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慧刚醒过来,身体虚弱,神色却很着急,庄天鸣进了监狱,庄老太现在在家养病,病房里只有樊攸和樊易两个人。
庄叙不明白她为什么一醒来就要见谢蔚然和谢谦,看她的样子便答应道:“姑姑你别急,先好好休息一会,我这就去叫。”
庄慧也有些撑不住了,过了一会两眼一闭又睡了过去,庄叙出去打了电话,谢蔚然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谢谦那里倒是有些忙的走不开,也答应了晚一点就过去。
“医生怎么说的?”庄叙和樊攸坐在套间外的沙发上,樊易窝在小床上睡着了。
“现在已经没事了,但是要想全部恢复至少也得个一年半载,现在我已经很庆幸了。”
庄叙宽慰道:“姑姑吉人只有天相,我早知道她不会有事的,对了姑父,姑姑为什么这么着急叫我妈和舅舅过来?”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总觉得她心里装着点事,这段日子尤为明显。”
庄叙心里突然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先是度假村出事,再到欣瑞和庄天鸣打官司,现在庄天鸣因为杀人罪进了监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身边的人和事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他的是什么,但是却不得不接受,到底姑姑要跟母亲和舅舅说什么这么着急?舅舅谢谦出国已经二十多年了,他和庄慧几乎没有交集,庄叙百思不得其解,越来越举得有些不安。
庄慧病情稳定,樊易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陪床的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下午睡了一觉之后,精神头又回来了,缠着庄叙出去吃饭,两人找了一家面馆,点了两碗牛肉面,各色小菜摆了一桌子,庄叙吃得很少,看着樊易狼吞虎咽不断地给他夹菜。
吃到一半,温铭的电话打进来。
“你到了?嗯,我们在医院侧门的面馆,吃饭了没有?嗯,我等你。”
过了不到两分钟,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了面馆门口,温铭下了车,一身手工西装挺阔熨帖,一眼看上去就不是一般人,他一进了面馆,吃饭的都纷纷抬头看他,庄叙朝他招手。
温铭走过来,庄叙拖了一把椅子过去,“给你点了一碗手擀面,这里的面味道不错,做的也很干净,小菜想吃什么?”
温铭在他身边坐下,“我随便吃点就行。”
樊易吃完饭跑出去买炒栗子和辣鸭头,剩下庄叙和温铭坐在面馆的隔间里,桌面已经收拾干净了,庄叙点了一盘炒瓜子。
“等会我妈和舅舅要过来,等我姑姑说完话了在一起走吧。”
温铭点头:“回去至少要好好休息一个星期,欣瑞缺你两天什么事也不会有。”
庄叙笑起来,温铭这段日子一点也不比他轻松,表面上看起来一派轻松应付自如,但庄叙知道背地里这个男人为自己做了很多,从度假村出事到现在,如果没有温铭的背地里帮忙,庄天鸣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告倒,虽然温铭不说,但庄叙心里有谱。
“这段日子也辛苦你了,来,温总裁我敬你一个。”庄叙端起啤酒碰了一下温铭的,温铭很给面子的喝了一口。
庄叙将剥好的瓜子仁放进温铭手里,突然道:“对了,你手底下那么多人,能不能帮我查查一个叫宋继业的背景?”
温铭捧着个这几粒瓜子仁不舍得吃,听庄叙这么问道:“宋继业?能不能给点具体的范围?”
“庄天鸣说过他背后有一个同伙,也是公司的大股东,叫宋继业的,这个人肯花心思对付欣瑞,我觉得他很不简单,不把人揪出来总觉得不安心。”
温铭点点头:“我知道了,现在庄天鸣被抓,这个叫宋继业的也消失无踪了,说明他害怕了,你不用太担心,至少近期内他不敢再出来捣乱了。”
温铭在心里加了一句:永远也不可能再出来捣乱了。
庄叙听温铭这么说心里莫名觉得踏实,又奖励了温铭一把瓜子仁:“等忙过这段日子,把你那群小弟叫出来我们好好聚一聚,他们也跟着出了不少力。”
温铭点头:“也是时候让他们认大嫂了。”
庄叙笑道:“行吧,大嫂就大嫂,不跟你争一时口舌之快了,到时候我给他们发笔奖金,算是一点心意。”
温铭吃着香甜的瓜子,面瘫脸上嘴角难以发觉的勾了勾:“他们的月薪近万,你要发奖金可得大方点。。”
庄叙想了想:“发个集体奖金,然后让他们拿去平分好了。”
温铭黑线,看着庄叙笑起来神采飞扬的样子,自己也扯了扯嘴角,先照顾好媳妇的情绪,小弟们的以后再说。
吃饭完两人结伴回医院,进了病房的时候谢蔚然已经到了,正坐在沙发上和樊攸说话,庄叙将买回来的饭菜递给樊攸,对着谢蔚然道:“吃饭了吗?”
谢蔚然点头:“出门前才吃过,你打电话我就过来了。”
谢蔚然也是万分纳闷,她和庄慧虽然有接触但其实也算不上多么亲密,听说庄慧一醒来就要见自己,谢蔚然还以为庄叙听错了,刚才坐在这里跟樊攸了解了一番,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樊攸起身进去看了看,急忙走出来道:“人醒了蔚然。”
谢蔚然赶紧站起来,随着樊攸进去,床上的庄慧已经醒了,这回精神好了不少,眼神瞥见谢蔚然,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
她一条腿吊着,根本坐不起来,樊攸在她身后垫了个软枕,使她稍微能靠着,医生护士进来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事便走了。
谢蔚然来了庄慧倒有些不好开口了,谢蔚然坐在她身边,“感觉怎么样?如果不舒服先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也行不着急。”
庄慧摇了摇头,突然抓住谢蔚然的手道:“蔚然,我对不起你,有一件事情我瞒了二十多年没有告诉你,庄天鸣撞我的时候我还在想着,得赶紧把这件事告诉你,今天把你和谢谦叫来就是为了了结我的一桩心事。”
谢蔚然拍拍她的手:“别急,你说吧我听着。”
庄慧抬起头,“樊攸,我的包呢?”
樊攸起身去了外间把庄慧那天去见庄天鸣背的包拿给她,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庄慧捧在手里,抖着手,这是压在她心里二十多年的心事,就要在今天卸去这块心头的重担,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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