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代院长还是素质好,够沉稳,比毛毛喳喳的秦四海涵养了很多,指着陆展宏病床旁边的各种仪器,说:“小伙子,你看,这些仪器上的数据都显示着,陆书记确实已经走了,我们已经尽力了……”
“切!这些能说明什么,一堆数据而已嘛!千万不要当真。”陈文达指着秦四海,叫道:“你……什么秦司令,赶快带头出去……”
“我……”秦四海气的哇哇叫,朝门外叫道:“来人,快点给劳资来人……”
门外迅速走进几个荷枪实弹当兵的,一脸肃杀。
秦四海指着陈文达,大声道:“这个人心怀不轨,居心叵测,企图破坏陆书记的……陆书记的身体,给我拖出去……”
陈文达摇了摇头,怎么救个人如此麻烦?上次陆父犯心脏病也是这样,个个都出来阻止,这次又是一样,还他玛升了级,枪和部队都使了出来。
陆嘉妍上前弱弱说道:“秦司令,要不……让他试试吧!”她的语气显然没什么底气,虽说上次陈文达救了父亲,但这次情况完全不一样,父亲已经停止了呼吸,代院长都已经下了结论,难不成他是大罗神仙,有起死回生的本领吗?但又侥幸心理作祟,反正父亲已经死了,再不济,顶多也是一死,假如有一丝希望呢!
人就是这样,越是绝望就越是希望有一丝希望让他们抓住,哪怕是稻草,他们都要拉着不放。
秦四海见陆嘉妍发话了,语气比先前弱了一些,毕竟这陆嘉妍是陆展宏的直系亲属,有说话权。但他恼怒陈文达对他的无力,说:“就算陆书记没有死,也不能让来历不明的人医治。”
“他是我朋友。”陆嘉妍再次强调说。
“就算他是你朋友,陆书记位高权重。他的生死直接关系到国家。这个人要医治,必须上报。我们要对领导,对国家负责。”秦四海转向代院长,说:“是吧!代院长。”
代院长点头说:“按照规定,我们是要走这个流程的。”
陈文达心里骂道。你负责个屁,领导都快要死了,你还搞这些形式主义,真是无聊!他重新审视着这位秦四海,怎么长的让人看着这么不顺眼呢!高高的颧骨,尖尖的下巴,头发倒是又黑又密。真是生错了年代,搁在抗日时期,这么好的头发,梳个中分。绝对是把好手。
陆母哭着说:“秦司令,你就让这个小伙子试试吧!反正……老陆他已经死了,还能有最坏的后果吗?”她和陆嘉妍抱着同样的侥幸心理,她亲眼看着陆展宏的心电图停了下来,但听陈文达这么一说,就好似抓住了一根稻草,虽然扯一下就会断,但总归是个希望。
陆母都发话了,秦四海自然不敢不从,立即和代院长商量:“代院长,那就麻烦你赶快去向上面汇报。”他对陆展宏的复活根本不抱希望,这是做个样子给陆母看。
代院长摇了摇头,这也太戏剧了,病人都已经停止了呼吸,怎么还能救得活?不要胡闹吗!但秦四海说了,他也只能照办,真没想到,驰名中外的708医院今天会上演这种贻笑大方的乌龙事件。
“汇报什么啊!”陈文达抱怨道:“救人还要汇报?等你们汇报完后,陆书记就真的挂了,你们别啰嗦了!赶紧地清场。”
秦四海道:“小子,我们已经同意你做这件荒唐事,但我们必须要照规矩办事……”
“老秦,按什么规矩办事?”门外走进一个身材魁梧的年龄稍微有些大的中年人,
秦四海一见此人,身体立刻站直,喊道:“宋司令,你好……”刚想把刚才的事情
一走进病房,看见躺在病床上的陆展宏,脸顿时沉了下来,一步跨了过去,失声道:“老陆,你这是怎么啦?当年战场上咱们出生入死,你眼睛眨都不眨,记得有次咱俩执行任务,掉进了悬崖,我摔断了几根肋骨,你愣是一点事都没有,把我一点点背到了山顶,可……可怎么这次就是一个小小的车祸,就把你弄成了这样?”
陈文达拉开这个中年人,抱怨道:“怎么又冒出个宋司令?不清场也就算了,还朝里面挤人。”
宋美熙上前拽过陈文达,不悦道:“陈文达,你干什么拉我爸?”
陈文达一愣,原来是宋美熙老爸啊!也就是自己未来的岳父,哟!这下可不得了,招惹了未来的岳父,以后不得给自己小鞋穿?连忙撒手,道:“呀!我不知道,美熙,你也是的,也不介绍介绍,对不起!岳……哦!宋司令!”
宋美熙白了陈文达一眼,拉过老爸,悄声在他耳边说道:“这个叫陈文达,说能救活陆伯伯。”
宋司令打量了陈文达,皱眉道:“这保安能干医生的事儿?”
宋美熙点头道:“我觉得靠谱。”
兰姨上前也跟着小声道:“这个陈文达治好咱闺女的病,我看有一手。”
宋司令一挥手,说:“那赶紧让他治啊!都愣在这里干什么?”
秦四海说:“宋司令,我刚才就想和你说这事,按照程序走,我们得向上面汇报。”
“汇报什么啊!”宋司令指着桌上的仪器,不悦的说:“你看那些东西都不闪了,还能有什么再坏的事情发生吗?不用汇报,让这个小伙子放心大胆的治。”
“是!”秦四海应声道,他虽然也是个司令,但他这个司令还要被宋司令管,宋司令一发话,在他面前就是命令,不服从也得服从,没得商量。
“好啦!好啦!闲杂人等退出病房。”陈文达像个卖艺的在场中转了一圈,大声喊道,可得抓紧了,刚才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
陈文达指了指正要走出病房的代院长,说:“代院长,麻烦你留下来给我打个下手。”
代院长一愣,我,堂堂708医院的院长,给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打下手,我没听错吧!
“代院长,别愣着啊!赶紧过来啊!”陈文达不耐烦的喊道。
代院长苦笑了一下,亏得他修养好,不然早就暴走了起来,他走到陈文达身边,问道:“我能帮你什么?”对于一个已经停止呼吸的人,他从医这么多年来,还未见过能救过来的,这件事本身已经够荒唐了,却没想自己竟然卷入了这场荒唐中,这以后要是被同行知道,岂不是成了他们的笑话。
罢罢罢!荒唐已经开始,无法阻止了。
陈文达拿出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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