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到顶楼,他就跳下去了。只有8层而已,但他却死了。到底是为什么?我不明白?”劳伦茨直到进了看守室还在不停地向我解释这件事。
“只有一种可能。”我面无表情地说道。“什么可能?”劳伦茨疑惑地看着我。
“那个刺客,他是人类。”其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肩膀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劳伦茨惊讶地看着我。
我没有回答,心中却是疑问重重。表姐的血溅到我身上时没有丝毫温度,这也是我害怕血族的一个重要原因,他们是真正的“冷血动物”。血液在他们的身上只是一种没有失去理智的标志罢了。但那具摔得支离破碎的尸体溅出来的血液却热气腾腾,这是只有所有活着的生物才有的特征,所以我猜测那个人是人类。(而且正如劳伦茨所说,血族公民是不会在那种高度摔死的)
但劳伦茨的洞察力不在我之下,没有发现这点很是不正常。
压下心中的疑问,洛里咖正好接受完审讯回来了,看她红肿的双眼和惊恐地神情,显然她还没有从刚刚的阴影下缓过神来。
她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啜泣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本来就不应该去咖啡厅的。。。都怪。。。我,呜呜。。。”
“你太傻了,这种事怎么能怪你。谁都不想发生这种事,期望表姐平安无事才是应该做的。”我摸着她的头安慰道,其实她还是个孩子,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怎么能理解世间的无常呢?
“下一个,晟睿。”警察声调毫无起伏地呼唤着。
“晟睿,我知道你现在也很悲伤,但这是我们的例行工作。只是这回事关重大,子爵大人遇刺可是会惊动皇宫的大事,弄不好我这个警署总督也要引咎自杀谢罪呢。”警署总督魏特曼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明白了,能问一下表姐。。。啊不,癸尔子爵的情况吗?”我弱弱地问道。
“情况很糟糕,铝热剂银弹在大人体内碎为十多块碎片,你知道铝热剂融化银片的杀伤力有多大吧?而且子爵大人的身上有拉斐尔之血,这种东西甚至可以在一个钟头内腐蚀掉一个成年公民(年龄在100年以上接受成人礼的血族)。若是我或者任意一个公民,早连骨头渣也不剩了。”总督在说道拉斐尔之血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地抽搐。
拉斐尔之血!这种东西是帝国明令禁止的绝对危险品,具体的是什么有什么功能我并不清楚,但曾听表姐说过,拉斐尔之血会极大提升使用者的各项能力,透支你的精力和血液,令使用者泛天使化(一种特殊的变化,只存在于生命体),这种东西对于血族来说,是相当于砒霜一般的存在,而且会产生腐蚀效果。怎么会有人下这么重的狠手?即使是她能撑得过来也必定奄奄一息了。。。表姐。
我捂住嘴,一种崩溃的感觉向我袭来。虽然我从小住在叔叔那里,但真正对我好的只有表姐一人,对于我这种血缘不纯的“杂种”,只有表姐从没有不把我当同类看待。。。但现在。。。
“经查明坠楼而死的刺客是一名人类,我已经封锁了消息,但人类这种无恶不作的暴徒潜入了素以治安严明的内达华兹省,还是会令那些老爷子们不安。我也希望子爵大人度过危险,像她这种贵族现在实在太少了。”魏特曼用手揩了揩眼,尽管血族根本就很少流泪。
“等一下法医会对各位进行例行检查,别担心就是验验血罢了,我们也是公事公办,毕竟一个刺客不可能伤得了子爵大人,从口供中我们也了解还有一个刺客的存在,请配合一下。”
“抽。。。抽血?”我明显感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语调上的不自然已经使魏特曼产生了怀疑。因为表姐的庇护,我不是纯种血族(或是说更像人类)的破绽才一直没被发现,我知道我的血液是热的,所以表姐在我每次出门时都会让我喝少量的ex·six药剂,才能强化和维持我的血族特征,药剂的作用不过一晚而已,现在外面已经是白天了,如果现在验血的话我的身份就会暴露。又是现在这种情况,难保我不会被送上氏族法庭。
“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医生为你诊断一下?”魏特曼狐疑地看着我。
“啊,没事,我没事的。”还是克制不住。。。
“好,既然没事。就从你先开始吧,医生去抽一下晟睿的血,化验一下。”魏特曼挥手让法医过去。
“我。。。不,叫管家来一趟。我,我晕针,别用那种东西给我抽血。。。”我语无伦次,不由地向后退去。这一系列作死的动作更是不打自招,魏特曼神色紧张,用眼神示意身旁做笔录的警察,周围的刑警一下围了过来,看这架势是肯定我就是刺客的同伙了。
“魏特曼!你要做什么?表姐可没少帮你,你就是这样报答的吗?”
“我的晟睿小少爷,正是子爵大人厚待我,所以才不能让伤害她的人逍遥法外。该问问你要做什么了?你该不会是[神之使徒]吧?”魏特曼渐渐变得狰狞的脸浮现出几丝得意的神情,显然他对于抓获谋害子爵大人头功求之不得。
“别过来,我不想伤害你们。”我壮着胆子吼道,其实我根本不是这些刑警的对手,不知不觉我已经背靠墙面无路可退了。周围的刑警还在渐渐逼近,要不是顾忌我与表姐的关系,恐怕早已一拥而上了。该死,我如果被抓住的话,别说表姐的处境,我根本活不过三天!汗水从头皮中渗出,根本就没有办法嘛!实在不行只有硬拼了!我攥紧了拳头,暗暗积蓄力量。
“子爵大人还没死去就这样对待大人的至亲,警督大人就不想想自己的下场吗?”略带嘲讽,却咬字清楚且带着浓厚南方发音,为何这样熟悉?
“谁!”魏特曼恼羞成怒地回头找那个羞辱了他的家伙,本来围上来的刑警也纷纷掉头,他们也想看看那个人敢对他们的头儿如此放肆。
看守室的门前,卡尔教授和学生会代表爱得莱德,还有。。。晟威!我的亲弟弟!卡尔教授还是那一身打扮,晟威一身黑色修身长服,胸前绣的是梅因兹家族的徽章紫色荆棘。学生会代表爱得莱德则是跟劳伦茨一样的校服,但他们给我的感觉像救星一样。
“到了警局,您的学生恐怕就不劳您费心了吧?”魏特曼仍用了“您”这个称呼,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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