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事。但不知怎的,这个所谓神术士却总让她有几分不安的感觉。为了避免出现无法预估的状况,苏云歌决定亲自到秦府走上一趟。或许她那半调子的催眠术,配合着药物可以从他口中掏出些什么也说不定。
防备万一,苏云歌并不打算以释霄或是自己的身份潜入。幸而抵达召月都城之后,便让慕容家的易容高手准备了几张召月国要员的面具。既然打算进秦佐的府祉,索性就打扮成秦佐的样貌好了。这样至少在暴露时还有蒙混过关的可能。
她当然没有熙十一的伪装天份,更不可能跟在秦佐身旁观察多年。但以慕容家不凡的易容手段,若不细看,谁也看不出她与那真的秦佐有何不同。潜入之前,苏云歌令追月先行确认秦佐的动向。只要碰不上秦佐本人,她这个假秦佐穿帮的可能性就会低许多。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追月显然干得更加彻底。
“这是什么?”看着委顿在她眼前、已然陷入昏迷的人体,苏云歌脸色微沉。不过是要他探探动向,这小子竟然将秦佐捉了回来。
“老大赎罪。”追月笑嘻嘻的说道:“我刚进去便发现他独自一人急匆匆的赶往后门方向。我见四下无人,干脆就……嘿嘿!”追月低笑着做了个敲击的动作。
“好小子,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脸绷到最后,苏云歌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也罢!反正效果是一样的。”话虽说的轻松,她的心里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妥。以秦佐的身份,就算是在自己家中,单独行动的可能性也不甚大。能这般轻易的让追月得手,委实有些奇怪。只是时间有限,容不得苏云歌细想。
俯身捏开秦佐的口唇,塞入一枚令人持续昏睡的药丸后将他交给追月看管。苏云歌独自一人潜入了秦府。一路行来,除去极易闪躲的丫鬟下人,偌大个秦府竟然异样的空荡。让她想一试易容效果的机会都没有。若不是方才被擒的秦佐货真价实,她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心中的弦越绷越紧,就在她逐渐生出离开的念头时,一个急促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来人的速度很快,她待要闪躲已是不及。
“车已备好,请秦爷尽速启程,以免误了时辰。”平板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却像是重重弹在苏云歌本已绷紧的心弦之上。
此人的呼吸轻浅绵长,武功显然不弱。想不惊动旁人放倒他,老实说,很难!无奈之下,苏云歌含糊的哼了一声,回身摆手,示意他头前带路。幸好那人也不喜多言,一路安静的将苏云歌带到了王府后门。
门外停着一辆朴素的青蓬马车。拉车的健马四蹄裹着棉套,不安的打着响鼻。那人将苏云歌请上马车之后,竟然跳上了车夫的位置,赶着车迅速离开。
至此,她撤退的打算已全然无望。索性便安下心来,看看原本秦佐要去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随着那马车安静的穿街越巷;随着它靠近都城中最恢弘的建筑;随着那赶车人以令牌为凭,轻易的将苏云歌送入角门;面具下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如果她脑筋还正常的话,她现在正向着召月国皇宫的最深处进发。
这姓秦的到底打算干什么?如果他有办法应付庞潜,就不会打算跟华耀国借兵用以牵制召月国的兵力。妈的!难道秦亦父子脑子进水了,真的打算谋逆不成?
脑中一片混乱,不待苏云歌理清思路,那人已将我带到一个古怪的圆形建筑门前。建筑周围明明站满了众多守卫,但都好似没有看到我们一般,任由他们来去。诡异的气氛不免愈发的浓重起来。那人回过身,依旧平板的说道:“我答应秦家的三件事都已完成,你我缘份已尽。从今往后,我与秦家再无关系。”
话听到这里,苏云歌无法再保持沉默。只好压低了声音开口试探道:“就是这里么?”
“这个时候他除了炼魂殿还能在哪里?”那人微带一丝讥嘲的说道:“难道你办这种事还要挑地方不成?”
炼魂殿?!这里竟然是炼魂殿?历代召月王与龙魂进行最后融合的地方?秦佐要见的人竟然是召月王萧无?萧南朔的哥哥?苏云歌的思绪不免更加混乱。这么说秦家与召月王早有默契,打算共同压制庞潜的势力。若是这样,秦佐可以代萧无与她交易就能够解释了。不过政治本就讲究平衡二字,驱虎逐狼不是不好,却要防备老虎反咬一口。
秦家父子的野心绝不低于庞潜,那萧无与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这召月王不至于这么天真吧。当不了狗的主人,起码不能当兔子挂掉之后的狗。
况且还有萧南朔这个挂着摄政王名头的人在,他又怎么可能让萧无这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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