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昨夜没有拉好,几缕晨光透过缝隙斜斜的照射在穆凉熟睡的面容上,阳光让他有些不太舒服,翻了个身,把胳膊搭在眼睛上又躺了一会穆凉好像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床上的空间这么大?
他睡觉其实很不踏实,也许是黑白颠倒太多天的原因昨天竟一夜好眠,连身边的南初谨什么时候出去的他都不知道。
穆凉就这样在南初谨屋里睡了一夜。
被子是盖在自己身上的,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已经没有了温度,睡衣整整齐齐的叠放在枕边,看来南初谨这是出去有段时间了。
下床悠哉的换好衣服穆凉开始寻找不知道跑到哪儿的小孩儿。
书房,没有。
盥洗室,没有。
南初谨经常玩儿的地方也没有。
啧熊孩子……
站在窗帘后面穆凉向屋外望了望,并没有看见南初谨;在房子里又找了一圈也没有瞧见他的影子。
随手揉了揉头发穆凉突然笑了。
年轻就是好动。
推开房子的大门穆凉缓慢的走进面前的树林里,清晨的森林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几声鸟叫断断续续的传来, 零零散散的阳光穿透薄雾顺着叶子的缝隙倾洒在他脸上。
吸血鬼没见过清晨的阳光,准确的说是见不了阳光。
穆凉却由于血统问题和普通吸血鬼不同,大白天睡不着的话也可以到处晃悠。
可他并不喜欢阳光,不过今儿因为南初谨他可是破例大白天出来了。
穆凉都快忘了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这么悠闲的的散步了。
父母亲死了之后,有段时间本来话就少的他几乎成了哑巴,要不是碰上不说话就会死的陈炳成和整天挂着微笑的南缮如————等等。
南缮如。怎么又想起了南缮如。
穆凉一张脸立刻就冷了下来。
死了的人,就让他睡吧。
走到一片比较空旷的地方他停了下来。
穆凉慢慢张开了手掌。
树叶相互摩擦发出了沙沙的声音,几声尖锐的鸟叫划破了清晨的宁静,翅膀的急促拍打声与周围的环境显的格格不入。
几缕微风吹起了穆凉耳边的发丝。
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要来了。
挑了一下嘴角。
还不错。
霎时间狂风大作,高速的气流在空气中甚至有了形状,狂风之大像是一大群的野马在森林里到处狂奔,卷起了穆凉身边的尘土冲上了天,挡住了倾泻而下的阳光。
伫立在狂风中心的穆凉此时却是连衣摆都没有飘动一下。
他动了一下手指。
面前一棵参天大树自己轰然倒地。
合上手掌,穆凉抬手把之前吹起的发丝从新捋到耳后环视了一圈周围狼狈的景象,这才发现了同样一脸狼狈的小初谨。
啧。
真是越来越不喜欢这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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