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国,到底会养育出怎样的男人?
苏云歌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了。
夹着一柄薄刃的手指轻柔的抚上他细腻的面颊。苏云歌深深的吸气,仿佛被自身的杀戮欲。望反噬着,那被强行抑制住的杀念在她胸膛内跳动着逐渐激越的舞步,让她沉浸在犹如痛苦般的欢愉之中。
苏云歌略有些遗憾的摇摇头,“本以为你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还有合作的可能,不过……真的、很可惜呢。”森冷的审视就像在看一具尸体,洛烬炎盛满讥诮的眸子终于浮上了一抹惊惧。
“你真的要杀了我么?你就不怕……唔!”苏云歌重重捂住他的唇,粗暴的掠夺他所有的呼吸,而后在他急促的喘息声中极尽温柔的低笑道:“最好别让我听到你下面的话,我的太子殿下。我怕我会忍不住现在就杀了你。”
一反手,锋利的薄刃紧贴着他的领口直挥而下。布帛的撕裂声中,一道极浅的血痕便镂刻在洛烬炎光。裸的胸膛上,在莹润的肤色映衬下格外的妖艳。
洛烬炎倒抽了一口凉气,身躯顿时僵硬起来。他很清楚只要苏云歌再多出半分力,便会将他开膛破腹。
“啊,抱歉!”微伏下身,将那丝腥甜细细的擦去。聆听着洛烬炎急剧的心跳,苏云歌略带一丝恶意的笑道:“太兴奋了,所以手有些不稳。不过太子殿下应该是不会介意的,对吗?”
“对!释公子说得很对!”洛烬炎突然安静下来,那犹如刺猬般令她兴奋的尖刺,在他慢慢展露的笑靥中被洛烬炎自己一根根的掰断磨平,一双血色的瞳一点点变得晦暗而冰冷,就像是从心头流淌出的血液干涸在空洞的眼里。
洛烬炎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苏云歌在他颈动脉上轻抚的手指,伸出左臂自然的环上她的肩颈,一条腿紧贴着她大腿外侧缓缓抬起在她腰臀上一勾,最大限度的将身体贴靠过来。
“云你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介意,相信你也不会介意我方才的小玩笑对吗?”
“玩笑么?”苏云歌故作惊讶的说道:“原来太子殿下是在开玩笑啊,请恕在下愚钝,几乎当真了呢。我刚想问殿下是喜欢死在我手上,还是喜欢我将你交给你那个堂兄,相信他一定懂得一些让你死不了的方法。当然,如果他不懂也不要紧,我可以慢慢的教他,希望他是个聪明的学生才好。”可能的情况下,她并不想杀他。那实在太麻烦了!
“公子不觉得我是个更好的学生么?”洛烬炎的脸色更白,笑容却更盛。
空出的手臂扯掉了已被苏云歌割破的袍服,而后引着她尚且捏有薄刃的手滑上了他的身体。
“要我怎么做,公子只要说一声就好。无论公子想怎么弄我都会配合,只求公子莫要一次便弄死了我。我这条命虽不甚值钱,但对公子来说多少还有几分用处,不是么?”
即便是这样也不愿死么?那么为什么她在他眼中看不到求生的欲。望,有的只是一径的空洞和冰冷。
他就像是被设置好程序的机器人,无论是求肯还是媚惑都像是她还是杀手的时候,尽职尽责却又是那么的无所谓。
苏云歌没有阻止他的动作,目光却不由深沉了几分。
“其实死亡是件无比轻易而又美丽的事情,你真的不喜欢么?”捏着他颈项的手缓缓的松了开来。
“这与个人的喜好无关。”洛烬炎顺势偎进苏云歌怀里,低低的笑道:“我是流有慕容家血统的漠北国太子,是慕容家与漠北国唯一的纽带。从我出生起,我的命就属于整个漠北国。无论在何种情况下,我都不可以死。死亡是美丽的么?可惜我没有资格看到。”
没有死的权利么?苏云歌将他推出怀抱,细细的打量。
这是一副怎样的身躯?修长的肢体线条优美而结实,在他惑人的笑容映衬下,散发着难以描述的美丽。只是那堪称完美的肌体上却分布着无数或深或浅的淤痕,颈项上明显并非来自于她的青紫,想必曾带给他极大的痛苦。
比较之下,洛烬炎胸膛正中那一道蕴藏着真正杀念的血痕,反倒像是单纯的装饰了?
“我饿了。”苏云歌淡淡的说道,松开了制住他的掌指。心头的暴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丝丝的消散开来。
洛烬炎咬了咬嘴唇,媚眼如丝。“需要我把自己整理得更可口一些么?”
苏云歌一愣,随即低笑出声。在他冰冷的视线里,反手拉开了自己的衣带。将上衣脱掉,丢在了他的身上,道:“先穿上这个,有机会再赔你衣服。交易的事你可以再考虑看看,至于晚饭,我想太子殿下对着我多半会没有胃口,我就不留了。殿下请便吧。”
“你……”洛烬炎抱着苏云歌丢过去的衣服,怔愣的看着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真想留下吃饭么?”苏云歌后退了几步,倚在桌边。
以身体而言,洛烬炎似乎比她还要大上一点,但对她来说他到底还是个不满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能做到如今的地步已经能够赢得她的钦佩了。
这也令苏云歌第一次对救他回国的事认真了起来。看来真的要动动脑子了——
ps:奶奶去世了,这几天很忙,所以昨天断了。
希望天堂是温暖的。活着,真是上苍最好的恩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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