语言毒舌我摧残我的精神世界呢,该用什么还?
我边思考这个问题,边帮他换病号服,当然,我只负责穿衣服,裤子这种,他自己缩在被子里完成,回头完了,拱起的被子依然没有下去,他坐在床上,被面拉到下巴处,一双眼睛亮晶晶可怜巴巴地对着我。
额头上的纱布太扎眼,扎的我的心有点乱,也不知道会不会在他漂亮的脸蛋上留疤,我觉得我有必要说点什么。
我深吸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对他说:“对不起,弄伤你都是我的错,你要干什么都随你,只要你别生气。”
他挑起一边眉毛笑,“真的?我要干什么,你都答应?”
我郑重地点点头,只要不过分,都可以,我又暗暗想了想,他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应该不会提什么下三滥的要求吧。
他忽然说:“你先回答我个问题,你刚说存假要去旅游,你想去什么地方?”
我呆愣了下,脱口而出,“香港。”
“哦。”他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下巴说,“那陪我去一次香港,我就原谅你。”
“啊?”我彻底愣住了。
他不满地蹙起眉头,“怎么,这么点要求就‘啊’了?这都不能答应,还谈什么任何要求,没有诚意的我不要。”
我愁眉苦脸,“不是……”
他步步紧逼,“不是什么?”
我吞了口唾沫,感觉喉咙口憋得难过,心里五味陈杂,香港的确是我一直想去的,但是,但是我从来没想过是和封湛一起去,他他他,干什么要和我一起去啊?
没过多久我就顿悟了,封湛就是不想我好过,连我的旅游和精神圣地都不肯放过,一定要一路膈应我摧残我毒舌我才甘心,这才是他的终极目的,我终于悟了。
抹把泪,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好吧,如果去一次香港能扯平我们之间的那些已经分不清谁对谁错的事情,能让他消气不再毒舌我,也减轻我的内疚,我也认了。
于是我大义凌然地重重点头,“好,我答应了,我们什么时候去?”
封湛见我答应,笑得异常欠扁,“这我还没想好,你答应就可以了。”
这个表情突然让我虎躯一震,有种上了贼船要被卖了的幻觉,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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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和封爸封妈很快就来了,老爹是今天一早给封家的电话,他们立刻就赶了过来。
不过封湛的伤毕竟不大,封爸是久经商场的,凡事都沉稳得像座泰山,封妈心疼归心疼,倒也没有过多的担心,几个人稍稍呆了会儿就走了,封妈先要回家准备点东西,外加煲个汤什么的再来。
老爹没说什么,封爸封妈更没有说什么,因为封湛说是他自己把额头磕破的,还说要不是我在,他连打120都没那么利索,知道真相的老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却没发表任何看法。
过后来的是谢非之,只他一个,因为据他所说,并没有把封湛受伤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只是和几个领导层说封湛稍有不适,在家休息几天。谢非之呆的时间也不长。
我像个罪魁祸首,好吧我真是,我这个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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